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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事看芳菲

第九十一章 我們可能會有一個孩子

將事看芳菲 BUYUN 2096 2020-06-12 21:55:04

  等許霖趕到儲物間的時候,他也不等其他人來拿鑰匙了。直接一腳踹開了儲物間的門。他是真的慌了。生怕再晚一點,陸司聽就……

  等踹開了門之后,他看見,陸司聽正像一個小香菇一樣蹲在儲物間的正中間。臉上戴著一個口罩。

  心慌慌的許霖一把抱住了陸司聽詢問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上下好好地打量了陸司聽一番,生怕漏看了什么。

  許霖本就和許些寧是兄弟,眉眼間很是相似。在剛剛許霖進來抱住她的一瞬間,陸司聽有些恍惚。感覺自己仿佛看見了許些寧。那個像老媽子一樣對她噓寒問暖的——許些寧。

  在恍惚之后,陸司聽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落寞。

  沒有許些寧的陪伴,她在德國,過得很孤單。

  為了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她在德國也經常超負荷地去工作??晒ぷ魍?,回到了住的地方,有的不過是一個嫌棄她浪費電浪費水的室友。不是那個對她體貼入微的許些寧。

  在德國這邊,她工作的時候,也受到了委屈。委屈的來源,還是她的同胞。有一個家庭主婦,她自己是中國人,丈夫是德國人。為了能確保自己孩子的主刀醫(yī)生是一個德國人,她找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投訴了陸司聽。

  哪怕當時,陸司聽才剛到德國,還沒有主刀的資格。她不過就是被其他醫(yī)生陪著,去看了她一眼而已。

  她就那樣被歧視了,在異國他鄉(xiāng)被自己的同胞??伤奈?,不知道該找誰說。工作上的同事都對此不以為意,而如果告訴許些寧的話,不過是讓他徒增擔憂而已。在他身邊的話,可以一點點的小傷口都拿去給他看。而遠在歐洲了,那便是出車禍了,也只能閉嘴不言。

  “你沒事吧。哼哼——”剛剛的跑動,地面的灰全都揚了起來,連許霖都被嗆得不行。

  陸司聽見許霖那么難受,伸手遞上了一個口罩。

  醫(yī)院的儲物間嘛。還能放什么?當然是放醫(yī)用的耗材了。倉庫里的口罩還是高于手術標準的那種,戴上去別說是灰塵了,毒氣都能防住。

  而不明就里的許霖此刻有點懵,什么情況?

  許霖找了醫(yī)院監(jiān)控來看,儲物間里面,平時是有不少積灰。可里面的東西都是有人定期去盤點的,不至于到他剛剛進去的那種程度。查了監(jiān)控,果然是有人在之前動了手腳。

  為了安全起見。他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陸司聽,希望她能夠回國去。畢竟在國內的話,呂尤娜會比較忌憚一點,對陸司聽而言也會更加安全。陸司聽本來是不相信的,在她看來,呂尤娜是一個不能更美好的孩子。長得美,家境好,待人接物禮貌大方。

  “那你知道她媽是什么樣的人嗎?當初她媽差點害得寧淮芝難產死掉!”許霖見陸司聽那不相信的樣子,有些惱怒。

  陸司聽不解,但看著許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在說笑。她開始認真考慮了起來,應該怎么做。理智告訴她,為了自己的事業(yè),她應該留在德國,學習最新的技術,學成歸國之后大干一場。

  現(xiàn)實也是,她已經放棄過一次在德國這邊學習的機會了。要是這次沒呆幾天就回去,那醫(yī)院的人會怎么想她?

  可……

  原本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她,是覺得陽光刺眼的。在習慣了生活在許些寧身邊之后,她開始覺得,一個人的生活,真的是太難忍受了。在德國這邊,陸司聽沒有語言障礙。可生活上,處處都不習慣。吃的喝的用的,還有人們之間疏遠的態(tài)度她都不習慣。

  她怯怯地問了許霖一句:“如果,我現(xiàn)在回國的話。你會覺得我是逃兵嗎?”

  許霖沒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他讓德叔安排了私人飛機,送陸司聽回上海。

  為了不違背諾言,飛機會在泰國停機。他只能送到這里。

  在泰國休息一個晚上之后,陸司聽便會再出發(fā)回上海,而他呢,則只能留在泰國,不能回去。

  在飛機上,他注意到陸司聽訂了鬧鐘,在吃短效避孕藥。就好奇問了一嘴:“你現(xiàn)在不是經期嗎?為什么還吃這個?”

  陸司聽有些怕,聞了聞自己身上,生怕是味道太大,許霖才知道的。

  看了陸司聽那樣,許霖輕聲笑了一下。安慰她說:“我注意到你前幾天在喝紅糖姜茶而已,你身上不臭的。”

  許霖的鼻子也沒靈到像狗一樣,他不過就是善于觀察而已。不同于許些寧,名正言順的,身邊頂多就是圍著一些有企圖的人。像許霖這種私生子,從小他就得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這個是得連吃21天,每天固定時間吃的。哪怕是經期也得吃?!标懰韭牻忉屨f。當習慣醫(yī)生的她,在解釋的時候,倒顯得許霖才是得吃藥的那個。

  飛機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偌大個機艙里,就陸司聽和許霖兩個人。陸司聽偏要和他分開,沒辦法許霖就只好和陸司聽一人一邊地坐著。

  他今天跑得太多了有些累,便閉上了眼睛,養(yǎng)神。在嘆了口氣之后,他說:“你知道嗎?如果你沒吃這個藥的話,我們兩個可能會有一個孩子。”

  陸司聽不解,她和許霖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除了……

  她神志不清的時候,不知道吻了誰之外。她沒再對自己的身體失去過控制權。

  “什么意思?”陸司聽起了好奇,心里也滿是害怕。

  如果不是醫(yī)院安排了每年的例行體檢,她是不會吃這個藥的。而不吃這個藥,那許霖說的有一個孩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之后有喝醉過嗎?”許霖看向了陸司聽問道。

  在上次的事情之后,陸司聽便知道了自己不能喝酒,會酒精過敏。別說喝酒了,連不新鮮的蘋果和藿香正氣水都不敢吃不敢喝。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呂尤娜家的經歷。感覺到了一絲的蹊蹺。

  她追問許霖,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真的想知道嗎?”許霖問。

  看著現(xiàn)在眼前的許霖,陸司聽突然覺得他無比地可怕。

  遠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只是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富二代。而是深不可測,外表風平浪靜的一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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