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是圖書館,而是一個平整的圓桌,圓桌上圍坐著其他四人盡皆帶著面具看不出樣貌。
離我最近的是一個女子和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對面的兩個是與我身材相仿的年輕人。
他們臉上的面具表情各不相同,分別標志著喜悅,憤怒,哭泣,快樂。
女人:喜
兩個年輕人:怒和樂
胖子:哀
意味著喜怒哀樂么……那么我是什么……我摸向了自己的臉……
什么也沒有!?
這怎么可能!
這樣一來,反而我變成了這五個人中的異類!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面具奇詭無比,沒有人說話,似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各位……你們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嗎?”
我緩緩開口,以一種不令人生厭的語氣低聲說道。
沒有人回應我。
就像是和一群木頭人說話一樣。
我試圖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回憶遺漏的細節(jié)。哪里出了問題?
周圍除了一張圓桌以外空無一物,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在這張桌子上了。
桌子有問題?
我輕輕敲敲桌子,桌子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我甚至把頭伸到了桌子底下,隔壁女子,也就是“喜”,放在桌下的手指指向了我。
暗示?
我不動聲色地起身,等到下次再瞟的時候,喜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游戲分為白天和黑夜兩個部分,白天進行投票,黑夜中指定玩家具有殺人的權限?!?p> 【投票方式:將手指向你需要投票的對象】
【一個角色不能投票給同一角色】
【獲勝方式:在兩局游戲的任意一局中消滅完所有的boss】
【你的身份:狼人】
規(guī)則介紹姍姍來遲,即便是規(guī)則介紹結束,周圍也沒有人吭聲,都是機器人嗎?
規(guī)則里說的“所有”也令人生疑。意思是不止一個boss嗎?結合之前的推斷,會不會有可能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是boss呢?
不急,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嘗試。一定要冷靜!
時間長了,看這些面具也沒什么感覺了,我克制住心中的不適感,想要去觸碰隔壁“哀”,也就是胖子的面具,堅硬的質感從指尖傳來,他依然沒有動,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反而是那兩個年輕人,在我觸碰時縮了縮,嚇得我?guī)缀跸胍_來。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任何變化。年輕人被觸碰面具后的反應,就像是含羞草被碰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原狀。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自然不可能會有這種一開局全靠我救隊友的情況,那這個局擺在我面前到底有什么意義?
【投票方式,將手指指向你需要投票的玩家】
【30秒后完成投票,請玩家確定自己的選擇】
就現(xiàn)在來看,好像只有我能進行投票,既然這樣,第一輪應該平票會比較好吧。
我沒有指向任何人,這些死人一樣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忽然活過來指向我。
【投票結果:無】
【黑夜】
【請狼人選擇你要襲擊的玩家】
黑霧一下子籠罩了下來,所有玩家出現(xiàn)了熒光色的斑點,除了。
我的身上泛著血光。
這就是狼人的標志嗎?
我沒有做出襲擊某個玩家選擇,現(xiàn)在所有主動權都在我自己的手里,還是穩(wěn)妥一點梳理一下為好。
【白天】
【昨晚是平安夜】
黑霧一下子消散開,但其余人還是一動不動。
感覺他們的手抬了點起來,錯覺嗎?他們的手除了喜以外都放在了桌面上,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手前肘子已經不再與桌面貼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是錯覺!我平生最不相信的,就是錯覺這個東西了,每次看到某個人把重要提示當做錯覺都能氣的牙疼,雖然這可能真是個錯覺。
我繞過去仔細觀察了每個人的手,但也只是得到了一個大概。也許?動了吧?
其他變化……似乎他們的轉向變了變?我嘆了口氣,有些許郁郁,變化太小了,剛剛那一輪等于白干了。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只要進行完下一輪白天黑夜,自然就能知道了。但等待的后果又該怎么承擔?
不管了!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再說。理論上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只要兩輪就能實現(xiàn)全部清場。
反正我已經有了后路,至少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票我了,我不自覺地送了一口氣。
【投票結果:無】
【黑夜】
【請狼人選擇你要襲擊的玩家】
【白天】
【昨晚是平安夜】
在我的刻意留意之下,他們的手確實在動!
似乎沒過一輪他們都會變化,而且不是普通的無規(guī)則的變化,而是有方向的運動。
如果按照這個猜測,那么這樣變化到底會變到哪里去呢?我不自覺地演示起了他們的動作。
把手平放在桌上,然后微微抬起,再斜向上移動,最后……
指向了我?
坐在我左邊的在向右動,坐在我右邊的在向左動,坐在我前面的在向上動!
如果被他們指到會怎么樣?忽然之間,我醒悟過來。
是投票!
我會被他們票出局!
而且,和第一次的微不可察相比,他們向上移的幅度似乎也發(fā)生了變化,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會在第幾次的時候指到我。但那時候一定已經遲了!
我必須在這一輪先排除幾個人再說!
極強的壓迫感開始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時間不夠了,倉皇之下隨便票走一個人帶來隱患是必然的,要想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干掉boss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指向了旁邊的女子,不管怎么樣她的行為都太過突出了。而且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是否確定】
“確定”
【投票結果:xxx】
女子的身體轟然炸開,我的全身都散發(fā)著惡心的血腥味。
我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因為,我現(xiàn)在也是游戲的一部分,如果我出局了……
【黑夜】
腳底黏糊糊的甚至難以下腳,我一定不能被出局!
黑夜中,其他人的身份不像之前那樣散發(fā)著光,而是變成了和背景一樣的黑色。
怎么回事?殺不了了嗎?
我把手指向了另一個人。
“確定”
沒有回應。
【昨晚是平安夜】
和游戲里的不一樣。
一局只能殺一個人還是說我已經失去了狼人的資格?
在白天中,我再次觀察了他們的手臂,這次抬起的變化幅度更大了,現(xiàn)在問題是,很可能一回合只允許殺一個人。
這只是披著一層以往游戲的皮而已,不能被我之前的游戲經歷拘束住。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令人生厭血漬,但是反而越抹越大,算了,不管了。
大不了,我就把其他所有人都給票出去,怕啥?
據(jù)我估計,大概經過七八天他們的手就能完全指向我了,想象一下那場景。
呵。
但誰說投票一定要標準的指到位才算數(shù)呢,也許只是沾了點邊就能判定投票。
只要留下一個人,哪怕他票我,我只要反過去票他,那結果也最多只是平票,而我作為狼人自然就能立于不敗之地了。
兩輪游戲過去,兩個人的身體相繼炸開,這次我選的是“怒”和“樂”,也就是坐在我對面,和我體型相仿的兩個年輕人。
我可不想再被濺一身血了!
最后,只剩下了我和胖子——“哀”大眼瞪小眼。
如果按照狼人殺的規(guī)則來看,這時候已經能宣告游戲結束狼人勝利了,但此時游戲的規(guī)則其實是票出boss,那么等于說只有找出了boss游戲才能結束。
現(xiàn)在游戲仍在繼續(xù),要么這個boss有四個,這個是最后一個;要么我運氣極差,居然把真的boss放在了最后。
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將手指向了哀。
【投票結果:xxx】
哀的身體也如其他幾人一樣炸了開來,碎片四散飛揚,看得我沉默同時心驚膽戰(zhàn)。
千萬不能死了!
靜靜地,我等待著獲勝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定,既有再次被噴了一臉血的驚悚也有對游戲結果的擔憂。
不可能會這么簡單,但,人總是要有夢想的,也許真的就這么簡單呢?
【總勝利數(shù):0】
輸了。
怎么回事?
我已經把所有人都票出去了!
怎么會這樣!
一定有什么地方我遺漏了!
沒等我繼續(xù)思考下去,我再次坐在了圓桌旁,此時的圓桌上已經清理干凈。其余四個分別戴著喜怒哀樂面具的人和上局似乎是同一群人,此時的他們也各有神色。
“大家既然在這里,那都是零到一階晉級的了?!?p> 這次沒等我先說話,“喜”已經引出了話題。
“而且,就以前的問心局看,我們之中必定會有一個boss?!?p> 女子點了點頭。
“唉,都是隊里有高階競技者的人?。∠裎?,啥都不知道?!?p> “哀”郁郁地開口接上了話茬。
“你們別聊了。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失敗了一次。”
“怒”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一下子就觀察到了事情的關鍵,他們怎么會在進入前就失敗了呢?
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被坑了么?!?p> “怒”無奈地靠在了背椅上。
我在心中慚愧地表達了歉意,不好意思,是我。
“不管這些了,那來制定一下規(guī)則吧,每個人都必須說說話,不然咱們沒法找出那個boss?!?p> “我建議咱們先說說一些在現(xiàn)實中的事來證明一下?!?p> 我給出了一個提議,頓時,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怒”更是冷笑了一聲。如果這么簡單就能檢驗出來還能叫問心局嗎?
“可以一試?!?p> “喜”站出來打破了尷尬。
果然,沒什么結果,我們坐在這里的全部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都是或者曾是一個正常人。
“狼人殺都玩過吧,等下我們會把所有票歸在一起。也就是其他人棄權,由這個人進行投票?!?p> “喜”向所有人點了點頭。
“并且,一個人發(fā)言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不能強行插嘴!”
類似于禁言么,不過實際意義應該不大吧,真要等到自己都快被票出去了,誰還管這個。
“行吧行吧,都依你們。反正我啥也不知道?!?p> “哀”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讓人很是無奈,簡直和謝逸峰一毛一樣!
“其實,如果第一輪沒有其他疑問的話,一定要票我很可能會票你。”
“怒”看著我,冷冷地說出了這番話。
我心中一驚,轉而嘿然一笑。
“怎么說?”
你要舞臺是吧?我給你。
“你沒面具。”
“怒”的話簡截了當,他甚至敲了敲自己的面具。
周圍人聞言暗自點頭。
所有人都指向了我。
他們要干什么?!
只要說出確定我就立刻會被淘汰出去!
是啊,這里面只有我一個人沒有面具,太可疑了。不過……
“這些面具只是競技場分配的根本無法代表身份?!?p> 我用冷靜的語氣進行了反駁,內心有些躁動不安。
“我只是在說一種可能性而已,第一個白天當然還是平票比較好。別緊張?!?p> “怒”身子微微前傾,平靜地說。
“都放下手確定吧,對了,做狼人的別亂殺!”
“確定?!?p> “確定?!?p> ……
【黑夜】
這次的狼人依舊是我,我睜開了眼睛,不知道其他人這時候是什么感覺。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的感覺嗎?
怎么辦。雖然知道現(xiàn)在干掉“怒”是極其不明智的,甚至可以說只要他死了,我一下子就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但他的糾纏著實令我心煩意亂。
我現(xiàn)在渾身都感覺有些躁動,怎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冷靜冷靜!
不過,之后如果他再對自己發(fā)難,那我無論如何也要在晚上讓他永遠說不了話!
【昨晚是平安夜】
說起來,兩次的狼人都是我,這算不算有緣呢?
這樣拖下去有什么意義呢?
這游戲規(guī)則太不對了,這樣下去,我只要保證自己不被票走,那不管怎么樣boss最終必輸無疑。
現(xiàn)在關鍵實際是上局,其他所有人都死了,為什么我還是輸了。
“從剛剛那局的表現(xiàn)看,這位兄弟質疑那個人,一旦票出以后失敗,自己肯定也會受到牽連。一般來說boss是不會這么明顯的,都坦誠點,肯定是能復活的,這回合我想票‘哀’,從剛剛開始,他就表明了自己接下去劃水的立場。”
“樂”倒是直截了當,甚至連緩沖的機會都沒有,氣得“哀”渾身發(fā)抖。
“你剛剛連話都沒說!”
“哀”憤怒地吼著,他被“樂”的理論激怒了。
“呵,歸票人誰來做。”“喜”掃了眼四周。
呵,剛剛你們指我的時候也沒說歸票啊。
“我來吧?!薄芭闭f。
真要你來做歸票,萬一把我給坑了咋辦!
“你已經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嫌疑,那么這個歸票就應該我來做,來測試我的身份?!?p> 一通歪理,不管怎么樣,這個身份我是一定要搶到手的。
“喂喂喂!你們不會真想票我吧!我不是?。 ?p> “哀”不安地轉動身體,沒人敢向他保證不會票他。
“只要我們贏了,你可以復活。”“喜”安慰道。
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呢?根據(jù)這點證據(jù)票一個人合適嗎?
我不敢出言,誰讓我剛剛也是被懷疑的對象呢?
這種靠運氣的游戲,在競技場應該不可能出現(xiàn)??!
“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哀”咬牙低下了頭。
【投票結果:xxx】
全場只有我一個人作為歸票人指向了“哀”,“哀”也放棄了掙扎。
“哀”的身體漸漸凍結,最后化成了塊塊碎片四散開。
死亡方式和第一局的時候不一樣了。
【游戲繼續(xù)】
【黑夜】
【昨晚是平安夜】
你瞧瞧你那狗屁的推理!
所有人都把憤怒的目光投向了“樂”。
“這個狼人兩個晚上沒殺人,肯定在我們這邊,只要我們不亂投就能贏!”
“怒”冷嘲熱諷,誰都能看出來他在指誰。
“我只是打開了局面而已,這回合肯定要票走我,那就來吧,我只能說,我不是那個boss?!?p> “樂”表現(xiàn)得很冷靜。
我無奈,最終還是聽從了他們的建議,在歸票時指向了“樂”。
【投票結果:xxx】
【游戲繼續(xù)】
【黑夜】
【昨晚是平安夜】
這是在干什么?游戲節(jié)奏太快了!這才兩回合,就已經死了兩個了!
先別急,我至少也要弄清楚為什么上局我會莫名其妙輸再繼續(xù)。
是因為沒殺光boss?還是說勝利條件必須存活隊友?游戲是在我投票結束以后才失敗的,也就是是我投票這個舉動才導致了我的失敗。
“要不投色子算了?!?p> 這太可笑了!我和“喜”哭笑不得。
“怒”又一次打斷了我的思考,氣氛很是壓抑,因為我們已經沒多少機會可以犯錯了,而且我們之中絕對存在著boss。
“說說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吧?!?p> 我果斷無視了“怒”的建議。
“那我先來吧?!?p> “喜”率先說道。
我父母是兩個落魄的商人,我在幼年時便沒有再見過他們,一直都由當時他們的一個保鏢照顧我。
這是“喜”的故事。
我接下來也說出了自己的故事,一個普通高中生的故事,我確信自己的故事里沒有任何瑕疵。
“怒”也說出了自己的故事,他好像也是一個高中生,他的故事就像是對我故事的補充。
這下,我們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喜”的身上。
“你的故事,很有趣?!?p> “怒”斟酌著詞匯。
“喜”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很可疑,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就是真的。”
“喜”的故事太過于離奇了,哪怕讓我編,我都編不出這么漏洞百出的故事。
“唉……”
“喜”再次嘆氣,“沒有余地了嗎?!?p> 【投票結果:xxx】
【游戲繼續(xù)】
【黑夜】
現(xiàn)在,就剩下最后一個人了,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我甚至可以確定,我殺完他,我絕對會輸。
怎么搞的!
哪里出問題了!
【白天】
“沒想到是你啊。”
“怒”冷漠一笑。
“都到這時候了,就我們兩個你還裝什么裝?!蔽乙矊W著他,冷笑著嘲弄。
“難道我們兩個都不是boss嗎?”
“怒”有些訝然。
“也許,我才是那個boss吧,誰說boss不能是玩家呢?”
我有些遲疑,但同時直視“怒”面具下的眼睛。
“果然是你!”
“怒”勃然大怒,甚至想要過來打我。
“確定!”
“怒”直接指向我,憤憤地說出了“確定”。
演戲嗎?如果我是玩家,那對面這個一定是boss,不然boss被票出去那時我們就已經贏了。
所有的問題都建立在對面那個是boss的基礎上進行,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前面的疑問還沒解決,剛剛我的問話也確實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但,他的表現(xiàn)無懈可擊。
“你不會不知道我是狼人的,那為什么還要做這種無用功呢?”
是啊,只要我現(xiàn)在和他平票,在晚上就能殺人了。
如果我堅持我的論斷,那么大可以現(xiàn)在直接讓他票死自己,但萬一他真的是boss,那我豈不就太冤枉了。
“怒”沒有反駁,只是一味地盯著我。
【投票結果:無】
最終,我還是把選擇放在了晚上。
【黑夜】
頭一陣一陣的疼。
本來,如果這一局其他幾個人像上一局一樣關機的話,我會在票死三個人以后把自己票出去。如果這個boss真的運氣那么好,就在最后那個人沒被我票死,那我認栽!
現(xiàn)在,“怒”直接把票給到了我頭上,是不是就意味著真正的勝利方法是連殺boss兩次呢?
周圍的黑暗在變淡,抉擇的時候,到了。
【你要襲擊的玩家:陳一凡】
我能感覺到最后的畫面就是,我的身體也如其他人一樣化成了碎片。
【總勝利數(shù):1】
“為什么呢?”
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我面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相貌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他的身體已經布滿了金色的裂紋。
這就是那個boss了吧。
不過,周圍算上我為什么一共有六個人,其他幾個人也都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讓我驚訝的面孔。
“喜”:寧玖
“哀”:謝逸峰
“怒”和“樂”:我自己
“先回答一下我這是什么情況吧?!?p> “這是根據(jù)你的精神創(chuàng)造的世界,你扮演的是我,我扮演的是你記憶中的這些角色,我必須想辦法讓你把所有你記憶中的角色票走?!?p> boss的語速很是輕緩,哪怕渾身布滿裂紋也顯得不慌不忙。
所以說,理論上那時候只有票走我自己才算贏嗎?
“所以你為什么會在最后殺自己呢?”
“我就想看看自己的身體炸開是什么感覺?!?p> “呵,哈哈哈哈……真有趣,那我們有緣再見!”
boss笑得有些無奈,他的時間,到了!
【恭喜你取得本次競技勝利】
【獲得物品:競技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