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四人組’沿著溪流方向走,這是早就制定好的好的方案,溪流的盡頭要么有人家,要么有河流,終究能走出去。
十里長亭相送。猴群在三‘小王’的帶領(lǐng)下,鍥而不舍的跟著,怎么也趕不走,啼聲悲切。要不是李大偉心志堅定,恐怕就會在‘留下’與‘帶猴群出山’之間二選一。
前者不可能,猴們整天沒羞沒臊的,沒看又多了十幾只小猴嗎?自己可還是單身。后者最起碼現(xiàn)在不可能,不具備條件,自己出去能否活的下去還是個事呢。
這都不止十里了吧,婆婆媽媽的亂人心志。用強,竹笛口哨聲響,停止令,猴群們立馬止步,‘三小王’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執(zhí)行,咻的一聲,李大偉拿出神臂弩就是一箭,釘在‘三小王’旁邊的樹干上,箭尾兀自嗡嗡作響。這是最嚴厲的警告。
再次吹響回家的口令,‘大虎’一聲穿透力極強的低吼,猴群們終于依依不舍的往回走。李大偉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感情太深牽絆就多。這口氣沒松多久,‘大虎’‘小三’就發(fā)出了示警,居然還有不怕死的?
尾隨而來的是‘錦毛鼠’,猶猶豫豫的,手里拿著李大偉剛才射出的那支箭。箭只回收這是命令,也是好習慣。這是王的令箭,也就它有這個心吧。
招了招手,把箭只拿過來,‘錦毛鼠’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他,一臉的不舍。李大偉笑道:“算你有心了,你把箭送回來,那我也送你一場富貴”。
說完取下竹哨掛在‘錦毛鼠’的脖子上,教會它怎么吹,然后從背后的框子里,拿出一個小罐子,當然沒有放火藥,用泥巴封住做成一個真正的‘土疙瘩’,遞給它。“有了這,你應(yīng)該能登上新猴王之位了”
‘錦毛鼠’是三小王中最優(yōu)秀的一個,之前慘敗是準備上的差距。當年它一只猴就敢挑戰(zhàn)‘王朝’‘馬漢’的二猴組,武力值是超群的,后來的表現(xiàn)也顯示出超高的智慧。
自己走后,沒了約束,猴群一定會爭斗產(chǎn)生新的猴王,三權(quán)分立在猴群中是行不通的,與其內(nèi)訌,不如自己指定繼承人。最后一件心事放下,再次背上竹筐踏上未知的征程。
李大偉心情很復(fù)雜,既有對新生活的期待,也有些許恐懼。甩了甩腦袋,把雜念甩出去,先走出這片叢林再說。自認為準備比較充分了,但未知的事情太多,一刻大意不得。
在叢林中,三位小弟的天分明顯比李大偉強,尋找獵物就很輕松了,不擔心餓肚子,三位小弟也不想餓肚子。開始運氣還不錯,路上居然無意中碰到了一個馬蜂窩,這個必須得改善伙食。
酒沒帶,帶又能帶多少?都留給猴群了。需要帶的重要的東西很多,比如:鹽,這個必須有;夜明砂,這個也必須有;土疙瘩,必須有;火種,三棱刺,神臂弩,金沙想想...還是帶上...除了酒,每一樣都有必帶的理由。
筐子里面還有一個花了近一年工夫精心打造的神兵,諸葛連弩,這玩意手工制作很困難:木匣難,箭只要求高,最難的其實是弓弦,十字花型而不是普通的一字型。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困難無處不再,‘三駕馬車’護駕,一路上比預(yù)計的還是要輕松很多。最先碰到的大麻煩是老套路,李大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片沼澤。天氣大旱,溪流量減少,這片濕地地長滿了雜草,硬的只是表面。
‘大虎’馱著‘小三’在前,立馬就陷了進去。要是單獨行動,‘大虎’這回基本上就會玩完,泥地比較松,下沉很快。自從上次死里逃生,李大偉出門飛爪是不離身的,一直纏到腰間。將飛爪甩出去,‘小三’接住,讓‘大虎’咬著。先安慰它別亂動,小三從繩子上先退回來,二龍’也來幫忙,一起使勁慢慢將‘大虎’拔出來。
這里原來是一處河灣,地方并不是很大,繞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這就是道路選擇的問題:一直走山脊是不會有這種危險的,但懸崖峭壁的情形不少,也就‘小三’能如履平地。走山腳就會碰到這樣的危險,有時候繞的路會多很多,碰到猛獸的機會也多。
一不留神,再次碰上巨蟒。這次倒霉的是‘小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纏上了,‘迷你弩’在慌亂間忘了打開‘保險’沒有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神臂弩近距離爆頭威力是無法想象的,直接射了個對穿,整個箭只從另一邊出去了。
巨蟒生命力頑強,李大偉干脆拔出三棱刺把巨蟒釘在地上,然后讓驚魂未定的‘小三’用它的‘迷你弩’來克服心理障礙。‘二龍’有些沒心沒肺,張了張嘴比劃了一下想要整個吞下去,心有余而力不足,蟒蛇有吞食同類的習慣。
以前需要和‘大虎’拼死拼活靠運氣才能戰(zhàn)勝的強大存在,如今在手底下走不了兩個回合。之前當成寶的蟒蛇皮都懶得要,實在是沒地方放,收拾心情繼續(xù)趕路。
最危險的事情往往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間,再渺小的力量團結(jié)起來也可以成為超強的存在。半個多月后,四兄弟夜宿的地方被包圍了,四周密密麻麻都是螞蟻,是叢林行軍蟻,其威名不低于沙漠行軍蟻,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不管是被四兄弟的蜂蜜燒烤的甜香吸引過來,還是誤入了別人的老巢,或者擋了別人的道,一大清早就蜂擁而至。要不是‘大虎’警覺,指不定睡夢中就變成了骨頭。
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有密集恐懼癥的直接就會腿軟。傳說中大群的行軍蟻數(shù)量以億計算,綿延數(shù)平方公里,任何野生動物被包圍都難逃一死。
火只能阻擋一時,大量螞蟻分泌的蟻酸能滅火。直接朝一個方向跑,死里逃生的機會太小,被咬上一口就會疼的要命,多爬上幾只到身上疼的就會跑不動。
慌不擇路就是死路一條。把火堆圍成一圈點旺,能爭取一些思考的時間。螞蟻前仆后繼悍不畏死的往火堆進攻,大批的螞蟻被燒死,發(fā)出牙酸的‘滋滋’聲,散發(fā)出難聞的焦臭味,火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
突圍的方向是關(guān)鍵。夜宿的選擇離溪流不遠,取水方便,但是也有不短的距離。當機立斷,保命要緊,否則神馬都是浮云。挑了幾根燃燒的木棍往前一扔,天干物燥,草木易燃,大火燒山也顧不得了。
有些擔心是多余的,燒了沒多大一片區(qū)域就被螞蟻用數(shù)量優(yōu)勢撲滅,蟻群又在快速合圍。有緩沖時間就行,李大偉帶上‘二龍’,‘大虎’帶上‘小三’,沖進這片區(qū)域。剩下最后一根火棍,還沒沖出去一半。
把黑火藥往前一灑,火把一點就是一溜火線,燒出一條道來,四兄弟再次向前,螞蟻再次撲滅,等他們突圍到溪流的安全地帶,‘土疙瘩’只剩下了最后一個。一氣之下,找了干柴扔到螞蟻堆里,最后一根火把投進去,終于引發(fā)了大火,等火被撲滅,估摸著蟻群少了一小半。
這附近應(yīng)該就這一個蟻群,否則不可能這么大。能毫發(fā)無損的出來是天大的幸運,小半天了,回想還就流冷汗,這種死法太痛苦。相對于這,后面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李大偉一路繪制地圖,將危險地點都通過記錄了下來,指不定以后得回去呢。
否極泰來,一個月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文明的遺跡,一處獵人的臨時點。簡陋至極的山洞居所,離溪流不是有一個簡陋的木門,里面有少量的熏肉還有一小塊苦巴巴的鹽。這是獵人們上山打獵時臨時的休息場所,里面的東西可以吃,但是得注意補充。
這種臨時場所不會離人群聚集地太遠,當然也不會太近,大概一周左右的距離??催@積灰的程度,上一次有人在這兒也就一周之前的樣子,來的早一些也許還能碰到。
近鄉(xiāng)情怯。不是鄉(xiāng),即使能看到另外一個同類對李大偉而言都是驚喜,也有一絲緊張?!蠡ⅰ∪o張,有些躁動,超常的敏銳感覺,對生人的氣息有種莫名的抵觸,它們對人類的親近只是針對自己一人而已。
雖然離天黑尚早,選擇了這個臨時居所作為夜宿場所,調(diào)整一下心情。仔細尋找有明顯的人為活動的痕跡,甚至能看出一條不太明顯的道來。一路風餐露宿,各種危機層出不窮,精神高度緊張,吃睡都是比較對付的?,F(xiàn)在可以放心大餐一頓。
捕獲獵物簡單。對于李大偉而言就是找到它們不容易,即使不用李大偉出馬,對于‘大虎’和‘小三’來講就不是事。四兄弟一塊兒狩獵,其實就是玩,‘大虎’和‘小三’早就能獨擋一面,就是‘二龍’還差點。
李大偉秀了一把定點‘狙’,弩箭從一只麂子的眼睛里伸進去,全身皮毛毫發(fā)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