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無艾真的像她說的那般只是愛兄心切,怎會如此不理智。
夙懿不屑一笑,冷冰冰的看向花神:“你是不是當(dāng)本尊傻,你再愛兄心切也斷不會拆了祩滌宮,更不會傷兩名不相干的女子,就連本尊都沒上神這般有脾性,你真是好威風(fēng)?!比缓蟛[起了眼:“更何況,訶汐上神好像同你只是義兄妹吧?!?p> 花無艾頭冒冷汗,環(huán)視四周后覺得自己做的屬實過分了些。
此時玄衣朱紇在天間穩(wěn)穩(wěn)落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花無艾,并無言語。
花無艾爬著跪下:“陛下,小神剛在下界辦完差事回來,聽到相親宴的消息后腦門一熱不加思索便來了,毀壞祩滌宮是我一時沖動了。”然后看了一眼朱紇面無表情的臉:“但無艾既有違天規(guī)就必要受刑,請陛下處置,絕無怨言。”
“你可知這是本帝親自為水神辦的宴席?!敝旒v聲音深沉。
花無艾眼神凌亂,她剛辦完差事回來便聽到相親宴的消息,并無仔細詢問,哪里知道竟是朱紇親自辦的宴席:“無艾不知?!?p> 朱紇深吸一口氣,面上略露怒色。
“依本尊看,花神此番前來不僅傷了無辜的人,一為不仁。還破壞了自己兄長的宴席,二為不義。又拆了天帝陛下登基前久居的祩滌宮,三為不敬?!辟碥灿挠淖叩交o艾身旁,手里敲著血神劍:“此種不仁不義不敬之輩,不在牢里關(guān)個萬年豈不是規(guī)矩不成規(guī)矩,方圓不成方圓,如此以來,誰還敢拿天界的規(guī)矩當(dāng)規(guī)矩,若人人像上神這番為非作歹,那天界必將遭到其它兩界笑話?!?p> 不愧是六界第一神嘴。
朱紇看著故作老派的夙懿終是忍不住笑了笑,這丫頭為難起人來倒是有模有樣。
花無艾被說的慌了神:“尊上,陛下,無艾已經(jīng)知錯了,小神這就命人把祩滌宮休整一番,這種事絕對不會發(fā)生第二次了,還請尊上和陛下饒了小神?!?p> 夙懿冷哼了一下,自己怎么可能饒了想撬她墻角的人:“若是花神殿下嫌萬年太過漫長,不如……”
花無艾眼中露出一絲希望。
“不如本尊一劍劈了你,這樣上神就不必在這漫漫仙途中等那自己等不到的人,想那自己不該想的事了。”夙懿猛的將血神劍放在花無艾頸旁,往前伸了伸頭:“上神覺得如何?”
花無艾感受到了血神的陰氣后卡在原地不敢動,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直皺眉看戲的訶汐。
朱紇看向訶汐:“花神既是擾了訶汐上神的相親宴,那就該由上神來處罰,依上神看,這花神……?”
訶汐凝眉看向花無艾,掂量道:“花神雖然莽撞了些,但罪不至死,更何況是我的義妹,還請陛下從輕處罰?!?p> 夙懿看著劍下的花無艾,她的確是對訶汐比較重要的人,若自己殺了她或許訶汐真的會怨自己,索性也就收了劍。
朱紇見夙懿跑來本就醋意大發(fā),是不可能處置花無艾,但畢竟她也扶了自己面子:“那就貶花神去西海千年,沒本帝傳召不得踏入九重天一步?!?p> “是?!敝旒v身旁的侍衛(wèi)上前帶走花無艾。
花無艾再被拖走的最后一刻扣頭:“謝陛下。”
夙懿見花無艾被拖走,忙是走到訶汐身旁打量了打量他,而后松了一口氣:“還好并無大礙?!?p> 訶汐淺笑:“我好歹也是個上神,你不必如此掛心?!?p> 一旁的朱紇眉頭緊皺,上前把夙懿拽入自己懷中:“本帝馬上派人來修繕祩滌宮,修好后宴席正常進行,還請上神盡早選出自己中意的女子才好?!?p> 夙懿在朱紇懷中掙扎出來:“選什么選,這天上地下的除了我神尊夙懿,還有誰配得上水神殿下,水神殿下若是覺得可以,明日本尊就讓人把聘禮送來,迎上神去白起設(shè)府?!?p> 訶汐還沒說什么倒是朱紇先開了口:“你敢?”他一把拽回夙懿,面含怒色的看向她。
夙懿去推面前的朱紇企圖再次掙扎:“本尊怎么就不敢了?”
朱紇二話不說,扛起夙懿瞬間消失不見。
訶汐在原地緊皺眉頭,不知思索著什么。
……
元雍宮。
夙懿又是被朱紇壓在了床上。
夙懿活了這幾萬年哪如此被動過,在床上掙扎:“你有病吧,老是壓著我干甚!”
朱紇一把抓起夙懿的雙手抵在她的頭上,用另一只手捏住夙懿的嫩臉,眼里燒著怒火:“你就這樣喜歡他?”
夙懿索性不再掙扎:“對!我就是這樣喜歡他又如何?!?p> “夙懿,你要知道你喜歡的不是他,你喜歡的是全天下長得英俊的男子?!敝旒v早已打聽透了夙懿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夙懿呼出一口氣,看著面前朱紇的臉仔細想了想,他說的好像并不是沒有道理,但她為何就不能喜歡的人多一些,她給全天下的美男們一個家不好嗎:“朱紇!本尊是六界至高無上的神尊,體內(nèi)有幾十萬年的靈力,又有整個懿壇相助白起相護,受眾生敬仰,無論是在家族背景還是錢財還是地位樣貌上都沒有一絲缺陷,我就算喜歡天底下所有的美男又如何?本尊就算是把所有的美男搬去白起那白起也是裝得下,本尊養(yǎng)的起,就算他們被欺負本尊更是護的住。別跟本尊提一生一世一雙人什么的屁話,本尊做不到,本尊既然有那個能力為何不讓自己過得快活些,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活的如此收斂?!?p> 朱紇被夙懿氣的兩眼發(fā)直,她竟能說出這番胡話:“你就是六界最大的敗類!”
夙懿瞪大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罵她,心里的怒火一忍不?。骸氨咀鹁退闶菙☆愑秩绾危勘咀饦芬?,你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表面風(fēng)光人模狗樣其實背地里就是個衣冠禽獸!卑鄙!無恥!下賤!”
朱紇此時竟被夙懿罵的頭暈,除了自己那個后母背地里暗罵他被自己聽到過,他還從未聽到過任何一人對自己破口痛罵。
朱紇松開夙懿站直了身子,伸手指著她,氣的猛的喘氣:“好!你想如何本帝不管了!”然后摔門而出。
夙懿被朱紇摔門的聲音震了一下,生氣的沖著門口繼續(xù)說:“我呸!說不過我就拿門出氣,真不愧是個衣冠禽獸,連門都不放過!我呸呸呸呸呸!”
她頓時感覺有些上不來氣,于是一下子倒在床上,重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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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熠
六界第一神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