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還是那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李楠和胡長越兩人都是席地而坐,慢慢的等著它說答案。
“我姓譚,叫譚立,至于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記得我呆在這里十幾年了。”它蜷縮著身子,趴在地上回答道。
“你姓譚?”李楠驚呼,就連胡長越也皺起眉頭。
譚姓是這所房子主人的姓,如果它沒說謊,那它對這里的十幾年前的事情,應(yīng)該也了解一點吧。
“是,同時我也是地上那座房子的主人?!彼纳哳^微微頷首,心情有些難以言說的復(fù)雜。
胡長越環(huán)抱的雙手已經(jīng)放下,它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李楠心里本來還有很多的疑問,不過他相信很快就要解開了。
“你有孩子嘛?她叫什么名字?”李楠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先試探試探,驗證一番。
蛇形生物聽的這個問題,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我有一個女兒,長的很可愛,她的小名叫圓圓,大名叫譚思佳。”
聽的出來,它對女兒的感情很真,倒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這到讓李楠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只需要從它口中問出當(dāng)年的事就可以了解真相了。
“你還記得你當(dāng)年是怎么變成這副樣子的嗎?”李楠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譚立立起身子,努力的回憶當(dāng)年的事情,它目光望向遠(yuǎn)方,接著娓娓道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我記得,當(dāng)年,我們做木偶的這行當(dāng),逐漸沒落下去了,但是為了譚家的家訓(xùn),我一直在苦苦支撐?!?p> “那時,我女兒因為天生不足,從小就一直在吃藥的她,為了家里不在受拖累,她居然偷偷停了續(xù)命的藥?!?p> “她那個時候只有六歲啊,我一直都知道她很懂事,那次,我訓(xùn)斥了她。為了給她續(xù)命。我一邊給餐館打工,一邊給戲班子做木偶?!?p> “我那時候就以為只要撐過了那段日子,等她再大點,我就可以想辦法湊錢,去醫(yī)院給她做手術(shù)了?!?p> “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我家原來后面那邊是個水池子,種著荷花,我每次回去都要路過那邊?!?p> “我還記得我哪天回家,路過水池邊上,我看到我妻子在哭,我走進(jìn)問她,出了什么事?!?p> “她指著水池告訴我,圓圓跳下去了,溺死在了水池里,我不信,我以為她在開玩笑,當(dāng)圓圓的尸體漂浮在水池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下了水,把她抱了回來,那時候我好希望她能在睜開眼看看我??勺铀僖膊粫?。”
“她的尸體一直被我陳放在側(cè)院的屋子里,直到我一個好友找上了門,他叫陳安,是一直找我做木偶那個戲班子的班主。”
“他告訴我,如果我舍不得我女兒離開,完全可以按照做木偶的方法,將我女兒的遺體做成木偶?!?p> “那時候,我并同意他的想法,因為我女兒生前就已經(jīng)夠苦了,我不想她死后,還不能去投胎?!?p> “做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留不住什么人,況且她生前還跟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只在不忍心將她永遠(yuǎn)都困在木偶里?!?p> “偏偏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一直與我交好的那位班主不只是請了什么人,搶走我女兒的遺體還殺了我的妻子?!?p> “我當(dāng)時被氣瘋了,用了譚家的禁術(shù),召來了四大惡鬼和六小陰靈在譚家候著?!?p> “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除了譚家,他們沒有別的適合的地方可以做成靈祭木偶?!?p> “譚家宅院里有從祖宗時候就傳下來的聚陰陣法,果然他們回來了,不過那次他們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一幫人?!?p> “這些人伸手都不凡,其中不乏一些道士大師,卻通通都被陰靈他們收拾了?!?p> “可惜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班主是浮月的契約者,這次來除了陰靈,他還帶了大批的高手?!?p> “那次對敵,我力不從心,只能在垂死之際念出了譚家的保命禁咒,接著,我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雖然它講完了,這個故事的版本也推翻了之前好多個版本,但是這也是李楠唯一聽到的有當(dāng)事人訴說的版本了。
“對于你說的這些我倒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崩铋櫭肌?p> 譚立點點頭:“你問吧?!?p> “契約者有類型和派別嗎?如果有,有哪些?為什么會有?”李楠非常的認(rèn)真的盯著他。
“有,是肯定有的,至于類別的,我知道的僅僅只有浮月和長南,為什么會有?這是打我記事起,代代傳下來的,這個契約的存在的原因,我也不可能知道?!?p> “那你認(rèn)識滿身刀疤的只有一張嘴的怪物和鬼嬰這些個陰靈嗎?”
“不認(rèn)識。”
“好吧?!蹦撬鼈儜?yīng)該是在出事之后在住進(jìn)來的,因為出事之后的事情,譚立根本不知曉,它,李楠只能等那倆走了再說了。
“對了,你女兒沒錢病重,就不能想想賣房子或者其他辦法嗎?”李楠摸著下巴表示疑惑。
胡長越不知何時抬起的頭,它望著李楠嘲笑道:“老屋子和祖屋都是不能賣的,賣了會有大禍?!?p> “這么恐怖的嗎?”李楠身子一抽。
“它沒唬你,老屋子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普通的老屋子久了,都會生出些東西來的?!弊T立說道。
“好吧,反正我家那老屋沒什么東西?!崩铋÷曕止尽?p> “還有個問題?!崩铋樕行┎缓玫耐T立。
“你說?!?p> “你知道你家底下是這個樣子的嗎?”李楠不敢說是墓室,畢竟那人還從來都沒死過,而且現(xiàn)在他還在這里面呢。
聽了李楠的問題,譚立表情有些古怪,他趴著蛇身,似乎是在猶豫。
“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副模樣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過來就是來幫助你們家的?!辈恢朗鞘裁丛?,胡長越看起來,要不比楠還要著急。
譚立猶豫了一會兒,蛇瞳才放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