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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神之畔

6.4 如何與媽媽和解(下)

侍神之畔 今天要學(xué)習(xí) 3536 2020-05-30 08:00:00

  在弄輝送出自己的禮物后,夏桐也拿出自己的禮物。是一條黑色繩子編成的手鏈,上面穿著條白玉雕刻的魚,瘦長的魚身晶瑩剔透,能隱隱看見穿過其中的黑繩。她輕輕拉過白喻的手,把手鏈綁在他右手腕上。夏桐柔軟的手觸碰著他的手,玉魚貼在他的皮膚上,冰涼涼的,有些像夏桐的溫度。

  綁好手鏈后夏桐抬頭對白喻笑道:“這個我刻了一個月呢,戴上它對你有惡意的妖魔鬼怪就接近不了你了?!?p>  “這是你刻的?”白喻仔細(xì)地看著玉魚,驚訝于夏桐的心靈手巧,接著他發(fā)現(xiàn)魚的鱗片上面似乎有些小點(diǎn)。

  “你竟然注意到了,我在上面刻了些咒文,這可是微雕哦,我厲害吧。”她邀功似地說。

  “你太厲害了。”白喻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謝謝,我會珍惜它的。”

  完全被當(dāng)做空氣的弄輝:“……”你難道不表達(dá)一下對我的禮物的喜愛嗎?

  夏桐看了一下墻上的鐘:“已經(jīng)是這個時候了……我該去巡邏了,你們自己玩吧?!?p>  在她媽媽死后,她就開始了神明助手的工作,其實(shí)也只是打掃一下衛(wèi)生,巡邏一下村子而已,大多數(shù)時間都沒事干。而今天晚上剛好輪到她巡邏。

  白喻也站起來:“我也該走了?!?p>  “那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巡邏也只是在村子里隨便走走?!?p>  白喻心里一喜,他就知道夏桐會這么說。但他臉上裝作波瀾不驚地點(diǎn)頭:“那就麻煩你了。”

  弄輝:“……”他左右看看白喻和夏桐,看得白喻有些心虛。但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和大黃一起目送兩人出門。

  弄輝:“大黃,我跟你一樣是單身狗?!?p>  大黃不解地歪頭看他。接著頭猛地扭向路口,有一只哈巴狗正慢悠悠地路過,大黃跟離弦的箭似地沖了上去,獨(dú)留弄輝一個人在夜風(fēng)里獨(dú)自蕭瑟。

  晚上的風(fēng)有些涼,夏桐擔(dān)心地摸了摸白喻的手:“白喻,你冷不冷?”

  白喻紅著臉搖頭。

 ?。ㄐ液矛F(xiàn)在天黑,夏桐姐看不見我臉紅了。)

  他總覺得自己最近有點(diǎn)奇怪,見到夏桐就不由自主地對她笑,想到夏桐就開心,沒事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夏桐。

  他們慢悠悠地往白喻的別墅走,白喻忍不住開始找起話題來。

  “……早上大家跟我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大跳,我都不知道我農(nóng)歷生日是今天?!?p>  夏桐掩嘴笑道:“哈哈,聽說城里人都過國歷生日的?!?p>  白喻看看手上的手鏈,想起夏桐說她刻那條玉魚花了一個月時間,他又問:“夏桐姐很久之前就知道我生日嗎?”

  “對呀。”

  想到夏桐早就知道他的生日,并且在很久之前就在幫他準(zhǔn)備生日禮物,白喻心里樂開了花。

 ?。ㄎ以谙耐┙阈睦锸遣皇呛芴貏e呢?)

  提起生日的話題,他又想到了自己最近一直在煩惱的一件事:“其實(shí)……我媽明天生日?!?p>  夏桐腳步一頓,驚訝看向白喻:“真的嗎?那你們要怎么過生日?!?p>  白喻搖頭:“我們家都不過生日的?!?p>  “……”夏桐想了一下,“給你媽做一桌菜怎么樣?也不用多隆重,就做點(diǎn)家常菜,請她吃一頓。”

  “可是我不會做菜……而且上次……”

  “上次的月餅?zāi)阕龅枚嗪每?,你就在下一次廚吧,我會幫你的,如果你媽不喜歡,那我們就再也不做飯給她吃了?!?p>  白喻實(shí)在難以拒絕夏桐,而且她說再也不做飯給他媽媽時的樣子實(shí)在太可愛了,他忍不住點(diǎn)頭同意:“好,不過明天你可一定要幫我?!?p>  “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失敗的!”

  ——————————————

  第二天,夏桐就為她昨晚說過的話后悔了。

  在她的指揮下,白喻做了一盤可樂雞翅,色澤鮮艷,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真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做的,做得很好哦。”她對白喻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白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弄輝你來嘗嘗看吧。”

  弄輝夾起一個雞翅,咬下的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他想到了雞的屁股,雞屎的臭味,羽絨服的臭味。他瞬間把雞翅吐了出來,拿起旁邊的飲料漱口。

  “……很難吃嗎?”白喻問。

  弄輝一臉控訴地看著白喻。

  夏桐也夾起一塊雞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接著面色鐵青地把它吐出來。白喻自己想試吃的時候夏桐阻止了他。

  “別試了吧,你身體虛弱,我怕你吃了要進(jìn)醫(yī)院。”

  白喻:“……有這么可怕嗎?”

  弄輝:“這道菜應(yīng)該叫可悲雞翅?!?p>  夏桐瞪了他一眼:“你別說得這么過分?!?p>  “我覺得你說得比我過分多了?!?p>  夏桐擺了擺手,表示先暫停“誰最過分”之爭,當(dāng)務(wù)之急是做出能入口的菜。

  “好奇怪呀,明明有我在旁邊看著……太奇怪了……這樣吧,我來負(fù)責(zé)火候跟翻炒,白喻你來下調(diào)料看看?!?p>  弄輝吐槽:“這樣的話差不多是你在炒菜了吧?”

  總之切菜和下調(diào)味料是白喻,火候掌握是夏桐,他們做出了三菜一湯,雖說味道不是特別好,但至少是能吃的程度。

  弄輝就搞不懂了:“你只是負(fù)責(zé)下調(diào)味料,調(diào)味料的種類和量還是夏桐姐告訴你的,放的時機(jī)也是她說的,怎么還能做得這么普通?”

  夏桐也覺得白喻很不可思議,火候有她掌握肯定沒有問題,調(diào)料的量以及下的時機(jī)也都在她的掌控下,為什么味道卻完全沒有預(yù)期中好呢?

  “弄輝你少說兩句吧,如果說剛才是地獄級別,現(xiàn)在起碼是人間級別了,你應(yīng)該鼓勵白喻。”

  “我感覺你剛才的話已經(jīng)打擊到他了。”

  白喻干笑:“哈哈哈……可能我沒有做飯的才能吧。”

  “再試一次吧白喻,這次我會非常非常仔細(xì)地教你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嗯,那我再試一次吧。”

  中午白喻的媽媽準(zhǔn)時過來。昨晚白喻在夏桐的催促下給她發(fā)了信息,邀請她中午一起吃頓飯。

  她看著桌子上簡陋的三菜一湯神色一凜:“這是你自己做的?”

  看見他這個表情,白喻有些不敢承認(rèn)了。

 ?。ㄉ洗蔚脑嘛灥降捉o她造成多大陰影啊。)

  夏桐在旁邊給他打氣:“沒事的白喻,實(shí)話告訴她?!?p>  “嗯,是我做的。”

  “上次的月餅?zāi)???p>  “……材料都是夏桐姐準(zhǔn)備好的,我只是用模具做出月餅而已?!?p>  沈子丹陷入了沉思。

  夏桐開始好奇上次白喻寄回去的月餅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變異,她感覺到沈子丹看見那一桌菜時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抗拒以及害怕。

  最后沈子丹還是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菜放進(jìn)嘴里。

  白喻有些緊張地看著她,他跟夏桐還有白喻都事先嘗過了,味道還是過得去的,但他媽吃慣了山珍海味,可能會覺得難吃吧。

  沈子丹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行?!?p>  兩人開始沉默著吃午飯。

  “你中午叫我過來就為了讓我吃你做的菜嗎?”沉默了約有十分鐘后沈子丹問。

  “……”白喻有點(diǎn)緊張。為了給他們母子留出空間,夏桐已經(jīng)離開了,現(xiàn)在他一個人面對自己媽媽總覺得很緊張?!安弧拧湛鞓罚瑡??!?p>  沈子丹的筷子一停:“……謝謝,你有心了?!?p>  “媽,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沈子丹下意識看向白喻身后,那里空無一物。但她知道有一只妖怪一直跟在兒子身邊,在它的保護(hù)下牛頭馬面無法把白喻的魂魄帶走。

  “沒想到你會知道這件事。也對,你能看見鬼的話肯定也能看到那個妖怪?!?p>  “不,我看不見它,是夏桐姐告訴我的?!?p>  提到夏桐,沈子丹不悅地瞇了瞇眼。

  “為什么你們從來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呢?”

  “沒這個必要。”她淡淡地說道。她的語氣讓白喻不悅。

  “那把我趕到鄉(xiāng)下來是為什么?”

  沈子丹微微挑眉看向白喻:“你覺得自己是被我們趕過來的?”

  “那京城周邊那么多療養(yǎng)的好地方,為什么要然我來這邊?”

  “洪大師……就是把妖怪封到你身上的那個大師,他說你的機(jī)緣在這邊?!?p>  不管是洪大師還是機(jī)緣的事白喻都是第一次聽說,他看著沈子丹,希望她能多說點(diǎn),但沈子丹并不想告訴他更深層的事。

  “把你一個人送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我跟你爸也很不安,但是洪大師說你在這邊能活更久……上次的檢查結(jié)果也顯示你的身體比以前好些了。如果你不喜歡這里,隨時都可以回京城。”

  白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離開這個村子了,因此他搖了搖頭。

  接下來兩人之間又是長久的沉默,眼看沈子丹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白喻鼓起勇氣問了他一直想問的:“我是你們的累贅嗎?”

  沈子丹驚訝地看著他,她大多時候都是波瀾不驚的,很難從她臉上看見明顯的表情,但這次白喻的問題顯然出乎她的預(yù)料。

  “你怎么會這樣想?”

  “我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在給你們添麻煩吧?”

  “你是我的兒子,我永遠(yuǎn)不會嫌你麻煩?!鄙蜃拥ふJ(rèn)真地看著白喻,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傳達(dá)給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給我添麻煩。”

  白喻感覺胸口悶悶的。

  “生下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后悔過。”

  “謝謝你,媽?!卑子鲗ι蜃拥ばζ饋恚拖癫♀筲蟮幕ɡ俸鋈换謴?fù)活力綻放開來一樣。他一直以來一直自我苦惱的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

  下午沈子丹就要乘飛機(jī)離開了,白喻去了機(jī)場送她。

  臨行前沈子丹道:“上次你朋友的事……幫我跟他道個歉?!?p>  “我會的。”白喻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媽媽會主動承認(rèn)錯誤。

  “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p>  沈子丹點(diǎn)了點(diǎn)頭,頭也不回地走了。白喻也坐上車回厲山村。

  幸運(yùn)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白喻想自己恐怕要用一生去治愈自己孤獨(dú)的童年了,但不要緊,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愛自己的了,而且在這個厲山村,他已經(jīng)找到可以治愈自己的“人”了。

  兩邊的景色從空曠的農(nóng)田逐漸變成稀稀拉拉的村落,又變成密集的矮房。白喻感覺今天下午的陽光和空氣很不錯,讓人感覺懶洋洋的。

  “今晚去夏桐姐家吃飯吧……”他撫摸著夏桐送他的手鏈喃喃自語。

  不知道今晚會有什么菜。

今天要學(xué)習(xí)

我好難過,一直在追的一本書《反派老公有點(diǎn)蘇》完結(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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