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儀
蕭頌陪冉顏去了果真還是有效,當(dāng)冉顏和蕭頌再次一同走進(jìn)羅昭儀的宮殿之時,羅昭儀宮內(nèi)人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只是,羅昭儀的精神,似乎有些異常。
興許是被嚇得,當(dāng)冉顏前腳邁進(jìn)羅昭儀的宮中之際,宮里面的人連忙對著蕭頌就是卑躬屈膝的。
“奴婢參加蕭大人!”
而冉顏和晚綠則是對這些趨炎附勢的人輕蔑地瞥了好幾眼。
“哼!剛才不還是挺囂張的嗎?怎么這一會,變得比小兔子還乖巧了?呵呵呵!”
“就是,果然還是狗仗人勢!”
蕭頌霸氣地指著這些奴婢說道:“你們這些下人,竟敢對皇上欽定的冉仵作無禮!難道你們不知道,冉仵作,她即將要成為本官的蕭夫人嗎?”
“我們.....”
說到底,這些奴婢被蕭頌這么狠狠地一訓(xùn),嚇得那是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只是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著。
“我警告你們,倘若你們以后要是再敢對本官的夫人無禮,小心本官,治你們個以下犯上之罪!聽到了沒有!”
“是是是!”
“現(xiàn)在去把你們家娘娘請來,本官有話要問!”
“是!大人!但是羅昭儀娘娘她...她....”
下人們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都不敢說話。
“說!本官不喜歡磨磨唧唧的!”
突然有一個奴婢站了出來,朝著蕭頌跪下:“啟稟蕭大人,是因為我們家娘娘經(jīng)歷了上次貼身侍女被殺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精神恍惚??峙?,恐怕無法正確回答大人您的問題啊!”
蕭頌非常不耐煩,他直接一腳踹開這些奴婢:“給本官讓開!本官要親自,去看一看你們家娘娘!”
不得不說,蕭頌這一回幫助冉顏出氣,讓冉顏和晚綠簡直就是舒暢太多了。她們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了羅昭儀的寢宮。
可是剛一進(jìn)門,旁邊的宮女們就乞求蕭頌不要進(jìn)去。
“怎么?本官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調(diào)查此次淑妃的案子。倘若你們不放本官進(jìn)去找羅昭儀問話,那么你們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你們覺得,你們能有幾個腦袋,能讓皇上砍呢?”
宮女們一聽,嚇得直哆嗦。要說但凡宮中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不怕死的。他們的每一言每一行,稍有不慎都可能會掉腦袋。
“求求蕭大人,我們家娘娘確實現(xiàn)在身體抱恙?!?p> “滾開!”
冉顏見狀,也是一副滿臉嘲諷的表情:“你們那天怎么羞辱我和晚綠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變了一張臉了?戲班子都沒你們變得快呢!”
“就是!”晚綠朝著宮女做了一個表情,直接跟著蕭頌和冉顏一起踏進(jìn)了羅昭儀的寢宮。不過很快,羅昭儀那瘋瘋癲癲的聲音,就開始進(jìn)入了冉顏等三人的耳朵里。
“走開!都給我走開!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啊啊??!走開!”
再次見到羅昭儀,冉顏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她,已然成為了半瘋半傻的狀態(tài)。散落沒有經(jīng)過梳理的頭發(fā)配上她那驚恐的雙眸,加上她一直在用枕頭捶打著旁邊的侍女,亂吼亂叫的聲音,令人不厭其煩。
蕭頌無所謂地瞧見了羅昭儀一眼,對冉顏悄悄地說道:“你說,她是裝的嗎?”
冉顏冷笑了一聲,步履匆匆地走到了羅昭儀旁邊,可羅昭儀卻仍然害怕得渾身在顫抖。
“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冉顏稍微加重了語氣,她故意嚇到羅昭儀:“昭儀娘娘,您,是否還記得我?”
話音剛落,冉顏故意將羅昭儀的臉對準(zhǔn)自己,就是讓羅昭儀來看看自己。
看著冉顏在那里冷笑,羅昭儀的神態(tài)突然更加的失控了。
“啊就是你!就是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冉顏直接狠狠地抓住羅昭儀細(xì)膩的手腕,瞪著羅昭儀就說:“看來,你還不傻!還能記得我?”
說罷,冉顏便吩咐晚綠,要她把自己的銀針拿過來。
冉顏故意將銀針在羅昭儀的眼前晃了晃,在那里恐嚇羅昭儀:“我說昭儀娘娘,您是打算自己清醒呢?還是要我給你治好呢?”
旁邊的宮女連忙制止冉顏:“冉仵作!您不能碰娘娘的。太醫(yī)來看過了,娘娘她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冉顏瞥了一眼這些虛偽的宮女們,直接和她們對嘴起來:“少廢話!我能幫你們家娘娘治好,到時候,是獎是罰,也輪不到你們來評判!”
好你個羅昭儀,想用這種方式來逃避我對你的問話,還真是用心良苦?。∧阊b瘋賣傻的模樣,難道就不能高超一些嗎?
之所以冉顏對自己的猜測那么肯定,是因為她提前在那個時候趁機幫助羅昭儀把了脈。而羅昭儀的一切心脈顯示正常,加上冉顏瞅見羅昭儀看自己的眼神很正常,就基本可以斷定,羅昭儀,絕對是在裝??!
羅昭儀還是不死心,她還在那里一直裝瘋賣傻:“走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冉顏故意地在羅昭儀的手腕上滑了幾下,就是想嚇唬嚇唬羅昭儀:“娘娘,您可知道,這跟銀針,一旦插入了人的身上,那可是錐心刺骨的疼痛。還有啊,娘娘何必要這么折磨自己呢?平時不做虧心事,怎么偏偏到這個時候突然瘋癲了呢?娘娘,您如果再不招認(rèn),可就別怪我.......”
說完,冉顏就做出了要用銀針扎羅昭儀的模樣。
片刻間,羅昭儀馬上就精神了起來。
“不要?。∥艺f,我說,我是裝的,我是裝的?!?p> 宮女們一聽到這話,突然都愣住了。
羅昭儀滿頭大汗,她乖乖地招認(rèn)了自己為何會裝瘋賣傻。
“是,是那天我的兩個侍女死后,半夜里突然有個蒙面黑衣人來找我。他威脅我,說要我裝瘋賣傻,不然的話,他就會讓我死的比我的侍女們還慘。我害怕我會死,所以我就.....”
“哼,原來昭儀娘娘,您也有受制于人的時候啊!”
冉顏起身,命令羅昭儀娘娘的人全部退下,自己和蕭頌,要親自審問羅昭儀。
“不過娘娘您放心,只要您乖乖地配合我們的問話,那么我們保你相安無事?!?p> “真,真的嗎?”
“那是自然。娘娘,您難道不想,找出殺害淑妃背后的那個兇手嗎?”
“我,我當(dāng)然想,當(dāng)然想了?!?p> 冉顏、晚綠、蕭頌做好了一切問話的準(zhǔn)備。
“昭儀娘娘,上次您和蘭妃娘娘一起,一直插不上嘴,那么現(xiàn)在我想請問您,平時你們和淑妃娘娘,蘭妃娘娘,曹貴妃,你們四個人的關(guān)系,又是怎樣的呢?”
而這邊,白義卻在內(nèi)侍省里翻找著關(guān)于蘭妃、淑妃、曹貴妃、羅昭儀四個人的卷宗。到時候再和她們?nèi)齻€人的口供一對,自然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貓膩了。
“本宮和淑妃還有蘭妃她們來往密切,但是曹貴妃娘娘,我們卻不敢與她親近。她的家世太高貴了,可能不屑于和我們這樣爬上枝頭變鳳凰的人有任何過多的交談。”
“哦?那你們?nèi)齻€人,是否如當(dāng)天蘭妃娘娘所說,當(dāng)真是喜歡在晚上下棋?”
“是的?!?p> 羅昭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露出極其自然的笑容。
“那你們之間,有過什么饋贈之物嗎?”
“有啊,不就是一些首飾、比如發(fā)簪之類的東西嗎?”
蕭頌留意了一下羅昭儀的寢宮,發(fā)現(xiàn)羅昭儀的寢宮各種陳設(shè)擺放得很整潔干凈,看來羅昭儀是一位井井有條的人。
冉顏回給了羅昭儀一個微笑,也隨即離開了。
晚綠總覺得云里霧里的,她一直追著冉顏問道:“娘子啊,您說您這三言兩語就問完了?”
冉顏胸有成竹地回答:“那是自然?!?p> “可是這,娘子,我怎么感覺你,像是沒問出來什么東西一樣???”
“哎呀說你笨你還不承認(rèn)??!”
冉顏俏皮地對著晚綠的腦袋就是一頓指責(zé),隨后便慢慢開始對晚綠解釋起來:“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昭儀娘娘,似乎在刻意回避著什么嗎?”
“哦?”
蕭頌也發(fā)現(xiàn)了,接著冉顏的話說道:“這位昭儀娘娘,她說起饋贈之物的時候,特地地強調(diào)了舉例了發(fā)簪首飾一類的東西。而且除此之外,她剛才說她裝瘋是被人逼迫的,可她卻從未祈求過我們要幫她找到那個她口中所謂的黑衣人。倘若真的如她所說,那么她應(yīng)該在我們問完話之后請求我們找到那個黑衣人,但她絲毫沒有一點這個意思。而且她說的有關(guān)蒙面黑衣人的事情,卻漏洞百出?!?p> 晚綠從來沒有考慮過那么深刻的東西,而是繼續(xù)問起蕭頌和冉顏:“那,有什么漏洞啊?”
“第一,她說半夜有蒙面黑衣人來威脅她,可是她卻只是含糊其辭,若真有此人,那么她應(yīng)該說出那個蒙面黑衣人的特征。第二,一位堂堂的昭儀娘娘的宮殿若是有外人進(jìn)入,難道會沒有一點動靜嗎?縱然是那位蒙面大俠的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不留出任何一點痕跡??晌覄偛帕粢獾搅肆_昭儀的寢宮各個角落,幾乎都是一塵不染的。沒有哪位大俠,可以做到這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