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虛空男
“聽說陸姑娘為此事煩憂,閉門謝客了?!鼻嗌滥凶拥?。
“齊老弟真是糊涂,出去辦事,也不和兄弟們知會一聲?!?p> 青衫男子繼續(xù)道。
“我等也可同陸姑娘彈曲對詩,解解悶,斷不會讓那樣的風流妙人,就這樣委身一個下人”
湖綠色錦袍的慕清明右眼微抬,示意青衫男子禁聲。
畢竟牽扯到永王,明目張膽的打那個女人的主意,也許今晚要算賬的就是他倆了。
慕清明眼神環(huán)顧四周道。
“南兄莫要著急,有才情的妙人雖難得,但我定能為南兄尋得那懂你詩情曲意的知音人兒?!?p> 話畢,眼神卻悠悠然地定在了窗邊的方向。
一抹淺粉色的窈窕身影端坐在那窗前。
那身影楚腰衛(wèi)鬢,削肩長腿,很是勾人。
此刻少女似是渴了。
左手雪白皓腕掀起一角帷帽,粉色短衫上露了一截雪膩粉頸。
粉頸連著一角精致的下巴,露出不點而燦的桃色櫻唇。
那唇沿著白瓷茶盞抿了口茶水,驚呆了看客,那是一張絕美的側(cè)顏。
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落了單?
慕清明沖蕭南使了個眼色。
兩人抬腳便往此處去。
云箏此時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嘴角微微一揚,天堂有路你們不走?
“小娘子,可是在等人?”慕清明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不等回答坐在了小桃的位置。
“我家仆人就在外面,我只是路過口渴了,喝些茶水便走”云箏說道。
“姑娘莫要害怕,我與慕兄皆是圣京讀書人,看姑娘似是與家人落了單,特意來問一問”
青衫男認真道。
“如姑娘不嫌棄,可愿與我兄弟二人同桌?青衫男追問道。
“我們可同姑娘一起等姑娘的家里人過來再行離開。
先搞清楚是哪家的女子,再下手也行。
“兩位公子若喜歡這桌吃食,便贈予兩位公子,我茶水已喝完,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云箏起身欲走。
“姑娘莫要著急”青衫男子擋住去路。
“我兄弟二人與姑娘在此相遇,也算緣分,想與姑娘交個朋友”
青衫男繼續(xù)道,“我姓蕭單名一個南字,我這位兄弟姓慕,慕清明”
蕭是南璃國皇族的姓。
信陽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
如今,先皇早已故去。
一個失勢王爺?shù)氖雷樱@姓氏倒成了蒙小姑娘的利器。
“我不想交朋友”云箏冷然道。
青衫男子見云箏無動于衷。
“我等都是圣京正經(jīng)人家,慕兄是南平郡主的獨子,而我,家父乃當今信陽王”
青衫男子驕傲道。
裝什么大尾巴鷹。
“不好意思,不想交朋友,還需要分誰家的么?”云箏聲色俱厲道。
青衫男子似是沒有遭過這般回絕,來了氣性。
“小娘子這般口氣,敢問小娘子是哪家姑娘?”說罷遇掀開云箏的帷帽。
云箏正欲出手。
“姑娘,”小桃的聲音傳來。
“哪家的小毛賊,青天白日敢調(diào)戲我們姑娘”
聲音才飄進來。
便見小桃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一腳踹翻那青衫男。
青衫男倒地,連帶掀開了云箏的帷帽。
那是一張明艷動人的俏顏。
女子眉目如畫,一雙眸子顧盼神飛。
驚呆了看熱鬧的眾人。
青衫男看呆了少女的顏,湖綠色男見狀跑過來解圍,
“都是我們兄弟的不是,冒犯這位姑娘了,敢問姑娘貴姓,改日我們兄弟一定登門致歉?!?p> 青天白日調(diào)戲不成?還想上門了?
云箏嘴角微揚。
衣袖里拇指扣著中指輕輕一彈。
一枚細細的絨毛不著痕跡的滑進了青衫男手臂處。
那青衣男剛從地上站起,便又倒了下去。
“南弟?”湖綠色青年喊道。
見了漂亮姑娘暈過去了?
云箏假裝嚇著了。
轉(zhuǎn)身跳出酒樓,拉著小桃向著繁華的街尾走去。
留下一時忙亂的酒樓眾人。
為掩人耳目,二人下車后已吩咐車夫?qū)④囃T谶h處等著。
上車后,云箏輕撫過指尖,眉目微微揚起。
這‘細月’還真好用!
酒樓那邊,又是叫醫(yī)官,又是通知信陽王府的人,一時間好不熱鬧。
湖綠色男心道,
蕭兄弟太弱了,
才見了一個絕色小娘子,就被迷倒了呢?
不應(yīng)該呀?
難道是最近鬧得太兇,已經(jīng)虛空了?
青衫男心道,
我不過見到好看的小娘子想多問兩句,
怎么就暈倒了呢?難道最近詩情曲意對的太多?身子已然有虛空了?
酒館小二心道,
第一次見這樣的,見了漂亮小娘子就直接暈過去的。
年紀輕輕的,身子已經(jīng)虛空成這樣了?
醫(yī)官心道,
非外力所擊,非中毒,茶水也沒有問題,
怎么就暈倒了呢?可見身子已然虛空了。
等那青衫男醒來,已經(jīng)是五個時辰后了。
不久后,
圣京便有了另一則趣聞。
信陽王世子淫邪浸體,身子弱的見了漂亮女子都能暈倒。
氣的信陽王妃將世子房里的通房全都發(fā)賣了去。
這邊廂,云箏與小桃?guī)еI來的吃食往將軍府去。
回府后,云箏才坐下來喘口氣。
祖母身邊的金福來了。
“見過五姑娘,老夫人近來總念叨起咱們姑娘?”金福微微屈膝微笑道。
“祖母可是想我了?”云箏柔柔笑道。
“可不是嘛,近兩日總是問起五姑娘您身子可爽利了?”
“老夫人幾天不見您呀就想的心尖尖兒疼”金福柔聲道。
云箏笑道“福姐姐稍等片刻,我換個衣服就過來。”
祖母是一貫是最疼愛她的。
小時候娘親去的早,父親又常年在外征戰(zhàn)。
祖母獨獨將她帶在身邊養(yǎng)著,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府里的好東西,獨獨湊著給她一個人兒。
不多時。
云箏帶著小桃拿著食盒去了壽寧堂,才走到門口。
就聽見祖母關(guān)切道,“可是那箏丫頭來了?”
金福答“是的,老夫人,五姑娘將將回府就趕著來看您了。”
云箏進屋,“祖母~”撒嬌道。說著一把握著祖母的手,頭埋進祖母懷里。
“哎呦,我的小箏兒”
云老夫人伸出一只手摸著云箏的頭,“你這小搗蛋鬼,身子可大好了?”
“好多了,祖母”云箏依舊撒嬌道。
“祖母,箏兒好想您啊,您猜,箏兒給您帶了什么?
“哈哈哈,還是我的箏兒最貼心,給祖母帶了什么呀?”祖母笑盈盈問道。
云箏拿過小桃手里的食盒,“給您帶了,八珍閣的糖蒸酥酪和桂花蒸荔粉糕呢。”
“哎喲,哈哈哈,就你知道心疼祖母,那八珍閣的糖蒸酥酪得足足排上一個時辰才能買到吧“祖母寵溺道。
“只要祖母愛吃的,排多久箏兒都愿意”云箏嬌聲道。
“我的箏兒長大了,知道疼祖母了。”說罷親昵的捏了捏云箏的粉臉。
“咳,咳”云箏腦袋后面?zhèn)鱽砜人月暋?p> 云箏扭頭一看。
屋里還站著其他人,
站著的二叔、二嬸,三嬸、二哥,四姐,六妹,一屋子人。
“五姑娘是大姑娘了,還在老夫人身邊膩著,這外人聽見是要笑話咱們將軍府沒規(guī)矩的”
二嬸劉氏的尖刻的聲音響起。
“我們祖孫自己家關(guān)起門親熱,這外人怎的就能聽見了?老二家的凈嗔怪”
云老夫人神色一沉道。
“老夫人~”二嬸劉氏不甘道。
老夫人正了正神色,平靜道,
“好了,不日,郎兒就要回來了,郎兒回來是件大事,少不得客人來往,宮里也該有宴請,家里的姑娘少爺近日多精心些?!?p> 郎兒就是云箏的父親。
南璃國戰(zhàn)功赫赫的鎮(zhèn)遠大將軍云嘉郎,彼時南璃國傳信只傳得大約時日。
“祖母,父親將在明日進京?!?p> “你怎知?”所有人齊齊盯著云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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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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