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眱?nèi)知回答。
傅知南微皺眉。
照楊武日前的來信推算,該是今日正午前回到京城,怎么……
門外響起倉促的腳步聲,傅知南與內(nèi)知同時望出去,沒多會兒,楊武自外邊快步進(jìn)來,傅知南原本陰沉的臉色瞬時微愉。
“屬下歸來遲了,請公子責(zé)罰!”楊武抱拳低頭道。
“回來便好?!备抵系?,“結(jié)果如何?”
“根據(jù)屬下與弟兄的追蹤,那只灰毛飛奴飛回了平陽郡廣陵縣。”楊武道。
“平陽郡?”傅知南頗詫異,繼而想到珞青晏與楚侯同往平陽郡,再度琢磨起來。
莫非……飛奴所傳信條,出自珞姑娘之手?
可她如何與周青青識得?
這個推測根本無法說得通,何況他并未見過珞姑娘寫的字如何,因此不可隨意猜測,傅知南又是暗擰眉頭。
而想到周青青已由大理寺無罪釋放,傅知南的心便不痛快,而他的不痛快并非因周青青而起,左右周青青也并非殺他表妹的真兇,無罪釋放實屬應(yīng)該,不痛快便不痛快在此案就此了結(jié),成了堆積成山的冤案中的其一。
他的表妹,天真活潑的好姑娘,絕不能死得如此屈辱!
“楊武,你速去查探,大理寺無罪釋放周青青原由為何。”
楊武立馬領(lǐng)命而去。
到家庵清靜,每日一修的必是到佛堂與師太姑子們誦經(jīng)念佛,誦完經(jīng)用齋飯,用過齋飯方可算做完每日一課。
“奴婢雪松給姑娘請安?!?p> 珞青晏一腳方踏入禪房的門,便見雪松在里邊請安,笑容立馬盈滿整張俏臉,小快蓮步進(jìn)去拉她手,“你可算來了,快說說周青青如何了。”
“回姑娘,周青青入了京便被押去刑部大牢?!毖┧傻?。
珞青晏點頭,“傅知南是刑部尚書,自然是應(yīng)該押到刑部大牢審訊。”
“可是原本應(yīng)今日在刑部結(jié)案的,姑娘你猜發(fā)生了什么?”雪松故意吊胃口,珞青晏故作要打她,她縮了縮脖子,道,“大理寺將周青青要了去,要去之后立馬便無罪釋放了周青青,還即刻結(jié)了案?!?p> 珞青晏聽得都有點兒懵了,這種小案子與大理寺并不沾邊兒啊,為何大理寺插手?
“唱大戲里邊兒常常最后出場的才是壓軸的,周青青出了大理寺的門給楚侯府的馬車接走了!”雪松又道。
啥?!
珞青晏更加懵,楚侯也插一手?他回京了?
可是為什么呀?
見主子聽完后滿腹深思的走到矮榻坐下,雪松看寒竹以眼神詢問她,寒竹聳肩搖頭。
未花費多少心思,珞青晏理通了思路。
楚侯絕對是與傅知南作對,似上回詩茶會時一個樣兒。
傅知南的表妹被羅大先奸后殺,周青青頂罪,傅知南將她押入京親自審理,結(jié)果楚侯借大理寺之手將周青青要了去,不但不處決還無罪釋放,釋放后又將周青青帶走,這明顯是與傅知南對著干!
可還是為什么呀?
莫非,他們之間有不為人知的過節(jié)?
叩叩。
禪房內(nèi)的三人往門口看,一名姑子雙手合十站在門口外。
“珞姑娘,有位姓傅的女施主想要見您?!?p> 話方落下,一襲湖綠衣裙的傅芊兒由側(cè)邊走出來,站定在姑子的身后,噙著溫婉淺笑望珞青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