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平時有做做家務,不過這個也太臟了吧,白風捏著鼻子看了看地上沾著油和煙灰塑料紙。
而田光留下最后的溫柔不過是從保潔阿姨那里得來的一雙橡膠手套,白風皺著眉頭看著房間里一片狼藉,不由得抓頭撓發(fā),“胡哥你這什么玩意兒?。?!”
“阿嚏!”胡洲一個噴嚏把自己從溫柔的夢鄉(xiāng)噴了出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從白風床上醒了過來,“誰在念我。”搖了搖頭,一把抓起床頭的手表,“已經這個點了!”
快速地洗漱完畢后,胡洲從白風的出租屋出來,準備往街上走去。
世界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充斥著濃重的灰。
一輛車飄蕩在公路上,車窗像幻燈片一般快速刷過一行行的樹,不變的是遠處的山川和隱匿于其中的點點房屋。
管平扭頭看著窗外,用手撐著下巴,不一會兒可能是脖子有點酸了,他轉過頭來,從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煙和火柴,隨著火光燃起熄滅,一陣白色的煙霧慢慢升起,和車頂碰撞在一起,散開來。
“我們到哪里了?”管平皺著眉頭問司機。“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管平吐出一口白煙說到:“開快點吧?!?p> 他把抽完的煙丟出去關上窗戶后,窗外的樹倒退的更快了,甚至連成一面墻,像那些曾經簇擁著自己的人一樣,管平不由得皺眉,那種感覺真的讓自己十分惡心,就像是被眾人高高舉起的感覺,沒有一絲興奮,只有對高度的恐懼,怕摔下去,會遍體鱗傷,會粉身碎骨。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明星了,某一天,突然消失,無人會再去回憶他,也許只有多年后他真的留下好的作品,留在眾人眼里的形象,才會被拿去哀悼。
就這么想著,城市的輪廓慢慢從山川里浮現(xiàn)出來,終于到了,至少可以讓自己親近片刻的地方。
車慢慢地開過了收費站,下高速路,在市區(qū)的街道上來回穿梭,現(xiàn)在是飯點,管平透過車窗看到街上的霓虹燈紛紛開啟,又一個夜晚降臨。
“passion。”
司機熟練地打開車載影像,放出了小松原俊的《passion》,音樂聲中,管平出神的看著街邊的飯點,酒吧,公園,和熙熙攘攘的人們,都是些已經寫完的素材,不過人是永遠都寫不完的,管平一直都這么相信,一曲完畢,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正值飯點,胡洲起床看了一會兒管平住處,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決定先去買點吃的。
“emm,今天不是很想吃泡面啊,吃點自熱火鍋吧,這小子肯定買不起?!边@么想著胡洲從出租屋走出來,在街上尋找著附近的超市,突然他看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高級黑色轎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