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句話,時志眼中的光好像暗了不少,聲音又悶又?。骸叭?,其實沒那么好……”
“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進到他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喂!時志?”
“……”不論我怎么叫他,他都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開門。
今天這是抽什么風(fēng)?被人打了腦子壞掉了?嗯,如果是這樣可以讓他許愿補補腦子。
我這樣想,沒有把他這反常放在心上。
第二天,像昨天一樣他帶著我去了學(xué)校,不同的是,他身邊的氣壓很低,低的讓人不想靠近。我趴著桌子上,盯著他,想看出他到底怎么回事?
“時志!”
我支起頭,看著喊志成那人:“鄭銘?”
“我昨天說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樣了?”她沒有理我,甚至可以說是直接無視了我,似乎很擔(dān)心時志。
時志低著頭,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看著鄭銘的眼睛,聲音很輕,但卻能讓人聽得清楚:“我的事,你別管了?!?p> “時志!”鄭銘有些激動。
時志沒有回應(yīng)。而這時潘榮帶著他的小跟班進來了,后面還跟著斯倫他們。
潘榮徑直地走到鄭銘身邊,嬉笑著說:“班長大人,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時志這小子惹到你了?要不要幫你教訓(xùn)他?”
聽了這話,我竟不自覺地瞪了他。
鄭銘看了眼潘榮,又看了看斯倫他們,最后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我身上,然后輕輕嘆了口氣,回復(fù)潘榮:“不是,不用??焐险n了,回座位,點名?!?p> 潘榮他們坐到位置上后,鄭銘也離開去準(zhǔn)備上課了。
時志眉頭緊皺著,像是有什么特別煩心的事情。
“時志?”我輕聲叫他。
在我連叫幾聲后,他終于看向了我。
見他終于理我我心中竟然莫名愉悅了,說:“時志,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許愿??!”
時志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說。
“時志?”
“……不用?!彼涯抗庖频秸n本上。
“不用許愿……”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
當(dāng)時的我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還沒有想好要許什么愿。
他們這些人類的課,像催眠曲一樣,枯燥無味。
終于又熬到了放學(xué),一出校門耳邊就響起了一陣車鳴聲。
車子在我和時志身前停下,車窗落下,是潘榮那張讓人惡心的臭臉。
“小?。∫灰?guī)慊厝グ??!迸藰s討人厭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看到斯倫在車子后排坐著,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誰要坐你的破車??!”我不帶任何好語氣地說,“離本小姐遠(yuǎn)點,惡心死了你!”
說完我拉著時志就走,走開一段距離后,我甩開時志,心里很煩,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煩,尤其是時志蹭過來問我怎么了。
他不知道他很煩嗎?
“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
“我,你沒事吧?”
“我有事,你離我遠(yuǎn)點就行了,很煩你??!”
時志聽了后的確和我拉開了距離。
但我心里的氣憤半點都沒有減少,我不知道當(dāng)時到底在鬧什么。后來再想到這件事,我知道了——我在妒忌,我在妒忌斯倫,憑什么他的主人是錦衣玉食,而我的卻是這樣子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