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南聽完之后,沉默良久。這人世間,哪里來的理想和愛情,自己所想追求的東西,只要與其他人有差異就會為世人所不容,連父母至親也一樣。
阿予的煙已經(jīng)燃完了,她將煙頭摁在了黑色的煙灰缸了,抬眸看向?qū)γ娲衾阒男〗忝煤脱劬餄M滿都是小姐妹的澎時。既然,有人能陪著她,那她應該也不會那么脆弱了吧。
“是他自己不愿意出來的,”阿予沒說是誰,但他們都心領神會的知道她在說誰,
“我不覺得他們能一直在一起,靳楷那個人不太靠譜。沒遇見阿棋之前是個男女通吃的貨,阿棋自己也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認準了就不會放手。這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想通,別人說都沒用。不然你以為就那樣一個地方能關得住他?”她又點了一根煙,慢慢送到唇邊,深吸一大口,臉頰兩側陷進去一個小坑。
“我不想讓他呆在里面?!?p> “我們都知道你會這樣想,所以大家都瞞.......等一下,是誰他媽和你說的這件事?”阿予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她突然想到,這件事情,既然大家都選擇瞞著她,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額......我......”林以南支支吾吾的,這事不能和阿予說,要是阿予知道是樂晗說的,那她可不會放過樂晗。
澎時挑了挑眉,他可一直都在場,所以是誰告訴的林以南他也清楚,見她吞吞吐吐的擺明了一副不想說模樣,他就突然起了想要逗她的心思。他突然把翹著的長腿放了下來,然后做出一副要發(fā)言的樣子。林以南一看他的動作,頭皮一緊,忙伸手按住他的大腿。掌心傳來的溫度無比炙熱,仿佛要將她燙傷一般,她有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可是又被他一把按了回去,她一臉黑人問號看向抓住她手的人,可他偏過頭去,故意轉(zhuǎn)移視線,就是不看她。
她氣得踩了他一腳,他也毫無反應一般,無論她怎么掙扎,也不放松一絲一毫。
“咳,”旁邊傳來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兩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收斂一會兒,我還喘著氣呢?”阿予直接沒眼看她倆,誰告訴的阿南她也不用問了,阿南想護著的人除了阿棋的妹妹還會有誰,也只有那個無腦的女人會和她說了。
林以南終于在阿予說話的時候成功將手從澎時手里扯出來了,并且附贈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手心里那軟軟的觸感消失了,澎時心里也變得空落落的,但至少今天也拉到了手,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甜意的,他的嘴角又開始抑制不住的向太陽穴靠近了。
“我不想讓他呆在里面?!绷忠阅媳芏徽劙⒂鑴倓傉f的話,
“那你有辦法讓他出來?”阿予挑了挑眉,順便將她又燃盡了的煙摁了。
“沒有,”她的確不能讓樂棋哥哥出來,他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
“我可以進........“去陪他。林以南的話沒說完,
“你在想屁吃?”阿予知道她要干嘛,但那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讓她再進了,
澎時以為張斯予只是覺得那個地方不太好,還沒有感覺到她們兩個人得畫外之音。
林以南知道這個事情和阿予是說不通的,于是,她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澎時見她一動身就跟了上去,
“你等等,”阿予喊住了他,他看向阿予,
“請你務必看住她,不要讓她再進去了?!彼蛔忠痪涞亩谥鞎r,
“嗯?!彪m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特地喊住他講這句話,但他也不想林以南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親密的關系了,盡管那個男的對女人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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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時以為林以南不會等他,可他追出去的時候,林以南就在人行道的一盞路燈下等著他。她低著頭在黃色的燈光下無聊的踩著自己的影子,澎時看著她,感覺有她的地方都充滿了光。他慢慢走到她的身邊,靜靜的站著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
林以南在他走過來的一瞬間就知道是他了,他的腳步聲,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她都熟悉不過。
“她是不是讓你看著我,不讓我進三院?!?p> “嗯,”他看著她踩著踩著自己的影子有湊到自己影子面前,就知道她想干嘛,但他也沒躲開,就站在那里任由她,只是嘴角的弧度一直沒往下掉過。
“澎時,你覺得你能攔住我?”她快速踩了他的影子一腳,又縮了回去,抬起頭看向他。
“嗯,”他明顯能感覺到她心里有事,
“你是我弟弟。”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這句話像是在告訴他,也是在提醒自己。她對他的反應太奇怪了,從一開始,她就一點也不排斥他,他的觸碰,他的擁抱,甚至是他刻意的親近曖昧,她全都不排斥,不僅這樣,她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甚至想要與他靠的越近越好。這對她來說,不是個好現(xiàn)象,不能害了他。他還比自己小,這世界還有更好的等著他。
澎時聽到她這句話,渾身一僵,揚起的嘴角也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不是親生的,”他蒼白的解釋了一句,眼睛也死死的盯住林以南。
“那你也是我弟弟?!绷忠阅峡粗饾u陰沉的臉,不怕死的又強調(diào)了一遍。
“呵”澎時薄唇一掀,氣急了冷笑一聲,突然摁住林以南的肩膀,將她死死的抵在了路燈上,低頭狠狠咬上了她的唇,
林以南的背抵上路燈上時,只覺得一陣劇痛,心想可能要青了一大片。她正想張口問他突然扯什么瘋時,一只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隨后便是一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尖。她的腦子瞬間停止了運轉(zhuǎn),幾乎一片空白。
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她連忙用雙手抵住他的胸,想要將他推開,可是絲毫撼動不了他。感覺到身下的人掙扎,澎時更加使勁咬她。直到嘴里嘗到一絲血腥味,他才停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