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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相思成疾

第四十三章 公冶尋稷對(duì)蕭綿錦的維護(hù)

殿下已相思成疾 晚生末學(xué) 4233 2020-05-25 15:15:29

  大殿上瞬間陷入一片寂靜,蕭宛織和高氏怎么也沒有想到公冶尋稷會(huì)對(duì)蕭綿錦感興趣,還親口喚了李氏舅母。高氏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而蕭盈袖看公冶尋稷親切地喚蕭綿錦表妹,心里很是嫉恨,輕咬著嘴唇,狠狠看著蕭綿錦,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李氏沒有抬頭也沒有回公冶尋稷的話,蕭綿錦心中一緊,后退到高氏身邊連忙朝公冶尋稷微微屈膝行禮,說道,“臣女見過恒王殿下!”

  公冶尋稷看著蕭綿錦有些慌亂的神色,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輕輕詢問道,“你是綿錦表妹?”

  蕭綿錦依舊是沒有抬頭,只是眼神中閃過一抹幽光,緩緩回答道,“臣女蕭綿錦!”

  公冶尋稷眼神直直看著蕭綿錦低著的頭,打趣一般地說了一句,“你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親,不必如此客氣,按照年齡我比大上一些,你該是喚我表哥的!”

  “殿下是君,臣女不敢僭越!”蕭綿錦依舊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而高氏的眼神微瞇變得有幾分火熱,蕭盈袖見蕭綿錦這個(gè)上不了臺(tái)面的樣子,連忙走到公冶尋稷身側(cè),笑意盈盈道,“尋稷哥哥,我是盈袖啊,你還記得我嗎?”

  公冶尋稷看了眼身邊這個(gè)有些太過“活潑”的女子,眼神暗了暗,但是也沒有做出什么情緒化的事情,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緩緩說了一句,“記得,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的盈袖妹妹嘛,許久不見,盈袖妹妹出落得越發(fā)亭亭玉立了,倒是隨了高舅母!”

  蕭盈袖聽到公冶尋稷對(duì)自己的贊美自以為是地笑了笑,對(duì)蕭盈袖說完,公冶尋稷便又接著看向低垂著眉眼的蕭綿錦,顯然他對(duì)蕭綿錦比較感興趣。

  公冶尋稷知道蕭綿錦為何會(huì)如此小心謹(jǐn)慎,只能一句一句地朝她說著,“小時(shí)候我與妹妹你見過的,那是你還喊我表哥呢!還記得嗎?我記得那個(gè)時(shí)候盈袖妹妹還在襁褓之中呢!”

  接著,公冶尋稷轉(zhuǎn)頭頗有意味地朝高氏和蕭盈袖說了一句。

  而蕭貴妃微瞇著眼睛,雖然眼神有些不對(duì)勁,但是還是阻止公冶尋稷,畢竟前些時(shí)日蕭宛織才與公冶尋稷發(fā)生了好大的爭(zhēng)執(zhí),蕭宛織只有這么一個(gè)兒子,自然是十分疼愛,自然不會(huì)因?yàn)楣睂ゐ?duì)蕭綿錦有興趣而阻止,雖說蕭宛織的確不喜歡李氏,但是也不是那么的討厭蕭綿錦。

  面對(duì)公冶尋稷接二連三的發(fā)問,李氏在一旁輕輕扯了扯蕭綿錦的袖子,李氏的這一舉動(dòng)很多人都沒有看見,但是卻被眼尖的高氏給看得一清二楚,高氏看到這一幕,看李氏的眼神越發(fā)不善了,眼中似乎還有一絲絲殺意。

  蕭綿錦察覺到自家母親的舉動(dòng),于是頓了頓,眼珠子快速地轉(zhuǎn)了一下,緩緩抬起頭露出淺淺而又不失端莊的一笑,輕輕說道,“表哥記性真好,這么說來,綿錦好像也想起了一些小時(shí)候的事情!”

  想起小時(shí)候李氏所受的刁難,想起她和李氏被下人的克扣,嘲諷,當(dāng)然這些蕭綿錦默默地咽了下去。

  終于聽到想要的回答的公冶尋稷嘴角上揚(yáng),似是有一絲寬慰,連忙朝蕭綿錦說道,“那綿錦妹妹以后可要多進(jìn)宮,也好多與母妃說說話!”

  接著,公冶尋稷才轉(zhuǎn)向蕭盈袖應(yīng)付地說了一句,“盈袖妹妹也是??!”

  蕭盈袖見不得公冶尋稷對(duì)蕭綿錦如此和氣的臉色,正緊皺著臉狠狠地盯著蕭綿錦,誰料,公冶尋稷卻突然轉(zhuǎn)過來看向她,蕭盈袖只得連忙收起自己眼中的不善。

  可蕭盈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早就被公冶尋稷給收入眼中了,只見公冶尋稷不免輕輕冷笑了一聲。

  蕭宛織看得出公冶尋稷是故意當(dāng)著高氏和蕭盈袖的面,故意對(duì)蕭綿錦過于表現(xiàn),蕭宛織不明白為何自家兒子要這樣做,但是也不好出聲。

  蕭宛織都看出來了,高氏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臉上雖還保持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內(nèi)心卻不知怎樣的波濤洶涌。只有蕭盈袖傻乎乎地以為能夠得到公冶尋稷的意外垂青……

  “難得你們進(jìn)宮一趟,本宮給你們兩人準(zhǔn)備了一份見面禮,不知你們兩個(gè)喜不喜歡!”蕭宛織突然看了蕭盈袖和蕭綿錦一眼,淺淺地笑著出聲道。

  蕭宛織說完便有宮婢從內(nèi)殿端著見面禮出來了,左邊的藍(lán)玉寶石垂花步搖是蕭盈袖的,右邊極為普通的夕顏花簪子則是蕭綿錦的。

  很顯然,蕭宛織是故意這么做的,蕭盈袖的藍(lán)玉寶石垂花步搖一看便知道是價(jià)值不凡的,看高氏臉上出現(xiàn)的些許滿意的笑容便知道了。

  而蕭綿錦的夕顏花簪子本就寓意不好,而且是極其常見的破爛貨,高氏抬頭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蕭綿錦卻輕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緩緩拿起那簪子朝蕭宛織盈盈行了謝禮,“綿錦謝貴妃娘娘賞賜!”

  正在拿著步搖在那四處比劃試著的蕭盈袖,看著蕭綿錦行禮,才連忙回過頭謝了貴妃娘娘。

  蕭盈袖和蕭綿錦站在一起,看去兩人的美貌不分上下,各有春秋,蕭盈袖身上是珍貴的浮光紗,而蕭綿錦身上只是普通的白色衣裙,而且蕭綿錦因?yàn)樵谑⑷A宮門口站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妝容也有些花了,由此看來,蕭綿錦卻是輸給了蕭盈袖,可是從禮儀教養(yǎng),為人處事,蕭綿錦卻完勝了嘰嘰喳喳的蕭盈袖。

  正當(dāng)蕭綿錦準(zhǔn)備退回去時(shí),坐在一旁的公冶尋稷眼神中含著一抹微光緩緩開口道,“那藍(lán)玉寶石的步搖很適合盈袖妹妹,母妃的眼光很好,盈袖妹妹戴上很是顯得光彩照人??!可是綿錦妹妹帶著這夕顏花的簪子就有些不太適合了!”

  聽著公冶尋稷的話,蕭宛織的臉色僵住了一瞬間,隨即扯起一抹笑容,微微說道,“那依稷兒的意思是!”

  公冶尋稷勾唇笑了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抬起手扶著頭輕輕思索了一下,看著蕭宛織緩緩說道,“兒臣記得母妃有一個(gè)白玉手鐲,就是母妃妝臺(tái)上很喜歡的那個(gè),兒臣看很適合綿錦表妹,母妃不入將那個(gè)賜給綿錦妹妹!兒臣看與綿錦表妹的氣質(zhì)很搭!”

  公冶尋稷話才剛落,蕭綿錦便猛地朝他看了過去,公冶尋稷卻尋之無辜的淺淺一笑。蕭綿錦不知公冶尋稷為何如此做,難道是為了維護(hù)自己?jiǎn)幔?p>  蕭綿錦想著心中升起一抹期待的希翼,不過霎然間便有被淹沒了,心想著:貴妃娘娘如此討厭她和她的母親,恒王殿下作為貴妃娘娘的兒子又會(huì)好到哪里去,不過是涂一時(shí)新鮮罷了!想著,蕭綿錦眼中的光翼瞬間隕落,還有一絲無奈與習(xí)慣的委屈。

  蕭宛織聽到公冶尋稷要自己將那極其珍貴的白玉鐲賜給蕭綿錦,眼神有些微冷,嘴角的笑意立馬僵住了,但是公冶尋稷既然提出來了,蕭宛織也不好拒絕,只得吩咐云柳前去內(nèi)殿將鐲子取出來。

  “云柳,去拿來賜給綿錦!”

  而蕭宛織不知道的是公冶尋稷便是打定了蕭宛織無法拒絕才提出來的,看著蕭宛織有些忍痛割愛的眼神便忍不住掩嘴輕笑了笑。

  云柳很快將鐲子取了出來,微微低頭遞到了蕭綿錦面前,蕭綿錦看了一眼上座的蕭宛織,又轉(zhuǎn)頭看向滿是笑意的公冶尋稷,緩緩伸出手拿起了那鐲子。

  “等一下!”公冶尋稷突然出身阻止道,蕭宛織升起一抹笑容,以為公冶尋稷后悔了要將鐲子拿回來,便是高氏,蕭盈袖,李氏,還有蕭綿錦也是這樣的。

  只見公冶尋稷一步一步走向蕭綿錦看著她,蕭綿錦也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

  公冶尋稷從蕭綿錦手中拿過那白玉鐲子,那白玉透著極好的光澤,勾起一抹笑容輕輕說道,“我來給你親自戴上!”

  說著,公冶尋稷拉起蕭綿錦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給蕭綿錦帶好了鐲子,只留下瞬間呆住的蕭綿錦。

  “很漂亮,這鐲子很適合你!”

  這一刻,蕭綿錦抬頭眼神直直地看著公冶尋稷,沒有絲毫的避諱,眼神中充斥著她人生中第一次對(duì)一個(gè)男人的熾熱,這一刻,蕭綿錦多么希望這樣的幸福,這樣的維護(hù)能夠持續(xù)很久,很久,一直不要斷卻。

  公冶尋稷緩緩放下了蕭綿錦的手,勾唇一笑,蕭綿錦這才從失神中回過頭來,想起方才公冶尋稷親自為自己戴上鐲子,連忙說道,“謝恒王殿下!”

  “都說了,叫我表哥就好,不必如此生分!”

  公冶尋稷說著,接著看向有些愣住的蕭貴妃,輕聲笑道,“母妃您看,綿錦表妹戴著這白玉鐲是不是很好看?”

  蕭宛織輕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的不滿,連忙笑著說著,“好看,真好看,稷兒眼光不錯(cuò)!”

  而此時(shí)蕭盈袖看著公冶尋稷親自為蕭綿錦戴上鐲子,蕭盈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藍(lán)玉寶石的步搖竟然沒有方才那么喜歡了,而且還有一絲絲嫌棄,竟然不管不顧對(duì)公冶尋稷說道,“尋稷哥哥可不能偏心,你也要親手為盈袖戴上!”

  高氏震驚于自家女兒的口無遮攔,恐怕蕭盈袖是將盛華宮當(dāng)成蕭府,竟敢如此說話,高氏拉了拉蕭盈袖的袖子,連忙向公冶尋稷賠禮笑道,“還請(qǐng)恒王殿下不要介意,盈袖她被我和你舅舅寵壞了!”

  看來高氏是將罪責(zé)退到了蕭謙身上,不得不說高氏的手段真是夠高明的,蕭宛織在宮里倚仗的便是蕭老將軍和蕭謙,高氏如此說,公冶尋稷也自然不能說什么了。

  “無礙!盈袖妹妹說得也對(duì),既然是母妃親挑萬選給盈袖妹妹的步搖,便還是有母妃親自給盈袖妹妹戴上吧,盈袖妹妹不會(huì)不同意吧!”

  公冶尋稷微微皺了皺眉,接著緩緩說道。

  蕭盈袖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高氏急忙在后面推了蕭盈袖一把,牽強(qiáng)扯出笑容說道,“盈兒,還不快去謝過貴妃娘娘!”

  蕭盈袖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蕭宛織身邊半蹲下,委屈地說道,“盈袖謝過貴妃娘娘!”

  看著蕭盈袖這副樣子,蕭宛織立馬怒氣便上來了,但是還是勉強(qiáng)壓住了,強(qiáng)忍著怒氣扯出笑容拿起步搖為蕭盈袖戴上。

  看著這一幕,公冶尋稷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卻又連忙抬頭看向蕭綿錦,輕聲解釋道,“綿錦表妹,你可要好好帶著這個(gè)玉鐲,別看這只是普普通通的鐲子,卻是上好的羊脂玉所制,最好的工匠細(xì)細(xì)雕琢內(nèi)層的花紋,冬暖夏涼的暖玉,可是父皇賜給母妃的,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辜負(fù)母妃的相送之恩!”

  說完,蕭綿錦和蕭盈袖變了變臉色,而高氏一眼便看出這玉鐲的不凡,心中怒氣滿滿。

  蕭綿錦聽完有些惶恐,連忙說道,“既然這鐲子這么珍貴,還是貴妃娘娘留著吧!”說著,蕭綿錦準(zhǔn)備摘下玉鐲。

  公冶尋稷卻連忙說道,“綿錦表妹便好好戴著吧,這玉鐲雖珍貴卻于母妃來說也不算什么的!”

  蕭宛織也只能強(qiáng)壓著心中的不滿,緩緩說道,“既然賞了你哪有收回的道理,你便好好帶著吧!”

  “是!謝貴妃娘娘!”蕭綿錦屈膝行禮,臉上有些驚恐的表情。

  大殿上眾人看著這一幕,心思各異,各懷鬼胎,高氏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算計(jì),蕭盈袖卻在心中暗暗生著怒氣,蕭宛織看向公冶尋稷和蕭綿錦的眼神中充滿了打量,而不知是不是看錯(cuò)了,李氏低著的頭居然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公冶尋稷和蕭綿錦就這樣靜靜地對(duì)視著,公冶尋稷的眼中充滿了笑意與暖心。

  蕭綿錦輕輕勾起了嘴角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更加確定公冶尋稷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維護(hù)她,維護(hù)她在高氏和蕭盈袖面前的尊嚴(yán),也在貴妃娘娘面前替她留下些許好的印象。

  自從李家落魄后,她一出生便一直受著蕭家人的看不起,高氏的虐待,蕭盈袖的欺負(fù),便連下人也都是隨時(shí)能夠給她臉色看,為了李氏,她只能伏低做小,低聲下氣,不敢做出一絲絲的反抗,生怕受到更大的傷害,只能選擇一直的忍氣吞聲。

  這么多年了,公冶尋稷是第一個(gè)維護(hù)她的人,也是最后一個(gè)。

  只記得那日過后,蕭綿錦的心中漸漸多另一個(gè)人,公冶尋稷,此后,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她手上那個(gè)公冶尋稷親手為她戴上的鐲子她至死都從未摘下,一直心中滿滿的都是年少時(shí)那個(gè)帶給她希望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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