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必須死(十七)
一直漠然的瞧著。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少女破涕而笑,“你們也是,做什么都是對的?!?p> ……
兩個少年黯淡了眸子,聳下嘴角,一個立即擠出燦爛的笑容,“凌嬌也是我……很喜歡的朋友?!?p> 另一個扯了下嘴角,笑不出來,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三人其樂融融。
轉了目光,云霄和凌夢還在交互著凌厲的招式,云霄也不再束手束腳,只是嘴里一直在說個不停。
“我知道你從小就想成為我的妻子,你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可是親愛的,這并不是愛情?!?p> 聽著深情的語調,凌夢狠狠啐了一口,“你當初明明答應了,要娶我!”
沒想到初次見面的溫柔小姐姐內心有只極為彪悍的老虎……
有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目前情況,她除了在一旁看著,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不是靠粗暴解決的問題,真讓她感到不適……
“當時情迷意亂,年少無知,若是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向你道歉……并會帶上歉禮……”
劃的一下,云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凌夢又給他來了結實的一巴掌,“云霄,你個人渣!”
云霄也不生氣,甚至有些習以為常,“氣消了,你我就再無瓜葛?!?p> “你當真如此狠心?”
凌夢堅毅溫柔的臉頰不禁沾了淚水。
昔日給她捧花的少年終于還是要離開她了嗎?
心猛的一抽痛,她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云霄眼里并無波瀾,他遇上凌嬌的那一別,結局就已注定。
凌夢是凌家大小姐,自小便是同他一般的以利為先,他也想過,就這樣吧,一面娶了她,生子,一面穩(wěn)定家族大業(yè)。
可當他遇到單純得纖塵不染的凌嬌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難以將就,早已受夠沉悶的家族壓力,心靈卻一直渴望解放。
他在凌嬌那里找到了少有的自由、無憂無慮,像是沙漠里的旅人尋得了水……
至于凌夢,只有歉疚。
“感情就是這樣,情不自禁……對不起。”云霄低下了頭,眼里浮著一層淡淡的愧疚。
兩人僵持住了。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云哥哥!”凌嬌看到這一幕,拉起裙子匆匆跑來,心疼的伸手觸上云霄紅腫的臉,“師兄,我這就為你擦上傷藥?!?p> 云霄溫柔一笑,眼泉里盛著她的倒影,“好?!?p> 凌夢站在一旁,一種凄涼感從腳底漫上頭頂。
其余兩個少年也是別過了臉。
向晚知道,她該出場了。
“兩位,不久前聽聞你不需尋冰蓮子,現(xiàn)在大好時光,為什么不立即出發(fā)?”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云霄溫柔的瞥了凌嬌一眼,像是對向晚冰釋前嫌了,“嬌兒身子弱,需要休養(yǎng)?!?p> 等的就是你單方面的拒絕理由。
她溫柔的笑了笑,看著“多余”的三個人,“三位,不如我們先行幾步,早日尋得冰蓮子,再而,還能不妨礙了這對天作之合。”
這話恰到好處,一順了那對肥皂劇男女主的心,二則扎了愛而不得的配角心。
就這樣,她帶著三個人走了。
她為什么要走?
因為那兒的巨獸漸漸覺醒了,此時說一起走,剛心通意達的兩人肯定死活不同意,再因偏見絕不會相信她的“鬼話”,既這樣,她還能怎么辦?
“他,變了?!?p> 路上,凌夢灑了一路的涼淚,濕濕的爬進泥草里,這不打緊。
關鍵是那兩個被感染,也禁不住落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淚。
特別是那個比較沉穩(wěn)的少年,沒有表情的臉上流了兩行淚。
“他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嗚嗚嗚……”
“為什么回不到從前,他曾經(jīng)那么的愛我……”
凌夢哭了很久,說著數(shù)不清的瑣事,夾著甜蜜,又含了苦澀。
嗓子啞了,眼睛也腫了。
向晚倒是一直在認真的沉思,這到底是秘境修煉場還是愛情劇點?
她對最后的節(jié)點沒有一點頭緒。
回眸瞅了眼三個正為情所困的拖油瓶,她搖了頭。
這可腫么辦。
不過,事故從不會讓她失望。
“哥哥,你怎么了?”那沉穩(wěn)的少年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這不會是情傷過深,精神受不了了吧……
少年緊張的神色告訴她不是這個原因,再而,現(xiàn)在能正??床〔⒓右灾委煹闹挥兴?p> 不過,可不是時候。
她扯起人,面無表情的往撿來的樹枝上扔,緊握住。又提起無精打采的兩人的衣服,這才御劍而行。
“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讓你們安全的地方啊。
耐何風太大,說了你們幾個也聽不到,只能沉默前行。
一陣高空飛自由流線飛翔,他們終于到了一片荒廢的土地上。
據(jù)她所知,那怪物是個近乎兩棲的生物,潮濕才是它的適宜生存環(huán)境,所以這里安全得……
“咝咝……”
四個一看,嚇得迅速跑路。
成群成隊的羯蛇這么一追趕,一個個的都顧不上情傷和悲涼了,嘴里只有罵罵咧咧。
向晚心里頗有欣慰,這才是人生該有的樣子,搞神馬細微哀傷感情擴大化,無非是閑的。
“你到底帶我們來了什么地方!”剛才哭慘得快死的凌夢拋下了礙事的長外套,吼了一聲。
兩個少年,一個淚奔,嘴里不斷飛出臟話。一個面不改色的狂奔,緊抿著唇。
不過,一個比一個兇狠的眼神都釘在向晚身上。
“大家冷靜點,問題不大。這是秘境,危險越大,機遇就越大,好好把握哦~”
輕松非常的話語一飄,三個人就專注于逃命這件事上了。
向晚松了一口氣,其實她只是單純的停留,但沒想到這兒的結界那么硬實,還不能使用絲毫靈力。
熟悉的尿性……
“前邊有個高塔。”
按理說,這種干躁又荒廢的地方,是不會有那樣……
有點近視,看不清材料種類。
以往靈力加持才能目清一切,現(xiàn)在就像是涂了層美顏的顏色一樣,看個輪廓的地步。
只是,心底激蕩著強烈的不安。
跟她去買燒雞去了個沒燒雞店鋪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