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著嘴強(qiáng)牙硬,像是一只露出自己稚嫩爪牙示威似的霽,冷冷的開口道:“隨你怎么想。但是,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無論你怎么鬧,不能再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霽聞言一愣,似乎沒想過月不遠(yuǎn)萬里趕來把自己從齊恒的懷里拉出就為了說這件事。
滿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沒關(guān)系呀,他說了會護(hù)我,信我,絕不做負(fù)我之事。再者,我記嫁與了他,對他就不該有任何隱瞞。”
月看著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頗有些恨其不爭的意味在其中。用手狠狠地戳了兩下霽的腦袋,道:“你呀,你可知你娘……罷了,若是你日后后悔了,可別來找我哭鼻子。”
說罷,月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于無。
霽向前伸了伸手,想要追問月更多關(guān)于自己娘親的事。卻在回頭的瞬間,看到了隱于樹后的齊恒。
霽急忙止住了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腳步,看著齊恒笑的甜蜜,道:“你來啦?”
然齊恒眼中卻無半點(diǎn)喜色,甚至隱隱中透著一絲霽看不穿的悲憫。
信步朝霽走去,齊恒一把把笑的肆意的霽攬入懷中。
“你相信我嗎?”
因著衣服的阻隔,齊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地,并不真切。
霽在齊恒的懷抱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嬌聲道:“當(dāng)然。”
“如果我騙了你呢?”齊恒又道。
窩在齊恒懷抱中的霽覺得齊恒今天有些奇怪,但卻并未放在心上。
歪著頭狀似認(rèn)真的想了想,俏皮的道:“那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說完,倒是自己先笑了起來。
因是隔著擁抱,故而霽并沒有看到齊恒眼中充斥著悲傷與不忍。
山中的日子枯燥,日復(fù)一日,猶如一個輪回。
月的偶然打擾很快就被霽拋之腦后。
一日,坐在河邊癡癡的看著齊恒捕魚的霽突發(fā)奇想,問道:“齊恒,你想不想回去?”
日頭有些大,齊恒的臉由于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被燙的有些微紅。面帶疑惑地看向霽,似乎是不甚理解她的意思。
霽笑著解釋道:“呃,就是回到你原本生活的地方呀。我聽聞南山之外的世界熱鬧非凡,相公你在我這枯燥之地陪我這么長日子,不想回去看看嗎?”
齊恒聞言,雙眸一亮,很快卻又暗淡了下去,撿起折枝在地上寫道:“你不是不能出去的嗎?”
霽看著齊恒,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也想去看看相公你住的地方?!?p> 近乎沒有耽擱,二人商量好之后,便收拾了包裹像著南山之外行去。
臨到南山邊境,霽又回過頭仔細(xì)看了看自己居住了這么長時間的南山——畢竟住了這么久,說沒有不舍是不可能的。
可是,看著前方笑意盈盈的等待著自己的齊恒,霽終是放下了一切顧慮,朝著齊恒飛奔而去。
出了南山,山外的花花世界確實讓人眼花繚亂,心馳神往。
然,頭頂酷日站在路邊,對著那平平無奇的包子攤露出渴望眼神的兩人卻不得不面臨一個實際性的問題——他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