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母親真的對你父親下手了?”聽完趙婷的故事,我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同學。
“沒有,”趙婷說:“這些都是我爸做的噩夢。他現在晚上只要睡覺就會做噩夢,而且很難醒來。”
以為自己做噩夢,從噩夢中醒來,結果發(fā)現自己其實還在噩夢里,這種套娃般的噩夢有些像盜夢空間的劇情。
“這件事你父母沒有重視嗎?”如果事情真的像趙婷說的這么嚴重,那趙婷的父母應該早就去想辦法解決才對,怎么會逼得趙婷這樣一個小姑娘出來向不熟悉的同學借錢。我記得上學的時候,趙婷的家境還挺好的。
趙婷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爸媽去了醫(yī)院檢查,但從三甲醫(yī)院到專業(yè)的精神醫(yī)院,都查不出任何病癥。后來親戚給推薦了幾個有名的大師,但那些大師見到我爸后,都跑了,連我爸到底是什么原因都不肯告訴。”
我問:“那這次你準備找的大師是個什么情況?”
趙婷說:“這是我的一個初中同學給我介紹的,說是很厲害的一位大師。我也去見過他,看起來很專業(yè)的樣子,但他開口就要十萬塊的出場費?!?p> 十萬塊的出場費已經不便宜了,當初我在京都也不敢這么要價。我問:“這筆錢你為什么不問家里要?”
“我爸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些大師跑了以后,突然說這些事情都是他罪有應得,不許我和我媽再去找其他辦法幫他,”趙婷說:“甚至我爸還把家里的銀行卡都換了密碼,就是為了防止我媽和我偷偷花錢去請人?!?p> 經歷了那么多靈異事件,我也算善于抓住對方話語中的盲點。趙婷說他父親說自己罪有應得,看來趙婷父親肯定自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我說:“能讓我去你家見見你父親嗎?”
“你要見我爸?”趙婷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說:“我在日本有奇遇,讓我有了解決靈異事件的本領,我手上的這塊手表就是幫一個老板解決了靈異事件之后,那個老板送給我的?!?p> 聽了我的話,趙婷還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我。趙婷不知該不該信任我。
我說:“先讓我去你家看看你父親的情況,如果我能治,那一切都迎刃而解,如果我治不了,你也沒損失,而且我也可以考慮借給你十萬塊,讓你去請你想請的那位大師?!?p> 這種理由趙婷自然沒理由拒絕。
趙婷滿臉感激的看著我,說:“真的非常感謝你能幫我,謝謝。”
“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蔽译m然嘴上這么說,但我和趙婷的同學友誼還沒有到可以讓我借給她十萬塊錢的地步。
只不過之前在和天龍寺的文空法師閑聊的時候,文空法師說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字,這個緣字對于修行者來說尤為重要,甚至涉及到因果。既然趙婷能夠找到我,那說明我倆有緣,面對這種靈異事件我不應該去刻意回避。
反正這里是華夏國,沒有黃泉國的威脅,我倒是可以放開手腳去施展。
原本我是準備明天再去趙婷家見她父親,但趙婷十分迫切的希望我現在就去。畢竟多耽擱一晚,趙婷父親就要多被噩夢折磨一晚。
大晚上的去女生家,雖然我們都已經成年,但感覺還是有些奇怪。
看著趙婷滿臉為父擔憂的樣子,我也起了惻隱之心,跟著趙婷去了她家。
到了趙婷家樓下,我指著樓上一個亮燈的房間問:“那里就是你家嗎?”
“你怎么知道?”趙婷問。
整棟樓就只有那間房子冒著黑氣,而且黑氣的濃于程度已經快要順著屋子蔓延出來,別說我開了天眼,就是那些第六感敏銳的普通人也能感覺到那間房子的異常。
到了趙婷家,在趙婷家的防盜門上,赫然有一個用黑氣組成的印記,像是一個動物的腦袋。這種印記我沒見過,不過看趙婷的樣子,根本沒發(fā)現這些。
趙婷開門帶著我進了屋。
難怪趙婷身上會沾染到黑氣,這屋子里的黑氣十分濃郁,已經不亞于亂葬崗。這么濃郁的黑氣也說明了趙婷父親招惹的東西并不好對付。
這里不是京都,我想找?guī)褪侄颊也坏?,不過既然已經來了,我只能硬著頭皮先看看情況。
“婷婷,你回來了?!币粋€中年婦人從客廳走出來,是趙婷的母親。
趙婷母親見到我,問趙婷:“怎么還有客人?”從趙婷母親的眼神,我感覺她是在猜測我和趙婷的關系。
“媽,這是我高中同學樓志強,”趙婷走到她母親身邊,小聲的說:“我這個同學在外國留學的時候學了一點本事,所以我?guī)貋砜纯次野?。?p> 聽到趙婷說到她父親的事情,趙婷母親滿面愁容的說:“你爸的事情已經請了那么多大師都沒有用,你的同學靠譜嗎?!?p> 果然我的年齡是制約我成為大師的硬傷。
我小聲的說:“阿姨,我用趙婷同學的身份過來,只是先看看叔叔的情況,無論我靠不靠譜,對叔叔來說,都沒有什么損失?!?p> 有趙婷同學這個身份做掩護,趙婷母親答應了讓我見一下趙婷父親的要求。
我被邀請進家門,進了客廳,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fā)上。
趙婷母親到臥室將趙婷父親叫了出來。在法力加持下,我聽到趙婷母親說趙婷帶回來一個男生,有可能是男朋友,所以讓趙婷父親出來看看。
出于對女兒的關愛,趙婷父親從臥室走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趙婷的父親,這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由于長期被噩夢折磨,趙婷父親雙眼凹陷,眼眶漆黑,臉色蠟黃,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而在趙婷父親的身邊,圍繞著一圈漆黑的霧氣。這團霧氣幾乎快要將趙婷父親吞沒,如果我晚來幾天,恐怕只能參加趙婷父親的葬禮了。
“叔叔您好,我是趙婷的高中同學,我叫樓志強?!蔽易晕医榻B到。
“好,好,”趙婷父親有氣無力的說:“坐吧,辛苦你將婷婷送回來。你現在是上學還是工作?”
“我還在上學?!?p>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趙婷父親強撐著自己疲憊的身子,還在詢問我的個人信息,似乎準備把我祖宗八輩的信息全部掌握,好替女兒把關。
我大晚上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和趙婷相親,我說:“叔叔,我看您氣色不太好,您可要多注意休息。”
我提到休息,趙婷父親表現得很無奈。
三足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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