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蕭陽念略皺了眉頭,身子向后動了一下。
“抱歉王爺,奴婢一時來不及……”傾心搓著手取暖:“下回再打噴嚏不會沖著您了。”
天色漸漸黑了,但那雨還是在不停的下著,看樣子,要在這洞里過夜了。
蕭陽念依舊在洞口灑了驅(qū)蟲的藥水,接著扔給傾心一個野果,之后又往火堆里添了幾根干柴。
傾心吃了果子,這幾天真虧了有蕭陽念,否則靠她葉傾心,早就死了無數(shù)次了。
也許是走累了,渾身乏力的很,昏昏沉沉的傾心倒地就睡。
蕭陽念微瞇起雙眸,見傾心發(fā)出略顯沉重的氣息,便伸出手,慢慢探著她的額頭,燙的很。
“葉傾心,起來。”蕭陽念一把提起傾心的衣領(lǐng),讓她坐了起來。
傾心迷迷糊糊指了指外面的天:“王爺,已近深夜了,為何不讓奴婢睡覺?!?p> “你受寒了,不能這樣睡?!?p> “那奴婢要怎樣睡?”傾心半睜著眼睛,直接靠在蕭陽念身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蕭陽念提著衣領(lǐng)的手想要拽開傾心,可那女人索性兩只手抱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當(dāng)暖爐了。
蕭陽念面上一冷:“葉傾心,放開,否則本王對你不客氣。”
傾心好不容易找到個溫暖的地方睡覺,哪肯輕易放開:“我救了你的命,你該還我了……”
“本王早就還……”
下一刻,便見傾心的手捂住了蕭陽念的嘴:“王爺,就容奴婢靠一會兒,一會兒就行……”
蕭陽念深蹙起眉頭,拔開傾心的手甩開了她,用自己的手使勁擦了擦嘴,這女人的手,一天都沒見她洗過,誰知道拿過什么東西。
本性未改,還是那么無賴。
又添了許多干柴,讓火燒的更旺,想了半天,還是把傾心的頭放在自己腿上,靠近火堆,直到天亮。
“王王王王王……”傾心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放肆的躺在蕭陽念的腿上,如兔子一般蹦起來之后,連話都不會說了。
蕭陽念蹙眉:“你屬狗的么?”
“你才屬狗,你們?nèi)叶紝俟贰眱A心的話脫口而出,立刻后悔起來,那不是連皇帝一起罵了么,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抱歉,王……爺,奴婢嘴笨,其實奴婢是想夸王爺,但是才疏學(xué)淺,不知道用什么詞句來形容……”
蕭陽念目光看向傾心:“所以你就說本王全家都屬狗?”
“奴婢……只是打個比喻,是想說王爺……及您全家都如狗一樣,剛正不阿,器宇不凡……”
哎呦,編不下去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蕭陽念雙眉蹙的更深,這到底與狗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你的確才疏學(xué)淺?!?p> “王爺教訓(xùn)的是,還請王爺恕罪。”傾心低頭,羞愧之余有些不服,這能怪我么,大夫人萬氏只給請過一個半吊子書生教了自己幾個月,肚子里其余那點墨汁都是先生教姐姐的時候偷學(xué)到的,能憋出來這幾個詞已經(jīng)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