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一笑,化作縷青煙念念不舍的跟著光的方向離開。
光暈漸漸消失,屋子再次空蕩。
看著她剛才還坐著的沙發(fā),心,痛得無法呼吸。
今夜的月光過分明亮,將街道的青磚瓦路照的很亮,不過才短短相處幾天,怎會這般不舍?
看著窗外的圓月微微皺眉,好像忘了什么事。
視線落在茶幾上的地址……眉頭緊蹙,迅速收拾東西出發(fā)。
圓月之下,事情總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鶴山別墅群門口,司辰楠看著月光下的紫黑色煙霧心頭狂跳。
“大師,您怎么這個時辰來了?”女人接到人的時候滿臉震驚,來人面色凝重,下意識的危機意識在心頭升起。
“大師,是出了什么事嗎?”女人顳颥著問道。
“小寶呢?”
“在房間里睡覺?!?p> 看了眼煙霧升起的方向,心中疑惑,它不是沖著小寶來的?
“帶我去找他?!?p> “好?!睅е顺瘶巧吓苋?。
輕輕將門打開,躡手躡腳的進入,床上不見人,女人瞬間慌了神,無措的在房間里到處找尋他的身影。
“媽媽?”小寶滿臉疑惑的在她背后出聲,小小的臉上滿是驚詫。
“小寶!”女人上前緊緊將人抱住,“你去了哪里?媽媽還以為你不見了?!?p> “媽媽,我就在陽臺待著,今天晚上天空很美,我就出去看看。”笑瞇瞇的看向她身后的人,“天使姐姐沒有來嗎?”
司辰楠沉默的走到陽臺,從這里的確可以看見對面別墅的情況。
透過風吹起的窗簾時不時可以看見對面昏暗房間里的大床上,正躺著一位女人,而女人四周被黑煙籠罩,床尾伏著兩三歲大的鬼嬰。
紫氣從床上的女人身上一點一點抽離,被黑色的煙霧纏繞著離開,心咯噔一下,瞬間沉了下去。
“大師,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嗎?”女人抱著孩子來到陽臺,站在他的身邊。
對面的鬼嬰聽到聲音抬頭和他對視一眼,裂開鮮紅的大嘴笑笑,黑色的涎液順著嘴角滴落在地上,地板滋滋裂出一條小縫。
“先進去。”帶著人回屋,將玻璃門和窗簾拉好,手掌結(jié)印,更加上一層防護。
“小寶,你看清對面的房間里的情況了嗎?”
“你是說姐姐和她的那個孩子嗎?”
沉默一瞬,點頭。
“嗯,我看清楚了?!?p> 女人難過的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孩子,滿眼悲傷,對面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孩子,連男朋友都沒有。
“大師,接下來怎么辦?”
看了眼心神不定的女人,沒有回答,“小寶,你每天都能看見對面的姐姐和小孩子玩嗎?”
“當然了!只是白天很少見……”小眉頭輕輕蹙起,“可能姐姐在上班的緣故?!?p> 司辰楠點點頭,吩咐女人帶著孩子待在這個屋里哪也不要去。清了清包里的東西,只身前往。
門被他狠狠敲響,前來開門的傭人眼睛還沒睜開,隨便編了個理由,要求見她家主人。
傭人不敢多問,讓他在客廳里等等,自己則上樓敲門。
敲了很久,沒人應答,正疑惑著,見樓下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自己面前。
“先生,我不是讓您在客廳等嗎?”傭人頗為不高興,這男人真沒禮貌,他會連累自己被主家訓斥。
“對不起,無意冒犯?!?p> 手指在空中一轉(zhuǎn),符紙出現(xiàn),貼著門壁燃燒。幾秒后,門自己開了。
傭人像看變戲法一樣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整個人震驚到無以言語,收起自己的下巴,跟著他進門。
主家正在床上休息,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痛苦又猙獰,仿佛陷入了夢魘。
奇怪,這么大的聲響她怎么都沒有醒?平日里主家的睡眠一向很淺……
司辰楠見此,二話沒說,直接動手,黃色符紙丟向床頭,瞬間形成光圈護住女人的紫氣。
行動被打斷,鬼嬰不解的看向門口的兩人,機械地歪頭,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呆滯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zhuǎn),仿佛受到牽引般,迅速像兩人發(fā)起攻擊。
或許是攻擊來的太過迅猛,又或許是他根本沒想到鬼嬰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堪堪躲過它的攻擊卻沒有保護好身后的普通人。
黑煙穿過她的身體,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瞪大眼睛僵硬著身體直直倒下。
心中暗叫不好,卻無法分身救她,現(xiàn)在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城市的另一邊,操控著鬼嬰進行戰(zhàn)斗的人濃眉深皺,打斷他計劃的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哼!無論哪一種,都該死!下手越發(fā)的狠。
司辰楠不斷變換著符紙,可是這些攻擊只能延緩它的行動,根本不能徹底消滅它。
眉頭皺的更緊,這只鬼嬰被煉化過!這是他受傷前唯一的想法。
捂著被它擊中的傷口,沒有流血沒有傷皮肉,但是陰氣的竄入,讓他明顯的察覺到胳膊僵硬。
面前的鬼嬰僵硬的臉上再次露出邪惡的微笑,血盆大口讓他不禁犯惡,后退著尋找躲避攻擊的方法。
“你真弱!”一鞭子甩在鬼嬰身上,它瞬間灰飛煙滅,連帶著黑霧也瞬間消失殆盡,就連那固定住的紫色也源源不斷的回流,紛紛注入床上的軀體。
司辰楠狠狠松了口氣,抬頭對上熟悉的面容,只是那姣好的面容里透著七分戲謔三分挑釁。
邊站起身邊從兜里翻出黃符,不一樣的是,這張黃符的表面符號是黑色,還帶著淡淡的腥味。
黑狗血!祝夕夕腦子里蹦出三個字。
默默后退幾步,看著他處理傷口。
黃符化灰落在他的手上,將灰燼一分為二,一半加上紅油涂抹在傷口,一半混著茶水一飲而盡。
身體里火辣的痛感差點讓他叫出聲,緊咬牙關(guān)默默忍受逼邪外出。
不一會兒,大汗淋漓的靠著墻壁喘粗氣,邪已外出,只是有點虛。
“你還好嗎?”問道。
司辰楠看她一眼,輕輕點頭,“問題不大?!?p> 待自己緩和便開始檢查房間兩位傷員的情況。
地上的人肩上的陽火滅了兩盞,床上的人已經(jīng)恢復正常,只是還有點虛弱,須臾便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