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貝看著王凌那張欠揍的臉,突然想狠狠咬他一口,然后再給他吹吹。
她的心臟熱了起來。
但她的嘴卻冰冷:“是不是還惦著要睡我一宿?你不是不缺女人的嗎?”
王凌此時此刻仍像個憨憨的直男,一點兒都不懂女人話里有話,常常顧左右而言他。
“得了吧,從我媽生我至今,我可都還沒談過對象呢!你污蔑我,我可告你誹謗?。 ?p> 南宮貝愣了下,搖頭道:“我已經不怪你了,干嘛還要騙我?”
王凌歪頭反問道:“沒騙你???再說,你為什么怪我?”
南宮貝想了想,認真說道:“明明有個女人等著你回去睡覺,你為什么還要來撩撥我?”
王凌這才明白她是吃了醋的。
他心中沒來由的一軟,慫蛋般道:“我怎么知道你這么想?那姑娘被家族趕出來了,我不收留她,就沒地方去了。這不就是因為睡不下,我才跑出來去的酒吧嘛!”
南宮貝聽了,仿佛吃了蜜棗一般甜美,嘴角不禁上翹。
她一把摘了頭盔,拋在空中,向上一夠,香唇湊了過來。
可惜兩人誰都沒的經驗,磕得生疼。
王凌舔了舔嘴唇,只覺血腥無比,趁著月光一瞧,南宮貝的嘴角還有鮮血。
“你怎么吐血了?”
“讓一條瘋狗砸的。不要緊。”
南宮貝摟緊了王凌,“別說話,不管現在是真的假的,就讓我再多享受一會兒吧?!?p> 愛情這東西,絕不是時間的附屬品。
命運怕人們誤解,所以才安排會有一見鐘情。
照此說來,那些標榜一直默默付出就能能收獲愛情的心靈雞湯,根本就是扯淡。
誰跟誰好,恐怕是早就注定了的。
就算是傷痕累累,往事不堪也沒有關系。
只要內心中保有善良,結果多半不會太差。
王凌拿出了一顆血脈丹,塞在南宮貝嘴里,壞笑道:“快吃吧,吃了就不做夢啦!”
南宮貝雙頰緋紅,卻又犟起鼻子:“那你還讓我吃?夢醒了怎么辦?”
那藥下肚,如一團炎陽暖流,沖入她的五臟六腑,背上的傷痛很快消失,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安靜而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白虎躍過最后一個紅綠燈,安穩(wěn)落在終點,又變回了摩托車。
南宮貝不情愿地從王凌懷里起來,臉上一團火熱。
她找了個話題。
“喂,這摩托車你是不是動了手腳?不然你怎么會找到我的?”
“摩托車還是你當初的那輛摩托車,一絲一毫都沒有變?!?p> 王凌撓了撓頭:“但畢竟是我改的,我跟它有心靈感應行不行?”
南宮貝拍了他一巴掌:“你果然動了手腳!不懷好意的臭家伙!”
“那……”她試著問道:“為什么它突然變成了白虎?”
“哦,之前我沒跟你說清楚,我修車的手法特殊,一不小心,弄了個器靈出來。不過這器靈智力不高,我得先讓它認你為主,你才能把它叫出來?!?p> “器靈……果然如此,”南宮貝向后靠了靠,盯著王凌問道:“你從哪里找來的白虎魂魄?”
她曾親眼看見母親拼盡全力,想要將珍貴的龍雀魂魄封入寶劍,卻因反噬,功虧一簣。
那之后她曾多次問外婆,為什么媽媽要這樣做。
外婆沒有回答過。
等父親派人把她接回家族時,她才明白母親的用意。
這個家中,只有兩樣東西能得到父親的歡心。
一種是器靈,一種是兒子。
很不幸,自己什么都不是。
但她還是想要完成母親的遺愿,取回龍雀魂魄,成功制造一個器靈。
所以,她沒有學習自己痛恨的南宮家的絕學,霸道非凡的八方唯我功,而是多讀《煉器天方》、《異獸精華》,為成為煉器師,打好了基礎。
王凌搖搖頭:“我不知道什么是白虎魂魄?。俊?p> 南宮貝皺眉道:“你不愿意告訴我?”
王凌連忙道:“不是,我的確沒有用什么白虎魂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p> 南宮貝看著他的雙目,似乎是實話。
“那這白虎器靈是從哪里出來的?”
“自己出現的?。俊?p> “怎么可能?我從來沒聽說過煉器能夠煉出器靈的。”
“你怎么知道我用得是煉器的法子?”這下輪到王凌驚訝了。
“我當然知道,”南宮貝摸了一下車把,“這種氣息,渾然一體,只有煉器才能實現。但奇怪的是,在百秀市,只有南宮家才懂煉器。”
“咳……”王凌沒想到自己提著刀,一下子撞在了關公門前。
還好南宮貝沒有逼問下去。
“剛開始看見白虎異象,我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真的是器靈?!?p> 她喃喃道:“你只用了半天時間,不但以煉器手法將摩托車修好加強,還成功封入了器靈。你的師父,一定是天上的神仙,能騰云駕霧的那種。想必是師門規(guī)矩,不能亂說吧?”
嗡嗡聲由遠及近,吱呀一道黑印,但丁S-10漂亮甩尾,卻已無濟于事。
“你……怎么會超過我的?剛剛不應該砸到你了嗎?”
南宮蘭萬分震驚,猛地瞧見一個男人坐在車上,摟著南宮貝的腰,喝問道:“是你幫了她?”
南宮貝跳下車來,伸手道:“你哪那么多廢話?快拿出來吧,比武入場券!”
南宮蘭哇呀呀叫了幾聲,睚眥欲裂,惡狠狠瞪著她。
南宮貝諷刺道:“怎么?堂堂南宮四小姐,竟然也會說話不算話嗎?這要是傳了出去,可不讓人笑掉大牙?”
“誰說我說話不算數?有本事,就接著吧!”
南宮蘭冷笑一聲,從側兜一摸,八方唯我功運轉,手上鉚足勁兒,對著南宮貝就丟了出來。
嗖!
金光閃現,快若雷電!
好一招暗器手法,直打南宮貝額頭,若是命中,必定腦漿迸裂而死!
一張大手抬起,穩(wěn)穩(wěn)握住。
攤開來瞧,是一張方形的金色號碼牌,正面寫了個大大的武字,背面是四方圣獸的浮雕,入手沉重,精美至極。
南宮蘭怒視著那手的主人,朗聲:“不知閣下是什么人,竟敢過問我南宮家的家事?”
王凌哈哈大笑起來,將那塊金色的號碼牌放在南宮貝的手中。
“你們家的事兒跟我可沒關系。但這姑娘現在是我罩的,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拔光你的頭發(fā)!不信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