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家里,兄弟兩個就沒有顧忌了。
顧景璿因為心情不好,下手重,顧景禮就跟著還手。
結(jié)果,一個恍惚,顧景璿的腦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人也跟著“砰”一聲,躺地上了。
這一下,整個顧府都驚動了。
顧老夫人看到小兒子被打的昏迷了,氣的要打闖禍的大兒子。
“那是你親弟弟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顧景禮覺得自己冤枉的很。
明明要打架的是他,先下狠手的是他,結(jié)果打架的時候,還敢恍惚……
“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他這冤屈,比竇娥還深。
“娘,大夫來了,”顧姝看到人,立刻高興的道。
顧老夫人也顧不得找兒子算賬,直接迎著大夫去……
齊白是顧家的大夫,坐鎮(zhèn)在府里,跟顧家人的關(guān)系也比較好。
他見昏迷的是顧景璿,到是驚了一下。
“怎么樣?”見他把脈之后起身了,顧老夫人立刻問。
“頭上的傷,看著不明白,可能里面有淤血,我給開點藥,先試試看,應(yīng)該問題不大,”齊白說。
“那就好,那就好,”顧老夫人松口氣,立刻吩咐丫鬟去辦。
昏迷的顧景璿,正在做光怪陸離的夢。
時憫安要知道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夢,都是前世她經(jīng)歷過的。
第二天。
“醒了,醒了,二爺醒了,”守了一夜的松石,看到二爺睜開雙眼之后,立刻沖著外面喊著。
沒一會兒,在外面等著消息的人就沖進(jìn)來了。
“阿璿,你怎么樣了?”顧景禮滿懷愧疚的湊過去問道。
顧景璿睜開雙眸,目光里發(fā)出的冷冽,讓顧景禮驚了一下,忙解釋說:“是你找我對練的,還拼命似的,我打著打著就忘記了,真不是故意的!”
想起自己昏迷的情形,他輕聲道:“大哥,不怪你,”
“怎么樣了?”顧老夫人被人攙著進(jìn)來,腳步慌亂。
“母親,我沒事,”被松石扶著坐起身,撫著有些恍的腦袋,他安撫說。
顧老夫人看到他臉色慘白,眉頭緊蹙,心疼的不行,忍不住的錘了大兒子一下:“就你手重,看把你弟弟給打的,”
顧景禮滿臉無辜。
齊白知道人醒來了,過來看了一下,說是還要多休息,于是,圍著關(guān)切的人,都散了。
躺在床上,顧景璿微瞇著雙眼,心里波動的情緒有多大,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之前看到的母親,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眼里帶著絕望跟死氣……
而方才,怒打大哥的母親,雖然上了年紀(jì),可面容飽滿,精氣足,頭上繞著珠翠,富貴華麗,那就像是兩個人的人生,截然不同。
“老天是給了我重來的機(jī)會嗎?”雙手抓緊被褥,他低聲的呢喃著,整個人卻悲戚的不行。
偌大的顧家,被人陰謀算計,家里男丁,除了他之外,無一辛免,都被腰斬。
女眷雖然被發(fā)配,可一路過去,死傷無數(shù),最后堅持下來的,除了母親跟時憫安,沒有別人了。
想到記憶里,滿心都是自己的那個人,他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