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聽著周野吾講述的陳日源遭受的事情后,他攥緊拳頭,不自覺就咬住了嘴唇。
“我真想去揍他一頓?!睏钸^眼里迸射著怒火。
周野吾頓時有些慌了。
不是吧,老哥!
你這要是去把李司鳳給暴打一頓,陳主任就更說不清了!
然后我就變成了慫恿罪?
周野吾就怕楊過真的一魯莽就跑到感染科暴打一頓李司鳳,連忙安慰道:“好在我見到了李司鳳的媽媽,他媽媽看起來完全不知情,應(yīng)該會好好勸勸李司鳳,很快就能撤訴了?!?p> 雖然不知道這是周野吾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還是真的事實(shí)如此,但是周野吾心底里還是堅信陳日源很快就會回來!
距離武漢之行也就一個禮拜不到了……
“希望一切順利吧?!敝芤拔岬吐曌哉Z道。
兩人聊得正起勁,忽然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靠近!
周野吾和楊過抵著鼻子,順著香味尋去,發(fā)現(xiàn)許鹿正筆直著站在他們身后!
“鹿姐姐,你要嚇?biāo)牢覀儐??”周野吾舒了口氣道?p> 餐廳明亮的燈光下下,許鹿的皮膚明顯變得更加白嫩。
看來是躲衛(wèi)生間化妝去了!
女人這種生物啊,真是匪夷所思,一天24小時不知道要畫幾次妝。
楊過每次看見許鹿都會不自覺低下頭,“學(xué)姐好?!?p> 他朝許鹿打了個招呼,就起身告別道:“我們中午也要聽課,時間快到了,我走了?!?p> 說完,楊過就起身走開了。
周野吾看著楊過離去的背影,目光落在了許鹿的身上,“走吧,我們也回去吧?!?p> 許鹿愣了一下,不屑地笑道:“本小姐可要回科室,我精力無限,我要去逛街!”
……
周野吾清冷地看著眼前的餐盤。
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道。
“你是體力無限,因為早上會診的不都是我去幫你看了一半嗎?”
周野吾說的再小聲,也躲不過許鹿那耳朵。
只見她眉毛一彎,嘴角上揚(yáng)道:“你這是不服學(xué)姐對你的栽培嗎?讓你會診是為了磨礪你,更好的為醫(yī)院做奉獻(xiàn)!”
我日……
奉獻(xiàn)個球球呢!
這樣的栽培……這樣的奉獻(xiàn),我可還是讓給你吧!
周野吾敢怒不敢言,在許鹿的威壓之下,還只能懦懦地說一句:“鹿姐姐辛苦,我一定會感恩戴德的?!?p> 許鹿心情一好就喜歡笑,一笑的話兩個酒窩就會綻放。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眉梢眼角皆是溫柔。
周野吾有時候只是微微對視一眼,都會陷入這種溫柔的陷阱里。
她就仗著自己好看,天天欺負(fù)周野吾!
還讓周野吾毫無反抗之力……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
比原子彈還容易讓人迅速發(fā)起投降,特別是好看的女人!
周野吾想起了《倚天屠龍》里張無忌的媽媽對張無忌說的話:
“女人越是好看越是要提防?!?p> 現(xiàn)在一想,張無忌的媽媽真是苦口婆心,說的還真準(zhǔn)!
周野吾收拾好餐盤,瞄了一眼許鹿,“鹿姐姐還不收拾嗎?”
他指了指許鹿吃過的餐盤。
難不成還要打包不成?
這么多剩飯剩菜的……
真是浪費(fèi)。
許鹿瞥了一眼那些飯菜,悶笑道:“嗯?難道不是應(yīng)該你幫我一起拿去丟掉嗎?”
這可給周野吾整懵逼了!
他一驚,瞳孔微微收縮,全部聚焦在那些殘羹冷炙之上!
你大爺?shù)模?p> “鹿姐姐別開玩笑了,我這要是拿你的去倒,不被阿姨數(shù)落一遍嗎?”
周野吾一想起那餿水桶旁邊那個“豬圓玉潤”的阿姨,背后只覺得一涼!
在醫(yī)院里這鋪張浪費(fèi)可是重罪!
雖然不用罰款,但是食堂阿姨肯定會叨叨嘮嘮數(shù)落一遍你!
這么多醫(yī)院員工都在呢……簡直是太丟臉了!
許鹿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小鏡子,又臭美的照了照自己皙白的臉,“你看我像開玩笑嗎?這可是我請你吃的飯呢,你不該表示下嗎?”
話說到一半,許鹿就徑直往食堂外走去了,一點(diǎn)也沒想回來收拾的樣子。
大概走了五六米,許鹿回頭喊道:“快點(diǎn)呢,門口等你。”
她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讓周野吾知道自己肯定難逃一劫了。
“好吧,不管了,這臉不要也罷。”周野吾厚著臉皮右手拿起許鹿的餐盤,左手舉著自己的餐盤,就朝餿水桶出發(fā)了。
果不其然,被那阿姨是一陣狂懟……
還好周野吾機(jī)智的已經(jīng)戴上口罩,倒完就立刻跑路了!
這一天周野吾還倒霉的不知道被哪個員工偷拍了,發(fā)到員工群里,掛起來“引以為戒”。
“真是過分?!?p> 周野吾急速走出食堂大廳,而許鹿正漫不經(jīng)心地在門口玩著手機(jī)。
她總能一抬頭就看見周野吾,這種默契巧妙至極。
“走吧,陪我去看個電影。”許鹿拿出車鑰匙搖了搖。
周野吾擰眉道:“您還真是精力無限,下午兩點(diǎn)就要上班了,現(xiàn)在還去看電影?!?p> 距離下午上班也就兩小時!
而且今天還是許鹿上級值班,要是他趕不回來,又有急會診怎么辦?
周野吾擺手,求饒一般道:“鹿姐姐,你這樣不好吧,今天不是你要……”
許鹿打斷了周野吾的話,調(diào)戲般地說道:“放心吧!沒人能打擾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再悄悄回來?!?p> 周野吾嚇得往后退了半步,“你可別坑我了,病人的事就不要開玩笑了,人人命關(guān)天的?!?p> 這要是中午病房里的病人突然整個呼吸衰竭的,沒人去搶救,他們兩個就攤上大責(zé)任了!
賠錢事小,恐怕還要有牢獄之災(zāi)啊。
看著周野吾慌張的神色,許鹿墨眉微挑,嘴角含笑道:“瞧把你緊張的,逗你呢,我們上級說他中午會回來,沒我們事情了?!?p> “原來如此?!?p> 也不知道這是好消息……
還是壞消息……
反正周野吾感覺自己難逃魔掌了。
他僵硬地笑著:“我還有機(jī)會嗎?”
許鹿再次挑了挑眉,儼然一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惡霸模樣,“什么樣的機(jī)會?”
周野吾唉聲嘆氣道:“一個選擇的機(jī)會?!?p> 許鹿“哦”了一聲,冷笑道:“哦,那你可以閉嘴了?!?p> “……”
午后的陽光非常溫暖,溫暖得像是貓咪身上的戎毛。
落在周野吾的身上,也落在許鹿的身上。
金色的陽光讓兩人忽然停止了說話。
反正結(jié)局已定!
他面對許鹿從來都只有服從的份兒……
誰叫攤上這樣一個學(xué)姐呢。
就當(dāng)是“尊老愛幼”吧,周野吾苦笑著上了許鹿的車……
“你開慢點(diǎn),趕著投胎呢!”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