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烏云遮的星光嚴嚴實實,讓人不自覺有點心情壓抑。
秦鋒面色沉重,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微微頷首說道:“二位師兄,天色已晚,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找個地方歇息歇息吧!不知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玄言目漏殺機的眼光頓時收斂了一些,都說二人關(guān)系不好,沒想到成如此僵局。
玄泥則是視若無睹,笑呵呵的說道:“師弟所言極是,前方有棵大樹,不如在樹下避避這夜晚寒風,此去路途也遙遠,師弟不會武功,自然要照顧好師弟?!?p> 玄言聽玄泥這么一說,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疙瘩,甕聲甕氣的說道:“師弟不必聽他多說,等師兄升起火堆,深夜這區(qū)區(qū)寒意,自然會驅(qū)散。”
說罷,便起身尋找柴火,臨走之時,還看了一臉笑意的玄泥。
待到玄言走遠,玄泥看著正在打坐低頭誦經(jīng)的秦鋒,開口說道:“師弟不愧是誦經(jīng)堂玄字輩的高僧,即便遠出寺門,也不忘誦經(jīng)禮佛,真是讓師兄汗顏??!”
說完,用余光悄悄打量著秦鋒,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不為其他,這位師弟一出寺門與他二人趕路,其心境與態(tài)度皆為他感到煩躁,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秦鋒正在通過誦經(jīng)修煉自己在龜甲之中的內(nèi)力,內(nèi)里運轉(zhuǎn),表面上卻是絲毫沒有顯露,忽然聽到玄泥這么一說,開后說道:“師弟不習武功,誦經(jīng)禮佛便是我唯一的成佛之路,天天這般做,已是習慣了。”
說完這話,秦鋒自己心里一陣惡心,不過表面上虔誠無比,心里暗罵自己偽君子。
而玄言則是呵呵一笑,借機說道:“不修習武功?怕是師弟武功被人廢了吧,聽師傅偶然間提起這么一句,說誦經(jīng)堂來了一位丹田被廢,武功全失的一位師伯的弟子,據(jù)說哪位師伯音訊全無,你是怎么來的呢?”
玄泥的話說到此處,秦鋒心里暗自一驚,此人怕是要打聽自己,看來自己要小心應(yīng)對,一個不小心,那枚異果的引發(fā)的一系列危機都要被此人察覺。
這玄泥雖然拜入了少林,沒學到菩薩心腸,倒是勾心斗角發(fā)展的不錯,因此,秦鋒心里把玄泥這壞人指數(shù)上升了幾個等級。
沒等秦鋒回答,玄言抱著一捆干材緩緩走了,看到玄泥在向秦鋒說著什么,頓時大怒,開口說道:“玄鋒師弟,無論此人說什么,做什么,千萬不可信,師兄言盡于此,枉你好自為之?!?p> 說罷,便深深看了玄泥一眼,掏出胸口的火石,點燃了抱來的柴火。
三人無話,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響著,玄言一聲不發(fā),呆呆著通過火光,看著對面的玄泥,而玄泥,一臉笑呵呵的樣子,仿佛絲毫不在意剛剛說的話,而秦鋒,只在誦經(jīng)念佛,修習自己身內(nèi)力,三人互不相干。
不過在這種微妙的的狀態(tài)下,秦鋒也感受到了不對勁,也停止修煉,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睡意的來襲。
突然,正在這時,一聲哭聲瞬間從遠方傳來,秦鋒瞬間聽到,不過卻沒有動作,依舊假意微睡著。
別的不說,正是吃了那顆鐵紋珠果,提升了自己的五官感識,不止如此,秦鋒還感覺到,通過內(nèi)力發(fā)現(xiàn),這顆果子的能量還堵塞在筋脈之中,并為完全煉化,而且這股能量連綿不絕,要不是丹田被廢,能量堵塞在筋脈之中,恐怕秦鋒早就被這股能量給活活成撐爆。
“怎么這大晚上的會有哭聲傳來呢?”
玄言嘟囔了一句,玄泥這時趁機說到:“你要不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話一出,玄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泥,沒有多做其他,便轉(zhuǎn)身正往哭聲的地方前去。
秦鋒實在不愿與玄泥多呆,順口說道:“玄泥師兄,咱們?nèi)瞬蝗缫黄鹑タ纯慈绾危吘勾笸砩系?,又有如此詭異哭聲傳來,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
此話一出,雖然玄言沒有說話,但明顯,他還是同意了,而玄泥看著出口相邀的秦鋒,也沒有拒絕,只是從火堆之中抄起一根火把,和秦鋒示意一眼,便起身前去。
三人舉著火把前往哭聲傳來的地方,越來越近,可是前面帶頭的玄言突然停下,在身后的二人,頓時發(fā)現(xiàn)了玄言的異常,同時開口說道:“怎么了?”
玄言臉色沉重,原本皺著的眉頭更深了,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你們自己過來看吧!”
此時他真沒有心情跟他二人細說,只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應(yīng)對突如其來的危機。
秦鋒二人急忙走到玄言身前,放眼望去,地上一片片成堆成堆的尸體,剛剛還沒覺得什么,此時此刻,見到地上的掉落的零星頭顱,還有許多殘肢斷臂,秦鋒不禁心底一陣干嘔。
而玄言雖然面色凝重了一些,但還是比較鎮(zhèn)靜,只不過掛在嘴邊笑容卻消失無蹤。
“玄言你警戒,玄鋒你跟在玄言身旁,我去看看尸體?!?p> 玄泥說了一句,只不過這時的玄言沒有反對,只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就在此時,一瞬間的時間,秦鋒突然察覺背后一股陰風吹蕩而來,吹的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剎那,仿佛連天空一下子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喊哭的聲音也稀稀蕩蕩的傳來,這聲音若有若無,在耳邊不斷飄蕩。
秦鋒眼神陰晴不定的朝著四周看去,可是卻什么變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都顯得非常的正常,剛才哭喊之聲只是他的幻覺。
而這時,他耳邊突然傳來玄泥不可置信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
“全身血液被抽干?尸體還是溫熱的”
這下子,不但玄泥自己變得不可置信,就連玄言這五大三粗的身影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臉上顯露出驚恐之色來,誰能悄無聲息的在別人悄無聲息的時候殺這么多人?而且尸體還是剛剛死亡的?
恐懼的心理頓時在三人的心中散開,就在這時,秦鋒看到微微顫抖的玄泥嘴角漏出一絲邪笑,這笑容,是秦鋒從沒有看到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