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尤娜去容大的路上,阮一凡發(fā)來了對進展的關(guān)心。
而和阮一凡膽小地發(fā)文字不同,身為老板的呂尤娜直接硬氣地打了電話過去:“我現(xiàn)在在過去的路上,我有信心做得比你計劃的要好?!?p> 呂尤娜托人查了一下,曲茗星現(xiàn)在正在上一個公開課,那個老師在全校都特別受歡迎。所以許些寧此時也在聽。
而阮一凡這邊——
其實他是希望呂尤娜進展不順利才去問的,因為他這邊不順利。
此時,寧淮芝本人,帶著一堆的水果,親自過來看陸司聽。擺出了一副,這是我未來媳婦的姿態(tài),找到了院里的領(lǐng)導(dǎo)們,希望他們能多多關(guān)照陸司聽這個“晚輩”。
一起工作的醫(yī)生護士,現(xiàn)在都在揶揄陸司聽,是怎么找了一個這么好的未來婆婆。
在寧淮芝臨走之前,她還特意給了陸司聽一張銀行卡,希望她能作為見面禮收下。這一幕被阮一凡給撞了個正著。那卡的卡面,阮一凡是有所了解的,只有像寧淮芝這樣的少數(shù)人才能擁有。拿著那張卡去奢侈品店,接待的都不會是普通的銷售。
阮一凡頗有些恨自己生了個男人身,如果許家要是有需要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入贅。
這些,他也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呂尤娜,就先試探著問了一下,她那邊進展。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阮一凡的心涼了一大截。
而呂尤娜這邊,公開課的老師果然是受歡迎。課是在階梯大教室里上的,足足有幾百個人。呂尤娜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課鈴響了。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往外走。
教室的兩個出口都是在同一邊,所以不存在會錯過的事情。可在等曲茗星出來的時候,呂尤娜明顯感覺到了有不少男生在看到她之后,在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和往日里不同,這次他們的竊竊私語,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想到他們可能看過自己的身體,呂尤娜就又犯起了一陣惡心。
在努力控制了自己嘔吐想法之后,呂尤娜見到了走出教室門的曲茗星。因為在來之前,呂尤娜就受了不少刺激,所以本來是想著找到曲茗星之后先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的她,沒控制住自己。
一見曲茗星和她同學(xué)笑面盈盈地一起往外走,她就直接甩了一耳光過去。那耳光極響,而又沒有任何的鋪墊,把所有的同學(xué)都嚇了一跳。曲茗星身邊一起的同學(xué)率先質(zhì)問起了呂尤娜,而見了這一場面的其他同學(xué),也就不再走動了,甚至圍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一些同學(xué),在見了呂尤娜之后開始竊竊私語?!笆撬龁??感覺長得好像啊。”,“什么叫像,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保安粫鞘懿涣舜碳?,現(xiàn)在失心瘋了吧?!?p> 呂尤娜聽著那些人或小聲或大聲的議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回,她的頭一下變得疼痛欲裂,耳朵也開始聽不見了任何聲音。她知道,她現(xiàn)在受不了了,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跑,想逃離。
原本她是想當(dāng)著許些寧的面,賣一波可憐,收割一片同情的。畢竟已經(jīng)形成的損失,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了。她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止損,還有如果從損失中得益。
而她,明顯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在教室門口呆了沒多久,她就吃不消,落荒而逃了。
不過,好在,她逃的時候,被許些寧給看見了,追了上去。
跑了沒多遠,呂尤娜就覺得,頭暈眼花,控制不住地犯惡心。事發(fā)后,她是在第一時間吃了避孕藥了的,安全起見,后面韋杰也帶了驗孕棒給她。所以不是孕吐。
呂尤娜一直以來都有節(jié)食的習(xí)慣,所以她雖然是惡心想吐,卻也吐不出什么東西來。只能吐出一些胃酸和膽汁。
而呂尤娜那狂吐不止的樣子,也著實是嚇到了追上來的許些寧。
因為不希望會被誤會,所以許些寧沒有上前,去安慰,去關(guān)心。他就只是遠遠地看著那個受了傷的女孩子,在吐,在哭,在抱著自己。弱小得就像是一個,年幼的動物一樣。
在默默地哭了許久之后,呂尤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把自己的外套往內(nèi)收了收,一個人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學(xué)校。
等她走了之后,許些寧默默地清理掉了剛剛呂尤娜吐在草坪上的嘔吐物。然后給自己寢室的兄弟打好了招呼,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也可能會不回來。
他今天下午就沒有課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一次寧淮芝。
打了電話過去,寧淮芝表示今天沒工作,會在家,許些寧就回去了許家。
之前,在呂尤娜知道自己是被別人強奸的之后,許些寧有找寧淮芝問過,她是不是和呂尤娜有什么矛盾。對此,寧淮芝也不多加掩飾,直白地回答了:“沒錯,她之前有得罪過我?!?p> 這是寧淮芝的一貫作風(fēng)——有仇必報,睚眥必報。
這讓許些寧很是擔(dān)心,早就有傳聞,在寧淮芝還沒嫁進許家之前,梁欣盈就與之不和,多次在公開場合羞辱寧淮芝。而據(jù)傳,當(dāng)年,寧淮芝在拍戲的過程中提前生產(chǎn)也是拜梁欣盈所賜。
這次的事情,他也很難說,是不是和寧淮芝有關(guān)。他知道,寧淮芝從不牽扯到外人,可就怕有一個萬一。
在進到許家的時候,許些寧注意到,家里的香薰是新點上的。蠟油都還沒化多少出來。寧淮芝在家的時候白天一直都是點著香薰蠟燭的。這是她的習(xí)慣。
雖然寧淮芝今天沒工作,可上午的時候,也是出門見了人的。
“兒子回來了。”,許些寧一進門,寧淮芝就從書里移出了視線,熱情地迎了上來。自從許些寧成年了之后,他們母子倆的關(guān)系就不似從前那樣親密了。
之前,雖然許些寧也還是住在許家,可卻是自顧自的在自己房間里,很少會再來主動說些什么。
許些寧,也不多客套了,直接問了一句:“呂尤娜被迷奸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我只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