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累了多少回,蘇卿終于把小白獸喂?jié)M足了。她也曾在殺雪怪后試過幾遍,就是怎么都不能復(fù)活雪怪。
看來要知道復(fù)活之法,還得先討這小獸歡心咯。
“你吃飽了,現(xiàn)在可以把復(fù)活之法告訴我了吧?”蘇卿問。
“你退后。”那小獸語氣不容置喙,蘇卿照做后,它“嘿”的一聲,身周激蕩出暴風(fēng)雪。
片片冰凌切割鎖鏈,雪沫與寒氣撲滅一個又一個火盆。
龍柱上的火焰突然加速灌注,小白獸悶哼著旋身飛起。鎖鏈“咔咔咔”全部碎裂,但它身上也被燒焦不少,看起來比蘇卿第一次見它時還要虛弱了。
“本王……終,終于從異火困陣中解脫。朗玉崖,敖獴,你們的死期到,到了……”倒在地上,氣若游絲,還要發(fā)著狠說一堆話。
蘇卿也沒聽清,就覺得它可憐。
奇怪它是不是被燒死了,叫了兩聲沒應(yīng)后,就過去抱起了它。
“這么小一只,還挺沉的……”自言自語著,蘇卿又感受到了收獲的喜悅,“毛焦了有點丑,洗洗,再養(yǎng)養(yǎng),應(yīng)該能變回可愛的樣子。小東西,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啦!”
小白獸瞇開半只眼,徒勞地掙扎了下,終究還是暈在蘇卿懷里。
回到雪晶城,蘇卿直接飛進醉香樓二樓上房。
竟被她看見大白天的,床榻上被浪翻涌!驚呼一聲,化煙退出,很快便聽到房內(nèi)有人叫罵。
也對,離開一個多月了,那釵子能抵的房錢早就用完,小二定是又租給別人了。
“鐘鐘還在里面呢!”
郁悶地飛回大門口,小二吃驚地瞪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她。
“小二,天字二號房的天青色花瓶我要了,這只狗做抵押,你去幫我搬下來!”
小白獸迷糊地睜了睜眼。
什么?死女人把本王當(dāng)狗!
小二嫌棄地瞥了眼:“姑娘,一條死狗值什么錢啊,這么小,也沒幾兩肉,不成的。”
小白獸差點氣暈過去。
但小二又告訴蘇卿:“我知道你說的那只花瓶,天字二號房的嘛。前幾天鬧鬼,把住店的夫人嚇出病了。那花瓶也被摔了,可夫人回府后也一直鬧鬼。為這事,沒少來醉香樓鬧。姑娘,你為什么要這只晦氣的花瓶?。俊?p> “那夫人府邸在哪?”
小二指了個方向。
“雪晶城的林府,你隨便問路,都知道。這幾天林府天天作法事,就差去請浩氣府的神仙來捉鬼了。”
蘇卿謝過小二,趕去林府,果然聽見陣陣搖鈴念咒的聲音傳出來。
“還好只是些假把式,沒靈氣?!笔媪丝跉?,蘇卿上去扣環(huán)敲門。
“誰?”門房開了條縫,一瞧,眼睛都直了,忙害怕地道:“姑奶奶,老爺不在家,夫人主事呢,您改日再來?!?p> 正要將門合上,蘇卿輕輕一彈指,一粒黑霧沒入門房眉心。
蘇卿閉眼,看見了門房的記憶。
原來店小二口中的夫人,只是林老爺?shù)囊粋€外室。懷了身孕,被林老爺接到雪晶城。本來臨時在醉香樓落腳,可是才不過半日就撞鬼動了胎氣。
林老爺這才急忙跟府上坦白,將外室直接接回。
正室夫人正憋著氣,無處發(fā)泄。那門房一見蘇卿,還以為她也是老爺某個相好,就想勸退。
“原來如此!”蘇卿睜開眼時,那門房也同時清醒。蘇卿纖指一捏,憑空變出來張符紙,嚇唬那門房道:“我是來捉鬼的,還不快去稟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