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沒有勇氣
傅余年是當(dāng)天晚上趕回海城的,畢竟傅余年的事業(yè)都在深城,所以要走哪兒去,也不是說走就能夠走的。
晚上傅余年九點(diǎn)多鐘下飛機(jī),下了飛機(jī)就馬不停蹄的回了傅家。
生怕他們會發(fā)生什么。
“外面有聲音?”“這么晚了會是誰?”
這里面傅余年走了,來了個夏滿,原本只是來陪陪傅夫人的,誰曾想這一陪,就陪了整整三年了。
“許是家里的傭人們在做什么,我去看看?!闭f著夏滿就要起身出門去看。
結(jié)果就聽見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余……余年……”看見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的那一瞬間,夏滿的心跳都幾乎要停止了。
上一次見他,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兒了,等了三年,她都快要以為她這輩子或許都再見不到他了,但是沒想到,今天她又見到他了。
“傅余年,余年。”
然而傅余年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便伸手直接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夏滿輕輕推開。
“余年,余年,你,你回來了……”傅夫人原本是一名醫(yī)生,但是后來傅余年的爸爸去了之后,留下一個傅氏,傅夫人為了能夠保住傅氏,所以棄醫(yī)從商了。
這些年如果沒有傅夫人的話,傅氏估計(jì)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了。
“你回來了,坐,我,你餓不餓啊,我去給你做吃的,做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傅夫人已經(jīng)有三年沒見過自己的兒子了,所以這乍一看見自己的兒子就在自己面前,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
“不用了,我不是回來吃飯的?!备涤嗄甑谋砬橛行├淠?,看的傅夫人剛剛興奮不已的表情漸漸凝固。
“那……你,你你不餓的話就坐,坐會兒吧,媽去給你放熱水,洗個澡,雖然你這三年都沒回來,但是你的房間啊,媽天天都有打掃的,就是為了讓你一回來就能夠有地方住。”傅夫人其實(shí)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兒子。
當(dāng)年自己兒子離開的時候,是因?yàn)樽约?,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也明白當(dāng)年是自己錯了,但是她拉不下那個臉,畢竟她是個長輩,她不敢承認(rèn)自己有錯,更害怕面對曾經(jīng)自己害的自己的孫子夭折的事實(shí),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不用了,我不是回來和你們敘舊的。”傅余年側(cè)首,卻沒有看夏滿,“夏小姐,傅女士,我今天回來也只是想告訴二位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备涤嗄昊仡^一瞬不瞬的看著傅夫人。
“如果你們執(zhí)迷不悟的話,別怪我做個無情無義的人?!备涤嗄昴軌蛳氲降淖詈玫霓k法就是回來威脅自己的母親了。
但是正正是這樣的做法,才顯得更加的可笑。
“無情無義?傅余年,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這三年你有情有義嗎?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的母親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一直都以為我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丈夫,沒有兒子?!?p> “我的兒子,他為了一個女人,離我而去整整三年,然而這三年來的唯一一次見面,居然也是為了那個女人來威脅我,傅余年,你和你爸,一樣的絕情!”傅夫人原本還在控訴傅余年,但是說到最后那一句話的時候,她就那樣冷漠的看著傅余年,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絕情絕義的男人。
“傅女士,當(dāng)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你比我清楚,你害她沒了家,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了整整三年還不夠嗎?您是個做母親的,但是我也是個做父親的,媽,你怎么那么狠心?”狠心到,三年了,還從來不覺得自己又錯。
“……”傅夫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反駁,因?yàn)樗f的是事實(shí),她無從反駁。
“余年,你怎么能這么和阿姨說……”話還沒說完,就見傅余年回頭了,傅余年回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夏滿
“夏滿,當(dāng)年我就說了這個家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怎么還厚著臉皮呆在我家呢?夏家雖比不得我傅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怎么這么著急將閨女送出去陪床?”
“傅余年的別太過分,這和滿滿沒關(guān)系!”傅夫人在旁邊大吼。
然而傅余年根本就置若罔聞。
“夏滿!你在我家住了三年還真是沒臉沒皮!我告訴你,當(dāng)年的事情有你一份我不會忘!”傅余年是單純,但是他的單純只面對白深深,只有在白深深面前,他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傅余年本身就毒舌,在面對夏滿這個女人的時候更是口無遮攔,畢竟當(dāng)初如果沒有夏滿的話,他和白深深不可能走到今天,傅臣也不會死。
所以傅余年的心里恨透了夏滿。
“傅……傅……”夏滿看著傅余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曾經(jīng)的傅余年哪里會說這樣的話?
曾經(jīng)的傅余年就是個翩翩公子,從來都不會說任何不合禮數(shù)不合時宜的話,說話做事永遠(yuǎn)都是世家公子里的楷模。
可是剛才他卻說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話,那么傷人。
傅余年最后看了一眼同樣被氣得不輕的傅夫人,轉(zhuǎn)身離開,“她回來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的她?!绷粝逻@樣一句話之后,傅余年就出了門口。
整個過程不過十來分鐘罷了,卻氣的屋子里的兩個女人險些背過氣去。
“滿滿,夏滿……”后面的聲音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想去計(jì)較。
海城也算是他自己的半個地盤,雖然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深城發(fā)展,但是到底深城有個陸景知,他想要只手遮天還需要掂量掂量,但是海城不一樣,雖然他沒有在海城發(fā)展,但是畢竟海城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兄弟姐妹眾多,現(xiàn)如今隨便拎兩個出來,那都是海城上流的佼佼者。
更何況傅余年在海城也有很多生意,所以在海城雖然他不能夠只手遮天,但他的兄弟能只手遮天,他也可以橫著走。
所以從白深深回來之后,他就已經(jīng)托人查了白深深落腳的地方。
只不過他沒有勇氣去找她。
于是他給自己的兄弟打了電話,“猴子,老地方,出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