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錢漢說完陳戰(zhàn)的謀劃后,戲志才、郭嘉沉默不語。
陳戰(zhàn)見此道:二位,別不說話啊!有什么就說!都是自己人什么不好說的,言者無罪。
郭嘉和戲志才互相看了眼,戲志才:主公,方才聽子然說主公已經(jīng)與袁氏交惡?為何?即使主公不喜世族,但這天下有才者多聚世族,袁氏一門四世三公,恕在下直言與其交惡實為不智,至少目前是。
陳戰(zhàn)聞言,對著郭嘉說:奉孝也是這個意思嗎?
郭嘉:我之所想與志才所想不多,只是我不認為主公是如此不智之人。
陳戰(zhàn)聞言:哈哈哈哈!錢漢也偷笑起來。
戲志才:還請主公賜教!
陳戰(zhàn)不慌不忙道:第一我與袁氏交惡,并非我之所愿,若他袁公路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招他,當然只是這些小事,還犯不上和袁氏撕破臉皮。只是正如志才所言,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如今袁槐袁逢更是身居高位,與他們撕破臉面與我不利,只是結(jié)怨已起,我若退讓,必讓袁氏得意,對我這樣軍功出身的只會一味打壓,所以我必須與袁氏撕破臉皮了。
戲志才:可是如此必然使世族對主公避諱,那些大族人才必然不會來投效。主公意欲何為?
郭嘉:主公,嘉以為若只是靠寒門,即使未來一段時間,主公無憂,但是日后……
陳戰(zhàn):我自不會認為若想成就大業(yè)靠寒門就行,若是如此我不會與文若、文長等一眾世族子弟交好,只是袁氏若是要和我爭斗,恐怕其賬下門生或其他世族子弟多不會為我效力,故我只有給寒門以希望,這些寒門的士子才會來投奔。
戲志才:只是當今天下寒門人才已然不多??!
郭嘉:是?。《硕际呛T出身,對寒門情況還是了解,不然潁川書院與他二人交好不會多為世族子弟。
陳戰(zhàn):志才此言我不敢茍同,當今天下全靠文章來品評一個人的才德,我實在不喜歡,若只是兩篇文章就能分清一個人的才能德行,那像先祖陳平和蕭何丞相如何輔佐高祖成就不世大業(yè),加之武帝之后,尤其元帝始,儒學(xué)興盛而其他百家,除卻兵家和其他一兩家還有所展現(xiàn),其他各家?guī)缀踉贌o天驕展現(xiàn),如戰(zhàn)國時的張儀、蘇秦合縱連橫,無愧縱橫二字,再如法家自商鞅、申不害之后又可有新的派別,更不用說農(nóng)家、墨家等等。若這天下君賢臣明,若只是儒家獨大也無不可,百姓安樂??扇缃駚y世將起,漢室衰微,若再用儒家之策,恐怕百姓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戲志才、郭嘉聞言有所驚,郭嘉又問道:主公意何?莫非百家興盛,百姓就可安居樂業(yè)?
陳戰(zhàn):奉孝所言也不盡然,若只是百家興盛卻無人以王霸之術(shù)馭之,這天下只怕又是第二個列國封疆之時。
戲志才:主公所言,使忠茅塞頓開!
郭嘉:然也!只是若不以文章品評一人德才,何以知其真有其才。
陳戰(zhàn):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以“科舉”取仕,雖然不能保證所取之人一定能才干兼?zhèn)?,但我認為至少比“月旦評”要好的多。
戲志才和郭嘉來興致,作為寒門出生的他們聽到有讓寒門仕子出仕的策劃自然有興趣:何為“科舉”?
陳戰(zhàn):“科舉”即是以考試取仕,答案最優(yōu)者為佳……(作為歷史酷愛者的陳戰(zhàn)把后世隋唐的科舉一一說了出來)
郭嘉二人聞言十分歡喜,戲志才突然問道:主公剛言乃普通士子,那如主公之前所言的百家士子該如何出仕,以此恐怕只有法家、儒家等以文出仕的士子可以。
陳戰(zhàn)本想說,看了一旁喝酒吃肉的錢漢:子然,你我在曲逆時不是討論過這事嗎?
錢漢正準備啃一只剛烤好的羊腿,聽到陳戰(zhàn)的話心想“這貨絕對是惦記老子的羊腿了!”
錢漢無奈笑了,看著眼前的戲志才和郭嘉說了起來……(大致就是不如儒家考儒學(xué),醫(yī)家考醫(yī)學(xué)總之哪一家考哪一家看家本領(lǐng),隨后擇優(yōu)就職),陳戰(zhàn)再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又喝了了口酒啃了口羊腿。
待錢漢講完,戲志才:如此雖好,但卻有些問題一天下各家所存之人不多,二主公與世族交惡世族是否響應(yīng),三這么規(guī)模大的取仕如何保證公平?
郭嘉:不僅如此,天下學(xué)子不就不多,如何能有這般人來考。
陳戰(zhàn)錢漢會心一笑陳戰(zhàn):哈哈哈,二位果然才思敏捷,這一下就找到了問題,不過目前這只是一個雛形,有些問題我和子然已經(jīng)有解決之法,有些還需要二位一起想。
戲志才和郭嘉本欲再言,陳戰(zhàn):二位今日已經(jīng)不早,就這樣吧,目前戰(zhàn)不過是一個將軍,這些想法怕是不能付出行動,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改善完善它,來日我們接著談,如何?
戲志才和郭嘉聞言一想也對,齊聲:諾!
陳戰(zhàn):二位,戰(zhàn)還需要二位商量一個對策,一會兒子然會把我的打算告訴二位,我明日還有需往洛陽趕路,就先休息了。
郭嘉戲志才:諾!
隨后錢漢將陳戰(zhàn)的謀劃告訴二人后與二人告別。
戲志才和郭嘉才對視而言道:奉孝你有沒有感覺主公和子然特別像書中二人?
郭嘉狡猾一笑:何人?
戲志才:郭奉孝既然已經(jīng)猜到何不我們一同說出。
郭嘉:然也!
二人片刻后齊聲道:“陳勝吳廣”!
郭嘉:只怕,主公和子然的將來成就遠超二人了!
戲志才:那不正好,我二人也可在青史留一下我們的名字!
說完二人哈哈哈大笑。
幾日后,陽光明媚,因為大軍不讓進城留在城外,陳戰(zhàn)領(lǐng)著些許護衛(wèi)以及錢漢、典韋、馬奕、張郃一眾將領(lǐng)進城,而郭嘉和戲志才昨日已經(jīng)進了洛陽,不是因為別的,因為荀彧現(xiàn)在也在洛陽,二人曾表示即使被遇到也無妨,但陳戰(zhàn)考慮一是自己有頂級謀士的事情決不能讓人知道,二是也不希望郭嘉戲志才難做,所以安排二人和城內(nèi)沮授匯合,共商大計!
看著高大的洛陽城墻,陳戰(zhàn)的眼神卻越發(fā)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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