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憫安玩著茶蓋,笑嘻嘻的說:“怎么就生氣了呢,季姑娘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你以前帶著眾家貴女調(diào)侃我的時候,不總跟我說,玩笑話,生氣就一點都不大度了,人家看了,會覺得我小氣的,”
“怎么到自己身上,就那么生氣呢?”
她只是把自己以前受到的奉還而已。
季語凝被噎的差點要拍桌子,還是季伯源眼疾手快的在桌下攔住了她,然后半掀眸子,帶著不悅說:“我家妹妹以前跟時姑娘玩笑的時候,可沒有當著外男的面,”
“?!币宦?,茶蓋碰了茶盞一下,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也代表了時憫安的脾氣。
“季公子怎么就知道沒有了?我的名聲不好,難道就不是你妹妹傳出去的?你們丞相府,難道只許自己欺負人,不許別人還擊的嗎?”她諷刺道。
季伯源眼神冷厲的盯著她,語帶警告說:“我妹妹不是那般的人,你自己當初纏著顧大人的事情有多可笑,自己忘記了嗎?”
時憫安淺笑,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害羞什么的,跟她沒多大緣分。
“顧大人,你記得嗎?”她巧笑的看著一邊沉默的顧景璿,把他給拖入水。
“別皮,”顧景璿輕彈她的腦門一下,望著季伯源說:“季公子對姑娘家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她羞辱我妹妹,”季伯源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眼里閃過震驚。
他了解顧景璿,那是一個輕易不讓人近身的。
可現(xiàn)在,人家竟然主動去靠近一個女孩子,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有那么一刻,他的眼里,殺機一閃而過。
“那也是姑娘家斗嘴而已,何須你出手?”對付一個姑娘家,就失了風度。
季伯源知道,自己的目的達不成了,但他也不想他們好過,就望著時憫安說:“你以為,顧大人是真的心悅你嗎?他是為了時家的兵權(quán),才靠近你的,”
顧景璿眼眸變的幽深,看著季伯源的眼神變了。
有那么一刻,時憫安覺得,顧景璿是想動手的。
但最后,他忍住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他跟你說的?”時憫安沒被挑撥到,反倒好奇的問。
“他要改變顧家,想要攬兵權(quán),不然的話,以前對你厭惡至極的男人,怎么就突然心悅于你了呢?”季伯源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看著顧景璿的眼神很不懷好意。
顧景璿原先是生氣,但看到時憫安一直很鎮(zhèn)定,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卻不妨礙他對付季伯源。
“丞相府的手,伸的太長了,總讓人看著礙眼,”他冷笑的留了一句,然后起身抓著來鬧事的時憫安離開。
“你抓我干什么?”她發(fā)現(xiàn),顧景璿的力氣特別的大,自己抗拒不了,就這么被他給拽著走了。
小九跟在后面,因為沒有主子的吩咐,沒有出手。
她可以感覺到,人家對主子沒有敵意。
他們兩個一走,季家兄妹面面相覷,最后季伯源伸手直接打了季語凝一下,厭惡道:“你盯著時憫安干什么?”
“啊”的一身,季語凝捂著自己的臉,眼眶泛紅,眼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