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并沒有上前拆穿對方的表演,目送對方離去。
他返回桑拿會所,對前臺說道:“剛才我同學(xué)打電話說,他把東西落在這里了,讓我找找?!?p> 前臺小姐很溫柔的說道,“先生您能說一下您同學(xué)的名字嗎?”
“張明亮,”徐爸爸氣定神閑地說道。
“昨天張先生是在6號包房過的夜,我讓清潔人員去看看,您能說一下張先生丟了什么東西嗎?”
許爸爸還沒有答話,就聽到陸天明低聲說道,“節(jié)操!
許衛(wèi)東擔(dān)心對方聽到,清清嗓子說道,“是鑰匙,家里鑰匙找不到了,懷疑可能丟在這里了。
你們幫找找看,如果有的話就拿過來,沒有的話就算了?!?p> 找到最后自然是沒有,畢竟只是臨時編造出來的借口。
徐爸爸卻失魂落魄,搞得陸天明和許衛(wèi)東都不敢說話。
到親戚家里將事情簡單跟跟母親說了一遍,許媽媽才不屑的說道,“你爸爸當(dāng)年的暗戀的對象,就是張明亮現(xiàn)在的妻子,所以看到他這位老同學(xué)這么做,你爸爸難免會失望,替老情人感覺不值!”
大人閑聊一陣,就開始圍著酒席,推杯換盞起來。
許衛(wèi)東和陸天明不喝酒,只好跟親戚家的小孩兒坐在一起吃。
“小龍,替爸爸招呼兩個大哥哥,和他們好好玩?。 ?p> 吃完飯后,陸天明很無聊,出去溜達一圈就回來了。
進屋看到小龍友正掏出作文本,要寫一篇作文兒,作文題目是“一個堅強的人”。
陸天明一臉壞笑地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堅強的人。
你只要把他的事跡寫下來,作文一定能打高分。
小朋友一臉純真的看著他,準(zhǔn)備將陸先生介紹的堅強事跡記錄下來。
只見陸先生,故作深沉地說道,曾經(jīng)有這樣一種女人,她出身名門,落落大方。
年輕豐滿,膚白貌美,知書達禮,溫文爾雅。
房產(chǎn)無數(shù),家資千萬,但風(fēng)云不測,絕癥奪走了丈夫的生命。
顯然,她沒有被殘酷的生活所擊倒。
掩埋好丈夫,她一個鯉魚打挺,重新上路,精神抖擻,重開第二春。
你要問她是誰?
她就是那重金求子廣告中,依舊驕傲的女人花。
小龍寫完后,心中有些懷疑,拿著自己的作業(yè)就去找他媽媽去了。
沒過多久,房間里就傳出了打屁股的聲音。
小孩子很倔強,居然沒有出賣陸天明。
被打完后,小朋友抹掉眼淚,跑到陸天明身邊,伸手要錢。
“給我五十塊錢,這是封口費,否則我就讓姑父過來打你?!?p> 小龍手指著正借酒澆愁的許衛(wèi)東父親,陸天明當(dāng)時就慫了。
這要是被許爸爸抓住,挨一頓揍都是輕的,陸天明屁股上沒少挨許爸爸的巴掌。
在陸天明成長歷史上,許爸爸都在持續(xù)強化嚴(yán)父這一角色。
陸天明取出皮包,翻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零錢只有二十。
最后只能取出一張紅票,遞給了對方。
“喂,小鬼,做人要有誠信,你說要五十,給你一百,找我五十?!?p> “哼,我還沒說完呢,封口費五十,屁股受傷也要五十,剛好是一百?!?p> 小龍將陸先生手里的紅票拿走,只留下陸天明愕然的表情。
許衛(wèi)東笑著說道:“我這位弟弟,聽說從小就早熟,你是干不過他的。”
陸天明無語,走到客廳角落,打開臺式電腦,玩起了游戲。
“菡城的天氣就是變化大,早晚還有些涼意,中午吃完飯恨不得開空調(diào)。”
抹去額頭的熱汗,陸天明打算繼續(xù)玩一局。
小龍拿著遙控器走了過來,看著陸天明說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給我那么多錢,要不這樣,咱倆再賭一次,只要你贏了,就可以把這錢拿回去?!?p> 陸天明看著小龍將錢放在電腦桌上,有些意外,遲疑一下,說道:“怎么賭?”
小龍拿著遙控器轉(zhuǎn)了一圈,嘴里發(fā)出嗯的聲音,顯然是在思考。
“有了,就拿遙控器來說吧,你信不信我能用這個遙控器將電腦關(guān)了?”
陸天明一看,小龍手里拿的是空調(diào)遙控器。
懷疑有詐,陸天明將遙控器接過來,按了一下快關(guān),空調(diào)開始啟動,又按了一下,空調(diào)關(guān)閉。
看到?jīng)]有問題,陸天明立刻精神了。
“你要是能用它把電腦關(guān)了,我再給你100塊錢。”
說完陸天明從錢包里又拿出一百塊錢,拍在電腦桌上。
心想,孩子就是孩子,估計是他家大人說他了,讓他把錢還回來。
陸先生臉上剛露出笑容,就看見小龍用遙控器,按了電腦的開關(guān)。
電腦瞬間黑屏~
陸天明的臉也跟著黑了。
小龍美滋滋的將電腦桌上的兩張紅票拿走。
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良久,陸天明回過神,說道:“許先生,我是不是被你親戚套路了?”
沒過多久,小龍再次出現(xiàn)在陸天明眼前。
“哥哥,你不要生氣,我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的!”
陸天明立刻笑嘻嘻的回應(yīng)道:“你是要把錢還給我嗎?”
小龍搖搖頭,說道:“我決定再給哥哥一次機會?!?p> 陸天明假裝沒聽見,手上動作不停,繼續(xù)玩電腦游戲。
“好吧,本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算哥哥答不出來,也可以拿去和別人比賽贏錢的?!?p> 陸先生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說道:“小鬼,你先說問題,我再決定是否和你賭!”
小龍說道:“如果一斤鹽和一斤糖放在一塊兒,怎么分開?
解決辦法,必須是我這樣的小學(xué)生都能懂的才行哦?!?p> 許衛(wèi)東聽完,緊皺眉頭,陷入思考。
陸天明敲擊鍵盤的手,也開始慢了下來。
過了一會,陸天明低聲問許衛(wèi)東,“你有辦法了嗎?”
許衛(wèi)東不好意思的回道:“過會我就去拿手機搜索一下答案,現(xiàn)在孩子盯著咱倆,不方便查找答案?!?p> “哥哥,你是要耍賴皮嗎?”
“我可沒答應(yīng)和你賭,這局不算!”
小龍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兩人都有些無地自容,覺得臉上像是潑了一盆冷水。
冷哼一聲,回到里屋寫作業(yè)去了。
許衛(wèi)東看著陸天明,“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抓緊時間打車去醫(yī)院吧!”
陸天明也感覺有些丟人,借口有事,提前離場。
到了醫(yī)院,許衛(wèi)東只能感慨中國人真多。
排隊等了半小時,才拿到一個專家號。
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專家看了五分鐘,建議陸天明先去抽血化驗。
接下來,許衛(wèi)東再次拿著單子去交錢,再拿著回執(zhí)單去驗血那里排隊,然后等結(jié)果出來。
一圈下來,等拿著結(jié)果去見專家的時候,對方只是掃了一眼。
“沒什么大事,就是經(jīng)常熬夜導(dǎo)致的精神不濟,你嗓子那里有些發(fā)炎,打幾針就好了。”
被折騰的夠嗆,陸天明急忙問道:“大夫,能給我輸液嗎?我想好快點!”
醫(yī)生無奈的勸解道:“你這樣,打針就行,要是輸液的話,藥量太大了,會讓身體產(chǎn)生抗藥性的?!?p> 陸天明悲憤的說道:“大夫,你說晚了,我這么多年都是輸液過來的,打針根本不起作用?!?p> 醫(yī)生又說了幾句,看沒有效果,就直接開出了輸液的單子。
許衛(wèi)東將病人放在診療區(qū),再次交錢去了。
將回執(zhí)單給護士拿過去,兩人坐在病房里,看著夕陽,一陣唏噓。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小護士走過來,對陸天明說道:“皮試的時候可能有些疼,你要忍住?!?p> 陸天明看著清純的萌妹子,眉飛色舞的說道,“沒事,只要是你打針,多疼我都能忍住。”護士可能見怪不怪了,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針下去,陸天明眼淚就下來了。
“注意胳膊,感覺身體有異常就叫護士,我二十分鐘后過來查看?!?p> 過了一會,護士過來檢查皮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陸天明和許衛(wèi)東兩人躺在床上,鼾聲陣陣。
拉著陸天明的胳膊盯了半天,然后默不作聲的出去了。
后來,年輕護士帶著護士長急匆匆走進來。
兩人盯著他胳膊又研究了半天,低聲交談,還是不能下結(jié)論。
這時,已經(jīng)醒過來的陸天明說話了:“兩位美女,你們看的那個疙瘩是蚊子咬下的,做皮試的疙瘩在這個胳膊上……”
許衛(wèi)東當(dāng)時就笑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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