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陳主任笑呵呵的朝門口道:“請進!”
門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
“老師好!”青年溫和的笑著,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陳主任站了起來,指著他對言汐和楊揚二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們所的后起之秀,莊禮,莊教授?!?p> 言汐和楊揚也站了起來。
“莊教授好?!毖韵χ?。
陳主任轉(zhuǎn)向莊禮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未嵐研究所的投資人,未嵐花店的老板,言汐,言老板?!?p> 莊禮轉(zhuǎn)過頭看向言汐,在看清她模樣時一臉驚艷。
“沒想到我們言老板會是是這樣又年輕又漂亮的大美女吧?!标愔魅慰粗f禮一臉看呆的表情,見慣不怪的哈哈大笑道。
莊禮回過神,有些歉意的對言汐頷首:“言老板你好?!?p> 言汐道:“您叫我言汐就可以了?!?p> “坐這邊來吧?!标愔魅握酒鹕恚瑢⒋蠹乙綍蜕嘲l(fā)旁坐下。
這時助理敲門進來,給每位面前放了一杯熱茶,然后離開。
“言汐,你別看莊教授還年輕,但是在郁金香遺傳育種和產(chǎn)業(yè)開發(fā)方面已經(jīng)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成績,在荷蘭瓦赫大學(xué)研究所工作的時候就獨立發(fā)展了好幾個新的郁金香品種,國際上的獎項也拿了很多。這次平城研究所能把莊禮邀請回國,我是十分欣慰的?!标愔魅谓榻B完,感慨的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我這也是老師教的好?!鼻f禮謙虛的道,說完轉(zhuǎn)向言汐道:“未嵐科研中心這邊的情況我也一直有關(guān)注,雖然有民企背景,但是所開發(fā)的幾個新品種,在學(xué)術(shù)界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比如灰鵲蘭、神吻草,還有三瓣甜芋花等。這些都要感謝未嵐花店的大力支持?!?p> “品種的開發(fā)是一方面,保護和發(fā)現(xiàn)也是另一方面?!毖韵χf道:“有些品種只需要改良培育就能有很強的觀賞性和生命力,比如灰鵲蘭。有些是需要尋找和發(fā)現(xiàn),加強育種后就可以廣泛推廣向市場的,比如神吻草?!?p> “是,我看了陳主任的論文,神吻草其實是一直存在的,只是生長環(huán)境過于偏僻,沒有被很多人認識。”莊禮道。
言汐點頭:“也需要機緣。”
“看到?jīng)]?言汐在這方面,也是專家呀!”陳主任打趣道。
“不敢當(dāng)!”言汐擺手笑道:“班門弄斧罷了,我不也是跟您合作這幾年,惡補了一下相關(guān)知識。”
“現(xiàn)在年輕人都像你們這么謙虛嗎?”陳主任哈哈大笑。
“希望以后咱們也能合作愉快?!鼻f禮對言汐笑著說道。
陳主任送言汐和楊揚一起走出門口。
他身后跟著莊禮。
“今天真的不去看看實驗室的進度吧?”陳主任對言汐說道。
“下次吧,我今天還得去苗圃那邊看一看?!毖韵?。
“要不,干脆帶我們莊教授一起去看看?”陳主任忽然道:“莊禮你還有別的安排嗎?”
“我都可以,看陳主任你的安排?!鼻f禮答道,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我們下午再交接也可以。”陳主任道:“剛好一起去看看吧,早點了解情況也好?!?p> “那就麻煩言老板了?!鼻f禮對言汐道。
“沒事,不麻煩?!毖韵?。
楊揚已經(jīng)先一步將牧馬人開到了門口,等著言汐他們上車。
他們一行人坐在車里出了科研大樓。
言汐拿出電話,撥給了苗圃中心。
十分鐘后,他們抵達了苗圃中心的大棚區(qū)。
大棚區(qū)入口處已經(jīng)站著一位穿著灰色長袖條紋衫、黑色褲子和套鞋的中年男子等著他們。
他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卻濃眉大眼,看起來精力旺盛,嘴里還叼著煙。
“王師傅!”言汐率先走向前去,大聲的與他打招呼。
王師傅看見她,忙把煙往地上一扔,一腳踩熄了煙頭,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言汐啊,來啦。”王師傅中氣十足的說道。
“過來看看?!毖韵叩酵鯉煾得媲巴W?。
言汐身后的楊揚笑盈盈的站出來,對王師傅乖巧的笑道:“王伯伯!是我!”
“呦!這不是楊揚嗎?”王師傅意外的道:“你怎么到這兒來了?你是去未嵐花店上班了嗎?”
“嗯嗯!”楊揚忙不迭的點頭。
“你們認識?”言汐意外的道。
“我可是看著他們倆兄妹長大的呀!可惜楊展......”王師傅說著,臉色有些落寞:“你爸身體怎么樣?好些沒?”
“好多了!”楊揚甜甜的笑著,仿佛沒注意到王師傅臉色的落寞。
“那就好,那就好?!蓖鯉煾祰@道,抬頭才發(fā)現(xiàn)言汐身后走過來一個斯文的男子:“這位是?”
“這位是科研所的莊教授?!毖韵忉尩溃骸瓣愔魅我馀扇サ聡撠?zé)一個新項目了,以后未嵐科研的工作都是和莊教授對接?!?p> “王師傅你好。”莊禮說著,伸出手來與他握手。
“哦哦哦!”王師傅應(yīng)著,粗糙的手在褲腿上搓了搓,才伸出雙手去與莊教授握手。、
“以后我會常來叨擾?!鼻f禮笑著道。
待兩人寒暄完,言汐往大棚內(nèi)走去。
大棚內(nèi)大概有十畝的面積,整片都是一叢叢的甜芋花。
每一株上嫩嫩的綠葉自由舒展的,有些已經(jīng)打了小小的花苞。
“這批甜芋花長的怎么樣?”言汐問。
“長的很好!昨天綠花謠的過來采購,就是那個肯特?他剛走,一下就訂了兩萬枝!”王師傅呵呵的笑著。
“肯特來過了?”言汐也笑了起來:“他眼光不錯嘛?!?p> “產(chǎn)量能跟上嗎?”莊禮在另一側(cè)說道。
“沒問題!這些獨家品種只有咱們有,而且,供貨和交期合同上咱們都是占優(yōu)勢的?!蓖鯉煾敌Σ[了眼。
“等綠花謠的這批貨一出,平城其他的連鎖花店也會聞風(fēng)而動了,到時候你這邊估計又有得忙了?!毖韵χ?。
王師傅笑著搓搓手:“之前的鶴冬葵不也是這樣嗎?多虧了你啊,言汐,你一個人,養(yǎng)活了我們整個村子,不然咱們村那么多老弱婦孺,哪有什么錢掙!”
言汐不在意的擺擺手。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走出來大棚,上了小山坡。
整個山坡呈一個個長條狀并列分布,分塊分區(qū)種植著不同品種和顏色的花。
放眼過去,五彩繽紛,漂亮的花瓣在陽光下鮮艷到有些耀眼。
莊禮和楊揚不約而同的拿出手機,原地拍起照來。
“之前我跟你提過的,將苗圃對外開放,做成參觀景點的想法,你考慮的怎么樣?”王師傅有些忐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