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長眼眸發(fā)出璀璨之光,好似能望穿黑夜。
那是一種道法,雖修行時日尚短,但是已經(jīng)蘊含了一絲不俗的威能。
“被發(fā)現(xiàn)了,慘了?!瘪R成趴在地面,不敢亂動。
柳行云二人剛冒出腦袋,就被那道人發(fā)現(xiàn),疑云重重。
這道人的法力已經(jīng)厲害到這等程度了?
他驚訝,一般能修行到這般地步的道人,不是通靈體質(zhì)就是這人的法力已經(jīng)達到了很高深的境界,不然絕無法做到。
難道此人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靈師境了,不然如何解釋的通。
不對,入師境的道人怎么能看出我們的藏身之地,不會他也學了類似撈尸術的那種法術?
柳行云疑惑,總覺得這家伙不太簡單,要小心留意。
“師父,你…你說他們就在這里?!?p> 楊振升也聽明白了,轉動丑陋的臉頰,回望,赫然看到兩道身影,從一片叢林中冒出腦袋。
等他看清,臉上猙獰。
就是他們!
就是他們把他害成這副慘樣的!
“師父,求您替徒兒做主啊!”楊振升跪求,哽咽。
柳行云搖了搖頭,直叫晦氣,本打算偷偷溜走,哪知這道人這么厲害,這一劫怕是躲不過去了。
“呆子,躺在那里別動,我跟你乾一師兄進去瞧瞧?!绷性茋诟赖?。
“大師兄,你們小心些,如果情形不對,立刻叫我。”馬成尖著嗓音。
“走吧!?!?p> 柳行云癟著嘴一步走出,迎著不大的院落前行。
“一會你打前陣?!?p> 柳行云苦澀道,他這個個頭真不像一個做師兄的樣子,不得已只能把道乾一送出去了。
“知道了,小師兄?!?p> 徐道長一看二人身穿的道袍,一青一白。
“茅山的?”
“還是兩位小道士,難道這鎮(zhèn)上來了一位茅山的六代弟子?”
“會是誰呢!”
他瞳孔一縮,茅山的六代弟子法力高深的也有七八位,甚至有地師境的道人,就是不知這二人是誰的徒弟了。
徐道長瞬間感覺得有些棘手,畢竟茅山離此地不過兩三百里,門中擁有大修為的道士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想個法子,把他逼出來才行!”徐道長臉色不善也害怕自身隱藏的秘密被那道人盯上。
“小子,見過前輩!”道乾一臉上綻放著笑容,滿面紅光。
“進門再說吧!”徐道長說道。
“咯嘣!”
道場大門緊閉,馬成一翻身從地面起身。
怎么還關上門了,師兄們不會有事吧!
道場中,燭火攀升,幾人交談。
“哦!你們是玄誠的弟子啊,原來如此?!?p> 還好是那莫玄誠!
徐道長旁聽側敲泛著冷笑,大概了解二人的一些信息后,大手一揮道:
“振升的事我已知曉,既然沒有性命之憂,我也不打算怪罪你們,這本是我管教不嚴,才致使他做出這等敗壞風門的事,本道一定重重責罰!”
徐道長厲聲呵斥,
楊振升不貧。
“師父…”
“不要說了,這一切都是為師的錯,是為師害了你,這些時日我忙著斬妖除魔,沒顧得上你,才讓你入了邪道。”
徐道長聲淚俱下,說的極是感人。
“師父!”
道乾一都被這一幕師徒情深感染,心下不忍。
“前輩高義,不過此事確實是我們一不小心造成的后果,如果前輩有任何需要,小子定不推脫?!?p> 隨著道乾一話落,柳行云‘咯噔’一聲,心知不妙了,他當下想阻止,可還是晚了。
“麻煩!”
柳行云嘀咕,幼小的身子湊過去,一手狠狠掐了一下道乾一的大腿。
“嘶”
道乾一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回瞪他一眼。
“呵!我與你師私交甚好,有賢侄這番話,倒是讓我汗顏,最近鎮(zhèn)子上出現(xiàn)了一頭尸妖,幾次和他爭斗,都不幸讓它逃了去,我今已在鎮(zhèn)上布置了九天煉魂陣,只等明日誅殺此妖。”
“可惜我徒弟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如不能及時救治恐怕對他的道基有所損傷,可那尸妖…”
徐道長怪嘆一聲,神色焦慮陷入一片悔恨之中。
“遭了!這老東西在挖坑?!?p> 柳行云瞇著眼,伸手再次猛的一掐道乾一的大腿根。
道乾一強忍著刺疼,道:前輩,這有何難,這救治振升師兄的事就包在我們身上。”
“完了!”柳行云呆滯,這一松口再無回絕的余地了。
“好好好,賢侄果然大仁大義,我這徒兒傷勢頗重,不過這世間自然有藥可醫(yī),賢侄只需找來一塊棺材菌,給我徒兒補補身體,如此他必然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p> 徐道長撫摸著長長的胡須,大笑三聲,看的出來身心舒暢。
“師父,我真的還有救?!?p> 楊振升激動道。
“為師還能騙你不成。”徐道長罵嚷道。
棺材菌!
道乾一發(fā)蒙,從沒有聽說過世間上還有這種東西,故而他轉頭看向柳行云。
柳行云雙目對著他狠狠一瞪。
“這…”
道乾一深知自己惹上莫大麻煩了,但也強撐了下來。
“這有何難!”道乾一宛若感覺到自己的心里在滴血,連身上的刺疼都忘記了。
道場外,馬成鼓溜溜的眼睛一只緊盯著道場。
“怎么師兄還不出來啦。”
“不會是出事了吧!”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二位師兄出來,頓時焦急一片。
“還要等到啥時候??!”
天外月光如霜色,馬成徹底急躁了。
“不管了,進去看看?!?p> 一番思索,終于下定決心。
他尖著腳,小心走到后院外,一伸手,這座強起碼有一丈二高。
“咯吱”
馬成用上吃奶的力氣,撐起身子,腳一勾,攀爬上來。
花費了不少時間,他才翻緊后院。
“唿”
一陣陰風拂來,他渾身發(fā)出陰冷。
“這種感覺!”
馬成下意識怪叫一聲,背脊浮現(xiàn)陰涼。
“有…有臟東西!”
馬成半蹲著身子,四處打量,他奇怪,這道場明明是道士的坐場之地即使有臟東西,也該被捉了才對,怎么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他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畢竟那種陰涼的感覺太滲人了,宛若陷入無邊的森然當中,比青云道觀的那種陰森感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