該裝逼必須裝逼。
假裝走了三步,念道:“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蓱z白發(fā)生!”
司馬武道本是面帶笑容,就沒想過他能現(xiàn)場做出來。一聽,整個人都呆了,細細品味,嘴里喃喃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
“好,好,好!”司馬武道連說三個‘好’字,拿起酒壇子就直接灌進去一大口酒。
李大偉心里得意的想道:“這首辛棄疾的‘破陣子’是自己最喜歡的詞之一了,能不好嗎?”
擦掉胡須上的酒水,司馬武道看了司馬嫣然一眼,笑道,“你們年輕人一塊兒玩吧!我要去宣布一件事情?!?p> “我乏了,先回去休息?!彼抉R嫣然臉色一變,居然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李大偉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好,來人,帶小姐回房休息!”司馬武道對司馬嫣然是極為寵溺,隨后看著李大偉說道:“好馬還是要經(jīng)常騎的”,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司馬武道剛走,韓曉生大禮參拜,一揖到底,把李大偉嚇了一跳,“你干嘛?”
“偉...哥大才,三步成...詞,古之‘子健’七步成詩,亦不如偉哥多矣!請受學(xué)生一拜”
這個,自己還真比不過別人,想當(dāng)年只能考上師范院校,而不是清華北大浙大復(fù)旦,必須謙虛:“呃,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如是而已”
“字字珠璣,學(xué)生佩服!”
這樣說話太累了!李大偉不負責(zé)任的道:“拉倒吧,別老師,學(xué)生的了,叫我‘偉哥’就行。誒,有件事我不明白”
“偉哥請說!”
“我是三天收到請?zhí)模慵以凇尻枴趺催@么快能趕到?!?p> “三天前嗎?”韓曉生納悶的道:“我是半月前就收到了請?zhí)??!?p> 臥槽,原來自己的請?zhí)撬抉R武道臨時起意,加塞的。李大偉心里暗罵了一聲,繼續(xù)問道:“既然你是‘郡守’的兒子,我覺得你的手帕,香囊是不是有點少?”
韓曉生狐疑的看了一眼道:“你不知道?”
“我為什么知道?”
韓曉生看著李大偉一副懵逼的表情,尷尬一笑道:“我...我是庶出”
“那又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嗯?偉哥真...真不知道?庶出子是不能繼承家業(yè)的,每月只有例銀,加冠后會給一小處產(chǎn)業(yè)。那個‘馬牙石’山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早就探過,無極品‘水玉’,所以就給我了”
李大偉鄙夷的道:“啃老算什么本事,男兒當(dāng)自強,自己的前程自己掙?!?p> “男兒當(dāng)自強!”韓曉生喃喃,隨后握緊了拳頭道:“偉...偉哥,你...你說的對。”
“呃,不對呀,聽你這么一說,你沒什么錢啊,那些輔助藥可價值不菲?!?p> 韓曉生勉強一笑道:“我自小學(xué)業(yè)尚可,尤喜律法,也略有鉆研,家父對我還算認可?!?p> “我明白”了李大偉點點頭,道:“你放心,你的努力終究會有回報?!?p> 清越的鐘鳴之聲響起,全場靜了下來,這是主人要講話。
司馬武道清了一下嗓子道:“各位才子,小女‘司馬嫣然’十日后生日,屆時將會舉行比武招親。不論高低,不論嫡庶,不論相貌,大家先定三甲,最后由小女選擇?!?p> 下面轟然一片。雖然傳言司馬嫣然脾氣火爆,喜怒無常,但是剛才大家都見到了,端莊秀麗,溫柔賢淑,而后續(xù)提到的比賽內(nèi)容,大家都覺得自己可以贏。
比試的內(nèi)容很簡單。
初賽:詩、書、射、樂、御、數(shù),幾乎就是‘六藝’,只是將‘禮’換成了‘詩’。
決賽:由嫣然小姐決定。
最終的獲勝者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還可以得到‘司馬城主’的鼎力支持。聽到這,韓曉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李大偉笑道:“韓兄,動心了?”
韓曉生清醒了過來,搖搖頭,“我...我覺得‘偉哥’你可以一試?!?p> “拉倒吧,我對這種大小姐不感冒,脾氣太大,我躲還來不及呢!”
“你...你這話深得吾心”。
正先聊著,突然,外面?zhèn)鱽砗艽笮[聲,一人飛奔進來,“稟城主,有刺客!有人行刺大小姐!”
大廳里一下子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