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那邊的報告呂尤娜已經(jīng)收到了。在看見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之后,她氣得直接把電腦給砸了。
通過檢查血液中的hcg值,在同房后10-15天就可以看出是否懷孕了。而呂尤娜看到的報告顯示的是沒有。她辛辛苦苦謀劃了那么久,結果不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叫了負責實驗室那一塊的負責人過來了一趟,問:“過敏源檢查結果還要多久才出?”
“最快也要三天時間?!必撠熑说椭^,不敢大喘氣。
三天?現(xiàn)在的呂尤娜可等不了那么長時間。
今天,許些寧主動聯(lián)系了她。
在看見來電號碼的時候,她高興了一下。而那個高興,很快就隨著聊天的開始消散得沒有一絲痕跡。
許些寧打電話過來,是希望呂尤娜放棄那些無用功。他是不會為了那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和陸司聽分手的,他對陸司聽還是相當信任的。
聽著許些寧那么說,呂尤娜不由得想起了她和韋杰。
他們這對年少情侶,當初也是這樣的。甜蜜而互相信任,如果不是出了那些事情,他們現(xiàn)在還是會好好的,還會是一對璧人。想到這里,呂尤娜的眼圈開始泛紅了。
她默默關注著韋杰。
她知道,韋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新歡了。是一個熱情似火,性格明媚開朗的女孩子。呂尤娜托人打聽了一下,是美國長大的華人。家里也是有點小錢的。和韋杰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她主動追的韋杰。
想到這里,呂尤娜苦笑了一下。韋杰還是那樣,談戀愛還得靠女生主動。
呂尤娜看了看那個女生發(fā)出來的照片,照片里的韋杰看著沒那么頹廢了,身材也變得健壯了一點。兩個人就像普通情侶一樣,去打卡音樂節(jié),去吃米其林餐廳,去做他們愛做的事。
而她呢?
就像是一個爛在田里的水果一樣,無人問津。像是被霉菌包裹著一樣,所有人都對她避讓三舍。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去承擔這些?
她現(xiàn)在,心里就一個執(zhí)念:我絕對不能被她們看不起!
上次寧淮芝的事情,她已經(jīng)嘗到甜頭了。本想著可以故技重施,可現(xiàn)在呂尤娜已經(jīng)等不了那么久了。時間長了,容易生變。她本想著陸司聽在許些寧喪母的時候,丟下他一個人遠走他鄉(xiāng),兩人之間肯定會有隔閡。
到時候,她只要趁虛而入就可以了。
上流社會的不少女的,就是靠著這種空檔期爬上來的。
努力冷靜下來之后,呂尤娜打了一個電話:“我要陸司聽從小到大所有的病例記錄?!?p> 東西很快就發(fā)到了呂尤娜的郵箱里。
像陸司聽這種普通人,談隱私實在是太奢侈的事情了。普通百姓,不過是權貴階層案板上的魚肉。
呂尤娜仔細翻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也想到了相應的謀劃。
而德國這邊,許霖的假意應承很快就被許老爺子給發(fā)現(xiàn)了。為了抓他回泰國,許老爺子特意派了他身邊的德叔過來。
許霖不愿妥協(xié),見了德叔,撒腿就跑。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里跑。
可誰知道,德叔一大把年紀了,身體比他這個正當年的青壯年也是不遑多讓的。許霖賣了老命,也只是保持著沒被追上的程度。
在跑了快十幾公里之后,他有些體力不支了,手撐著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和德叔嘮起了嗑:“德叔,你怎么……身體……這么好啊?我……是真的……快不行了?!?p> 德叔氣定神閑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吶,都不知道多運動運動?!钡率甯S老爺子幾十年了,一直都有鍛煉身體的習慣。跟著許老爺子,早已經(jīng)爬遍了祖國的三山五岳。雖然年紀已經(jīng)有些大了,可跑個馬拉松什么的對他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話,他就準備朝著許霖走過去,逮他一個現(xiàn)成。
許霖忙叫停了德叔,他實在是沒力氣再跑了,可也不愿意就那樣輕易地跟德叔回去。
他便岔開話題,問起了德叔:“我怎么……就,這么沒排場了呢?我本以為……爺爺會派雇傭兵來抓我回去呢?!痹谠S霖的預想里,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和家里反著干,應該得到的待遇應該是影視劇老三套?。?p> 一:停信用卡。
二:社交警告——“你們都不準幫他!”
三:暴力鎮(zhèn)壓。
許霖早換好了現(xiàn)金,聯(lián)系好了大使館,對預料中的暴風雨嚴陣以待了。本來還想著,爺爺會不會像電視劇里那樣,雇一群渾身肌肉的雇傭兵,搞一輛直升機接他回泰國。
不想爺爺就派了一個德叔過來。
“沒有黑幫淮芝雇傭兵什么的嗎?”休息了一會的許霖,氣順了很多,連說話都利索了。
“你不要想了。他們漲價了?!钡率逅κ终f。他看得出來,許霖不過就是想拖延時間而已,他一個老頭子有什么耗不起的?權當陪他玩玩。
“不是!我現(xiàn)在怎么就這個待遇了啊?連飛機都給我安排的是商務艙。”明明自己家又不是沒私人飛機,得和外人擠就算了,還不是頭等艙,許霖有些不滿意。
但實際情況不是許霖所以為的那樣,許老爺子給他訂商務艙,其實是因為頭等艙賣完了而已。沒那么復雜。
可許霖現(xiàn)在自卑,就容易多想。
德叔便一邊解釋,一邊靠近了許霖。
許霖還是示意,讓德叔不要靠近?!拔艺娴呐懿粍恿?,再跑下去,我就廢了。”
德叔心里暗搓搓地想:“反正你現(xiàn)在和廢了也沒什么兩樣嘛?!辈贿^嘴里說的還是:“那就不要再鬧了,乖乖跟我回泰國吧?!碑吘?,許霖背靠著許家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能過很舒服的日子。
“我不!我要去追求我的真愛!”許霖大聲地對著德叔說。
德叔心里罵咧咧地想:“真愛個鬼咯?每一次你都這么說?!辈贿^嘴上說的還是:“可人家有男朋友了,就不要再糾纏她了。”
對于許霖這些小年輕的愛恨情仇,德叔看得很清楚。在德叔看來,他不過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覺得人家好而已。真得到了,許霖又不一定珍惜。
“司聽?”許霖看著德叔的身后出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