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爾玩了兩天,有名的地點都去了一遍。
按照周白的意思,玩完就回去,可陸天明卻還想多玩一天。
理由是現(xiàn)成的,陸先生希望能夠多些韓語交流經(jīng)驗。
走在街頭,周白看到一個人頭頂著耶穌說完小型雕像,一個贖罪箱掛在脖子。
他右腳腳上用鎖鏈連接著一塊兒石頭,走起來,單腳帶動石頭移動。
拖在地上發(fā)出,發(fā)出石塊拖行的摩擦聲。
“他這是在干嘛呀?”周白問道。
許衛(wèi)東也是第1次看到這種情景,猜測的說道,“可能是某種宗教形式,用來贖罪吧?!?p> 陸天明也很好奇,直接走上前。
掏出一筆錢投進贖罪箱,然后同那人交談起來。
說了一會兒,才回到周白和許衛(wèi)東身邊。
“他是基督教徒,身上背的贖罪箱不是為自己贖罪。
只要有人將錢投進這個贖罪箱,那人就可以通過折磨自己來幫助投錢者贖罪。
我覺得這有點兒類似于教堂的個人版,兼有苦修者和乞討的意思?!?p> 三人邊走邊逛,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頭。
本來,許衛(wèi)東來韓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躲避周白。
現(xiàn)在周白在身邊,去哪好像都一樣,只要開心就好。
唯有陸天明一直拿著手機,不停的看向屏幕,時不時的回幾條短信。
周白也注意到陸天明的行為,好奇地問道,“你在跟誰聊天???”
陸天明不假思索的回道:“我在幫許先生聯(lián)系他的女朋友?!?p> 許衛(wèi)東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你可不要瞎說,我還年輕,哪有什么女朋友?!?p> 陸天明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雖然你覺得沒有,但事實上你有?!?p> 這句話說完,周白和許衛(wèi)東都是一臉問號。
齊齊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啊,確切的說,這是一個韓國女學生,是我在網(wǎng)上認識的。
暑假這不是無聊嘛,我就和她隨便的聊了幾句,慢慢的就聊到了一起?!?p> “QQ網(wǎng)絡(luò)視頻?韓國女學生,那我們現(xiàn)在是在陪你去網(wǎng)絡(luò)奔現(xiàn)嗎?”
陸天明說道,“不是QQ視頻,而是我在傳奇游戲上認識的一個韓國賽區(qū)女玩家。
她說她今年11月要參加高考,學習壓力比較大。
然后我就開導了她幾句,帶著她攻克了幾個游戲關(guān)卡。
后來交談多了,她一直堅持想看我照片,我就把許先生的照片給她發(fā)了過去。”
許衛(wèi)東不忿的說道:“你們兩個聊天兒,干嘛發(fā)我的照片?”
陸天明嘿嘿一笑說道,“因為當時手頭上就只有你的照片。”
陸天明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許衛(wèi)東無力反駁。
周白好奇地說道,“游戲里邊還可以聊天嗎?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就OK了嗎?”
陸天明笑著解釋道,“以前的那些游戲是不太可以,但是陸先生推出的這款新游戲很厲害,附送了通信軟件,可以使用語音聊天也可以文字聊天,總之很神奇,很先進。”
許衛(wèi)東一臉黑線的說道,“我們推出這個游戲附件,是為了方便大家玩網(wǎng)游,不是為了方便你勾搭妹子的。
更可惡的是,你居然用我的照片去勾搭妹子,來似乎還成功了。
我算不算無形中被你綠了一把呢?!?p> 陸天明認真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算,畢竟我和她只是精神交流,而你和她屁關(guān)系都沒有,連精神都談不上,更何談身體?!?p> 周白覺察到問題所在,“那你和韓國美女聊天,是用語音聊天還是用文字聊天?”
“”我和別人說話,都是用的語音通話。
語音多方便,有語音誰還用文字?。?p> 周白接著問道,“既然你用的是語音,照片用的是許衛(wèi)東的照片,那到時候你和他見面,是想讓許衛(wèi)東代替你去嗎?”
周白的話把陸天明說愣了,感覺還真的是有些麻煩的。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把許衛(wèi)東推出去。
讓許衛(wèi)東跟這個女孩聊一下,幫他擋雷,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兩人的聲音差異不小,見面后一說話,肯定就穿幫了。
許衛(wèi)東好奇地問陸天明,“你見過對方照片嗎?別到最后,你覺得對方是一個軟妹子,而實際上是一個摳腳大叔。”
陸天明立刻反駁道:“不可能,對方的聲音這么萌這么甜,怎么會是一個男的?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p> “韓國的電子產(chǎn)業(yè)也很發(fā)達,有很多變聲器材,可以使一個大叔的聲音變成一個小姑娘聲音。
如果你有需要,他們甚至可以從世界各地,找來美女的圖片發(fā)給你?!?p> 在這個年代,陸天明才剛剛接觸網(wǎng)絡(luò)聊天,自然沒有許衛(wèi)東的經(jīng)驗的豐富。
陸先生越想越害怕,站在路上,拿著手機快速打出一行字,詢問對方是不是一個大叔。
對方?jīng)]有直接回復陸天明的問題,反而說‘我已經(jīng)到了’。
許衛(wèi)東和周白湊上前,看到信息內(nèi)容,說道:“你們約好的地點到底是哪兒?。繉Ψ蕉家呀?jīng)到了?!?p> 陸天明指著身后不遠處的一處咖啡廳,說道,“這間咖啡廳在當?shù)睾苡忻?,我們約好的位置就是在這里。
由于我們彼此已經(jīng)交換過照片,所以沒有任何的約定信物?!?p> 許衛(wèi)東說道:“那完了,現(xiàn)在對方知道你長什么樣,而你卻不知道對方真實情況?!?p> 周白悠悠的說道,“現(xiàn)在對方知道的是你的樣貌,而不是陸先生的樣貌?!?p> 許衛(wèi)東頓時感覺頭大,恨恨的看向陸天明。
“陸先生,麻煩你先去咖啡廳,去看一看你約的那位美女來了嗎?
反正他也不知道你是誰,只要你不開口他就認不出你?!?p> 陸天明想了想,目前的情況好像跟自己沒有一點問題,完全不用擔心對方的對他的騷擾。
反觀許衛(wèi)東,倒是可能有不小的麻煩。
算了,反正這個事情是他惹起的,他有足夠的責任和理由去承擔這一切。
陸天明想到這里,二話不說,昂首挺胸走進了咖啡店。
沒多久就折返回來,對周白和許衛(wèi)東說道,“你們想的都不對,美女來了,但好像是他爺爺陪她一塊來的?!?p> 許衛(wèi)東猶豫著說道,“要不算了,你現(xiàn)在給她發(fā)信息,就說你剛才被雷劈著了,全身癱瘓,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話,更不可能出來見面了?!?p> 周白踮起腳尖,好奇的向咖啡廳里觀望,看到一個美女正在焦急的等待。
對許衛(wèi)東說道:“你說晚了,那個美女已經(jīng)看到你了,你快去吧,至少要和人家小姑娘說清楚才行。
畢竟你的照片都到了對方手里,有義務(wù)和人家解釋清楚。
你總不希望自己成為陸先生那樣的渣男吧?!?p> 兩世為人,許衛(wèi)東感覺自己有點慌。
他根本就沒有經(jīng)歷過網(wǎng)絡(luò)奔現(xiàn),只聽說過見光死。
看到咖啡廳里的美女已經(jīng)起身,向他招手。
許衛(wèi)東條件反射式的揮手回應,小聲對身旁兩人說道,“如果過一會,對方爺爺站起來打我,你們兩個一定要攔住對方。
算了,周白不用攔了,到時候你先跑,我和陸先生殿后!”
走到門口,許衛(wèi)東說道:“等會兒,萬一對方聽到我的口音,覺得我不是聊天那個人怎么辦?”陸天明說道:“沒事,到時候只要我不開口,你就假裝最近嗓子有問題,聲音發(fā)生了微小的調(diào)整。
畢竟是網(wǎng)絡(luò)語音,通話質(zhì)量沒有保證。
再說見網(wǎng)友這事,對方應該也很緊張,我們糊弄了一下,事情就過去了。
到時候,你只要在放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句話,此次行程就往圓滿結(jié)束了?!?p> “可我根本不會韓語??!”
“這個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那個姑娘漢語說得比我都好,我們語音時,一直用的普通話!”
許衛(wèi)東躲在陸天明和周白身后,一起走進老咖啡廳。
周白走上前,對韓國美女說道:“你好,我是,”
說到這里周白對許衛(wèi)東說道,“算了,我還真不太好介紹自己,還是你上前說吧?!?p> 許衛(wèi)東緊張的對美女說道,“你好,我是你網(wǎng)上認識的朋友,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美女忍俊不住地笑道,“我們剛才不是還用短信聊過天嗎?你還問我是不是一個摳腳大漢,現(xiàn)在看到了,有什么想說的嗎?”
許衛(wèi)東尷尬的要死,強行扭轉(zhuǎn)話題,“哈哈,韓國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很適合出去游玩兒,你最近有出去游玩嗎?”
美少女還沒有回話,他身旁的老爺爺站起來,說道:“你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持續(xù)騷擾我家惠子的那個男孩兒嗎?”
許衛(wèi)東臉色一變,以為對方家長準備聲討他。
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聽見陸天明小聲對周白說道,“”你看看人家姑娘穿著打扮,下身黑色絲襪,上身白色為主的水手服,腦后綁著雙馬尾。
看上去全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這才是姐姐。
再看看阿姨你,這打扮絕對的,老氣!
許衛(wèi)東知道陸天明是在打趣周白,還記得那幾個孩子說得話。
他心情立刻放松,對眼前的老人家鞠了一躬。
說道,“老爺爺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騷擾惠子她學習了。”
然后對一旁的少女說道,“希望你能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上理想大學?!?p> 說完扭頭就要走。
被叫做惠子的姑娘,急忙站起來,著急的說道:“不要走,爸爸,你嚇到對方了。”
老頭子哈哈大笑,對許衛(wèi)東說道:“小伙子不要害怕,剛來干嘛要走?
慧子前段時間壓力很大,對虧你的開導,她現(xiàn)在變得很開朗。
對了,我是慧子的爸爸,你可以稱我為鄭伯伯?!?p> 話音剛落,不僅許衛(wèi)東愣神一下,就連周白和陸天明都驚訝起來。
對方一看就屬于六七十歲的年齡,即便打理的很干凈,但白頭發(fā)和皺紋是騙不了人的,。
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人,居然是惠子的爸爸,還真是夠讓人吃驚的。
許衛(wèi)東,順對方的話說道:“鄭伯伯,沒事兒,都是應該做的。”
“別光站著,坐下坐下,”老人指著對面的座位,請三人坐下。
然后問到,“你們?nèi)齻€都要喝什么咖啡啊,吃點什么東西嗎?”
許衛(wèi)東假裝看著菜單,對陸天明小聲嘀咕道,“這上面全是韓文,我一個都不懂,還是你來點吧?!?p> 周白環(huán)顧四周,悄聲說道,“這家餐廳里的人好少啊,你不是說很著名的嗎?怎么都沒有人呢?。”
陸天明也是一臉緊張,緊張的盯著菜單,指著其中一種咖啡說道,“就選這種吧,麻煩您了。”說完把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
惠子子聽到陸天明的聲音,眼睛睜的大大的,伸出小手指向陸天明說道,“原來是你,你才是浪里小白龍?!?p> 陸天明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聲音,暴露了自己,一臉苦笑。
看到事情敗露,許衛(wèi)東立刻對惠子解釋道,“真不好意思,欺騙了你。
你們聊天的時候,他拿的是我的照片,因為當時他手頭上就只有我的照片,他就順手發(fā)了過去,并沒有存心欺騙你的意思。
希望您能夠原諒他,而且他也沒有想到以后會見面。
畢竟大家只靠語音聊天,只談游戲和學習,不談感情的?!?p> 這話說完,惠子臉上一紅,匆忙低下了頭。
許文東心想,我擦,這是低估了陸先生的無恥水平啊。
這個渣男居然一邊兒玩游戲,一邊撩妹。
不用說,肯定談感情了。
希望他爸爸不會介意,嗯,肯定會介意的。
還是希望他爸爸沒有發(fā)現(xiàn)吧。
陸天明祥裝鎮(zhèn)定,對老人家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做個好人,能原諒我一次嗎?”
惠子爸爸看著自己女兒,一臉欣喜的模樣。
無奈的對周白和許衛(wèi)東說道:“咱們還是去那邊坐一會吧,給他們兩個多留一些空間。”說完老人家率先起身,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座位上,招呼周白和水東過去。
三人坐在一起,看到陸天明和慧子不再那么拘束,慢慢的聊了起來。
很快,也不知陸天明說了什么,惠子樂的花枝亂顫。
看到這里,三人齊出一口氣。
周白接過服務(wù)員端來的咖啡,一一擺好,小聲詢問許衛(wèi)東,“好奇怪啊,這間咖啡屋咖啡廳怎么沒有客人呢?”
許衛(wèi)東想了想搖搖頭,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老人家無所謂的說道,“很正常啦,這間咖啡廳,今天下午,我全包下來了。”
許衛(wèi)東被對方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說道:“老人家真是開明,為了女兒見網(wǎng)友,舍得這么大的投入?!?p> 老人哈哈大笑說道,“我女兒見網(wǎng)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今天下午,我要在這里見一個校友。
他最近一直在做全球旅行,今天下午,坐飛機從新加坡過來。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應該快到這里了?!?p> 過了一會兒,三人喝完咖啡,惠子爸爸的朋友還沒有來。
老人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原因。
許衛(wèi)東只聽到只言片語,但惠子爸爸是用英語在和對方交談。
打完后,惠子爸爸對他周白和許衛(wèi)東說道,“看來我低估首爾擁堵情況了,他被堵在路上了,可能還需要10分鐘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