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七刻,祝永青一行人徐徐走出無涯閣。
一少年背靠無涯閣右側(cè)的石墻,雙手交叉著放到后腦勺上,他的目光始終朝向大門處,從葉木榕邁出門口第一步起,少年當即認出了她,他快步走到她跟前。
“高天白?你怎么會在此?。俊笨吹剿?,葉木榕兩人一同問道。
高天白的目光緊緊鎖住葉木榕:“我已在此等候多時,為的就是找你比試一番?!?p> 站在一旁的祝永青,安靜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少年,別看他一副安靜模樣,實際上他正暗暗地動用精神力感知少年的修為。
聞言,嚴天生滿腹狐疑:“你怎會突然想找木榕比試?”
隨后,葉木榕向嚴天生簡單闡述了比試過程中遇見高天白的事。
聽完葉木榕的闡述,嚴天生立刻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突然間,高天白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嚴天生身上,他牢牢地盯著嚴天生右手的那柄劍,那眼神何其銳利,給幾人的感覺是,他仿佛要咬住那柄劍不放。
終于,高天白咬著牙,哆嗦地道:“這柄劍……這柄劍……該不會就是梁老上回送你的那把吧!?”
嚴天生輕輕道:“沒錯,這就是雷劫劍?!?p> 看著高天白這般抓狂的舉動,嚴天生不敢刺激他,只是小聲地說道。
即便如此,高天白的內(nèi)心仍舊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不甘心哪!
但……又能怎樣呢?
偏偏自己與緣兵閣的兵器無緣,這點便令人無可奈何了,這不是他能夠改變的,就好像,有些事一開始就是注定的,無論你多么不甘,終究只能去接受。
短短的幾次呼吸間,高天生的內(nèi)心活動何其豐富。
見狀,木榕上前一步,搭著他的肩膀道:“害,來日另尋一把更好的不就行了,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祝爺爺?!?p> “喲?小丫頭挺直爽?。 笨吹侥鹃糯伺e,高天白頗為高興道。原本他自己就是一個爽快之人,想不到眼前這丫頭亦如此直爽,這倒是少見。
說罷,高天白朝祝永青禮貌地笑了笑,表示打招呼。
誒?
還真就奇了!
這高天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已不再傷心難過,又繼續(xù)纏著葉木榕,試圖說服她與自己進行比試,嚴天生和木榕不禁思索起來: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家伙?情緒竟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被高天白纏上的葉木榕,一時亦無計可施。
拒絕吧……又不起作用。
應(yīng)允吧……她又不想比。
她可不像高天白,整個一好戰(zhàn)分子!
本欲勸說高天白,不料,嚴天生勸說了幾句后,高天白非但沒聽進去,反而突然朝自己來勁,他把腦袋湊到嚴天生跟前,其目光匯聚到嚴天生的雙眼中。
高天白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意味深長地道:“梁老肯將雷劫劍贈予你,想必你定有你的過人之處,不如?我們兩個來比試一場?”
嚴天生:“……”
葉木榕:“……”
高天白此舉,令兩人著實無語,他們一時竟不知作何回答。
此人也忒好戰(zhàn)了吧,見誰逮誰,皆欲與人比試,還有完沒完了……
就在此時,一氣質(zhì)非凡的白衣少年從無涯閣中走了出來,當他看見葉木榕之時,頓時深感意外,顯然,他自己未料到,居然這么巧,竟會在此遇見葉木榕。
看到他,嚴天生心道:“居然是他……他不正是今早排隊那位嗎?”
“鐘子依?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還真巧了?!比~木榕向白衣少年招招手,頗為意外道。
鐘子依回道:“我也沒想到,鐘老他們先回客棧了,我留下來看比試,看完比試出來,便遇見你了?!?p> 嚴天生疑惑,他轉(zhuǎn)過身問木榕:“你們認識?”
“他呀,他便是我方才提過的,今早與我比試之人?!?p> “原來如此。”嚴天生當即反應(yīng)了過來。
從鐘子依走出來那一刻,高天白也認出了他,此人的到來,令高天白再次興奮起來,高天白暗道:“如若能與他一戰(zhàn),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p> 他的這個想法,幸虧沒讓葉木榕和嚴天生知曉,否則兩人非得一起狠狠地鄙視高天白一番,再給他遞上一個白眼。
語畢,鐘子依沉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說話,表情有些高冷。
又一少年從無涯閣中走出,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除高天白和鐘子依外,祝永青和嚴天生他們皆見過此人,此人即幾個時辰前參加文試的姜懷玉。
姜懷玉一出來,高天白立馬走上前,調(diào)侃道:“這位兄弟,你很特別啊,我怎么覺得……你比好多女子還要漂亮?!?p> 高天白這架勢,頗有幾分自來熟的意思。
這一番話,頓時令姜懷玉滿臉通紅,他羞愧地道:“相貌乃出生自帶,我覺著沒什么,但被你么一說,倒真令我有些許不好意思。”
高天白這家伙,爽言爽語,一下道出了大實話。不止他,在場的皆有這種想法,因為姜懷玉的確長著一副與他的性別不符的相貌,甚至聲音也如女子。
其實,姜懷玉出現(xiàn)在此并非巧合,在他比試結(jié)束后,他一直待在臺下,靜悄悄地觀察著葉木榕,直至文試結(jié)束,葉木榕和祝永青三人方離去,三人離去后,姜懷玉也跟在葉木榕身后,一前一后,姜懷玉與三人相距不遠,出了門,他便看見了葉木榕。
緊接著,兩位灰衣老者從不遠處走來,一位面如滿月,另一位則較清瘦,兩者約莫八百來歲,身高在七尺左右。
從兩名老者身上,幾人感受到了一種的驚人氣勢,這種氣勢從兩人身上自然流露而出,它已深入兩人骨子里,想隱藏都不行,這是強者方有的氣質(zhì)。
看著那兩名灰衣老者,祝永青當即認了出來,這正是他在姜懷玉文試時感應(yīng)到的兩人,兩人的實力與他相差無二,就憑這點,祝永青隱隱猜到了兩人的來歷。
當然,在遠處時,那兩名灰衣老者也隨之認出了祝永青,此人正是他們在文試中遇見的那人。不過,兩人未受影響,仍然繼續(xù)朝他們走去。
很快,兩名灰衣老者來到了嚴天生他們跟前,他們朝幾人掃視了一眼,其中那名面容清瘦的老者恭敬地道:“正好你們五個都在,我便一起說了。明日午時,我家主人有請,邀你們到貝伊貝勒宮十里外的攬月軒一敘?!?p> 老者很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此行的來意。
此舉,令嚴天生、葉木榕、高天白、鐘子依、姜懷玉五人感到疑惑不已,大家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這兩名老者,他們幾個全都不認識。
看見幾人面面相覷,一旁那位面如滿月的老者娓娓道來:“怪我們太心急了,沒與你們說清楚,事情是這樣的……”
據(jù)老者所言,他們已從無涯閣的登記處知曉了五人的名字,并且觀看了每一個人的比試。
老者還告訴他們,兩人受自家主人的差遣,前來邀嚴天生、葉木榕、高天白、鐘子依、姜懷玉五人到攬月軒一敘,屆時有要事要商量。
一番詳細解釋后,幾人倒也很快明白過來,但他們沒有馬上應(yīng)允,只是靜靜站著思考,畢竟,這事來得太突然,而且,兩名灰衣老者也并未細說來意,只是說有要事商議,不愿過多透露。
隨后,嚴天生和葉木榕轉(zhuǎn)過頭去,望著祝永青,顯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祝永青自然不含糊,他態(tài)度堅定地對兩人道:“你們?nèi)グ桑嘟?jīng)歷一些總是好的?!?p> “好?!眹捞焐腿~木榕應(yīng)道。
如此,嚴天生兩人便率先答應(yīng)了灰衣老者的邀請,那名清瘦的老者當即遞上兩人請?zhí)醉摲謩e寫著嚴天生和葉木榕的名字。
繼而,姜懷玉思考了片刻,亦答應(yīng)了,隨即拿到了一份屬于自己的請?zhí)?p> 高天白和鐘子依卻遲遲猶豫不決,高天白習(xí)慣自由,并不是很想答應(yīng)這次的邀請,而鐘子依呢,又一向喜歡安靜,常常沉默寡言。
良久,在兩人的深思熟慮后,再加上灰衣老者的一陣勸說,高天白和鐘子依兩人也先后接受了明日的邀請。
發(fā)完請?zhí)?,灰衣老者與五人聊了幾句,接著便離去了。
灰衣老者走后,鐘子依先行離去了。
高天白不急,他家就在玄帝城,離無涯閣也不遠,他倒是還想纏著葉木榕比試,但被葉木榕再次拒絕了,想著明日還能相見,他便不多做糾纏,打算明日再試試。
于是,過了一會兒,高天白也離去了。
姜懷玉自知不能繼續(xù)跟著祝永青一行人,否則定會引起二人的注意,所以他也很快離開了。
最后,祝永青和葉木榕兩人開始返回四海閣,由于今日是圣修節(jié),這一路仍舊很擁擠,因此三人走得很慢,回到四海閣后,時候也不早了,此刻已然到了日落時分。
此外,鐘子依和姜懷玉先后回到了預(yù)定的客棧,高天白也已到家。
認真年輕
今日份更新來了,昨天沒偷懶,吃了藥昏昏欲睡,這章昨天寫了三分一,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