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什么?你碰見了蕭頌?”
冉顏有些緊張,開始擔(dān)心起了蘇伏的安全。
不過看到冉顏的神色是在關(guān)心自己,蘇伏的心中暗自竊喜。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哎呀你快說嘛!”
冉顏有些害羞,直接扭過頭躲避了蘇伏的直視。
蘇伏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露出迷人的酒窩。
“當(dāng)時我直接戴上了斗笠,快速地脫身了?!?p> “那就好,不過蕭人魚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蘇伏輕輕地?fù)崦艘幌氯筋伒哪橆a:“還不是因為,我中了他的計謀嗎?”
“什么?蕭人魚居然敢利用你!”
“這沒什么?!?p> 冉顏繼續(xù)問起蘇伏:“那黃俊,你問出些什么了嗎?”
蘇伏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冉顏:“我發(fā)現(xiàn)這個黃俊,他的身板,應(yīng)該是會武功的?!?p> “啊什么?他,他會武功?他一個普通的香料商人,怎么可能會武功?”
“是的,一開始我一進(jìn)牢房,他敏銳的反應(yīng)力,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的。而且我朝著他的鼻子上噴上了迷魂香,他卻下意識地用武術(shù)的招數(shù)閃躲。這足以說明,他應(yīng)該是會武功的。”
冉顏眉頭一皺:“那,他后來說了什么嗎?”
“他說,淑妃是他的女兒,可是明明,和他交易的是曹貴妃?!?p> “這完全對不上???”
冉顏本開始覺得奇怪,但突然又靈機(jī)一動,想到了什么。
“等等!卷宗記載,曹貴妃乃是出身于武將之門,可是看上去卻和武將之女大相徑庭,反而喜歡收藏一些山水名畫。淑妃娘娘,才是出身于書香世家,淑妃安喜宮的陳設(shè),看上去.....”
冉顏眼前一亮,想起了什么。
淑妃安喜宮的陳設(shè),似乎放著一把寶劍,當(dāng)時,白義還拿著寶劍嚇唬桑辰。
很快,冉顏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時在安喜宮的情景。
首先是桑辰看到了那把寶劍,剛要上手去摸,誰知道白義正巧也看見了,為了嚇唬一下桑辰,居然直接拿起了寶劍,故意對準(zhǔn)了桑辰的脖子。
“哎呀呀!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zhàn),戰(zhàn)必勝矣。白義大哥,你可是君子,你你你,不能,不能濫殺無辜的??!”
白義咻得一聲收回了寶劍,敏銳地重新插入了劍鞘里。這一個幅度超級大的動作,可把桑辰嚇得不清。
“哼!桑辰,怎么樣?你白義大哥我,的武功怎么樣???”
“好好好!非常好!武藝超群!”
興許是有些害怕,桑辰的表情表現(xiàn)得非常浮夸。
冉顏回到現(xiàn)實,她現(xiàn)在想想,確定有些蹊蹺。當(dāng)時桑辰和白義這個舉動,看似很正常就沒怎么留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些奇怪。
蘇伏果斷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現(xiàn)在看來,此曹貴妃并非彼曹貴妃,此淑妃并非彼淑妃。還有這個黃俊的真正身份,似乎有待于考證。”
冉顏點點頭,不過她猜測以蕭頌的性子,肯定會去查找有關(guān)曹貴妃和淑妃的家族關(guān)系。
“好啦我該走啦,不然待會蕭人魚,就會起疑心的。”
冉顏剛要扭頭,蘇伏就緊緊地抓住了冉顏的胳膊。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對于蘇伏此等冷美男的強(qiáng)大攻勢,冉顏是毫無抵抗力。
“哎呀你放心好啦,我不會離開你的?!?p> “再陪我一會好嗎?”
冉顏笑對著蘇伏,透露著無比的羞澀之情。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了,此刻白義已經(jīng)心急如焚了。他著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的,而晚綠卻愜意地喝著茶。
“白義,你到底在急什么啊?”
“你還說!我當(dāng)然急了!你說一個時辰,這都兩個時辰了,你家娘子她人呢?怎么買個東西買那么長時間?”
“哎呀白義!”晚綠趁機(jī)穩(wěn)住白義,“你再等等嘛,我家娘子特別喜歡在集市上吃這個吃那個的,而且吧,我家娘子買東西也是極其挑剔的.....”
“夠了!”白義一時情急,居然瞪著晚綠,“快說,你家娘子現(xiàn)在到底在哪,我親自去找她!”
晚綠從未看見過白義這樣,嚇得當(dāng)場就兩腿發(fā)軟,說不出話來了。
直到這時,白義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可能有些偏激了,他連忙向晚綠道歉:“對不起,晚綠姑娘,我剛剛太激動了。”
晚綠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她開始蹦蹦跳跳的,并且?guī)еト说目耷唬骸鞍““?!你是壞人!你欺?fù)人嘛你啊啊?。 ?p> 就在這時,冉顏突然霸氣登場。只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暶髁恋穆暰€:“誰欺負(fù)我的晚綠了!”
可算是盼到冉顏到來了,白義激動地回過頭,誰知冉顏卻對著白義一頓指責(zé):“好你個白義,是不是被你家大人給慣壞了,居然敢欺負(fù)我的晚綠?”
晚綠屁顛屁顛地跑到冉顏跟前告狀:“娘子啊,白義他,他兇我!”
“什么?白義!你竟敢兇我的晚綠?”
說完,冉顏就是一陣犀利地看著白義。
白義連忙解釋,他擺擺手說道:“喂喂喂,事情不是這樣的。”
“還說不是!難不成晚綠會無緣無故地愿望你嗎?”
白義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剛才,我是急躁了一些所以才對晚綠姑娘怒吼的。”
“哦原來是這樣??!你憑什么對晚綠怒吼?”
這時晚綠不再哭哭啼啼了,而是緊緊地抓住冉顏的胳膊解釋:“娘子,其實是白義他來找你,看見你買東西還沒回來,他等了兩個時辰,就把我給兇了一頓了?!?p> “好哇原來是這樣,白義你.....”
“哎呀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冉顏幫助晚綠擦了擦眼淚,并哄了哄晚綠,“好啦晚綠不哭啦?!?p> 隨后,冉顏便回頭問白義:“你家大人找我嗎?”
“嗯。”
白義夸起胳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走?!?p> 冉顏拉著晚綠,跟著白義就去大牢里了。
雖然白義沒有懷疑什么,但一到大牢里,蕭頌竟然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冉顏:“你怎么這么久?”
“上集市去買東西了,不行嗎?”
“買的什么東西?”
“你管我呢?”
蕭頌有些失落,他沒有繼續(xù)再問下去了,而是對冉顏講起了剛才關(guān)于黃俊的線索。
冉顏聽后,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推測。
“蕭人魚,那你查了有關(guān)曹貴妃和淑妃的家族關(guān)系嗎?”
蕭頌點點頭:“不瞞你說,在等你這足足兩個時辰之內(nèi),我甚至都能把后宮各位娘娘們每個人的家族史給倒背如流了?!?p> 冉顏抿了抿嘴,她知道蕭頌這是在諷刺自己。
可是下一秒的蕭頌,居然直接一把將冉顏摟在了懷里。
“狐貍,你剛才去哪里了,可擔(dān)心死我了?!?p> 冉顏自知這次虧欠了蕭頌,于是便沒有掙脫蕭頌的懷抱。
“對不起蕭人魚,我是去了晚了一些?!?p> “沒關(guān)系,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冉顏面容如冰,卻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蘇伏。如果這個懷抱是蘇伏給的,那么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開心很多吧。
縱然是蕭頌有所懷疑冉顏,但還是沒能仔細(xì)地去問冉顏到底去了哪里。因為只要冉顏安全,這就足夠了。
蕭頌告訴冉顏,現(xiàn)在的黃俊已經(jīng)清醒,迷魂藥的時間已過。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曹貴妃和淑妃。
“我今天去翻了一下卷宗,發(fā)現(xiàn)曹貴妃的父親在很多年前因病而故。而淑妃的父親突然在很多年前就失蹤了,至今音信全無。”
如果,真正的淑妃是曹貴妃,那么黃俊是淑妃的父親,可是按理來說,黃俊乃是書香世家,怎么會武功呢?
所有的謎團(tuán),現(xiàn)如今猶如凌亂無序的蜘蛛網(wǎng),弄得人心煩意亂。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這樣可以巧妙地看出,到底真相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p> “哦?什么主意???”
蕭頌打了一個響指,他告訴冉顏:“如果現(xiàn)在的曹貴妃是淑妃,黃俊是淑妃的父親,那么父女情深,倘若黃俊被處斬,做女兒的,自然便會去求皇上?!?p> “好主意啊!蕭人魚,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
說時遲那時快,蕭頌即刻命令屬下的人發(fā)布告示,要將黃俊,于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今晚,黃俊獨自一人待在牢房中,他盯著毫無半點光線的牢房,想入非非。
孤獨和寂寞,一時間席卷了黃俊的整顆心。他在自言自語,耳邊甚至還回想著小時候女兒在身邊的歡聲笑語。
“爹!”
“喲!我的乖女兒勒!不要亂跑!”
“爹,你來抓我嘛爹!”
“好啊,等著爹來抓你?。 ?p> 不知不覺,情到深處,黃俊的眼角露出了陣陣的淚水。
是喜亦或悲,黃俊自己也不清楚。
“女兒啊,對不起,爹盡力了。以后爹不能保護(hù)你了,你以后一個人要好好的,千萬要記得,人世間,誰都不可以輕易相信。”
于是,黃俊看了那骯臟的墻壁好幾眼,苦笑了一番,隨后緊閉雙眼,大概是鼓足了勇氣,突然朝著墻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