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國。
“這里原本是赤羽教所在的地方，禪州?，F(xiàn)在是昇國的國都。”
李景言邊走邊說。
“所謂禪州，本是佛寺盛行的地方。但因赤羽教立教，便處處打壓本地的寺廟?！?p> “本地的人更信奉赤羽教。”
“呵，寺廟立于此地，本是佛說慈悲為懷，現(xiàn)在卻。哼。”
后宮不得干政。這是古時(shí)就立下來的規(guī)矩。但閑時(shí)就聽父皇說過，南北都沒有立國之意。
出了個(gè)赤羽教，便把原先的規(guī)矩給打破了。
李景言：“要不，我們?nèi)R里進(jìn)去燒一炷香。”說完一臉神秘，“有個(gè)驚喜，去不去??！”
李景言偏偏腦袋，一副特別欠揍的樣子，“李景言，什么驚喜啊，說說唄?！蔽业暮闷嫘某錆M了腦子，“我可好久沒看見驚喜了喲?！蔽艺ＵＱ劬?，用迷惑的眼睛看著他。
許晗則是背著劍，世外高人，毫不含糊喲。
“去吧?！痹S晗言語簡單。
靜音禪寺。
寺前長滿雜草，房檐上偶爾有幾處青苔大門木質(zhì)，似有多年未曾修繕。
“咯吱！”大門敞開，老僧一襲袈裟，卻是打掃的一塵不染。
“師父，我們前來此地借宿一晚?！?p> 李景言說完向老僧敬禪禮。
老僧回禮，“李施主，此次來禪州所謂何時(shí)，若無要緊之事，請離開此地，近日動(dòng)蕩，不宜來此，請回吧！”老僧說完放開門鎖，引人進(jìn)寺。
李景言則是熱了眼睛，“你就這么不想見我嗎？”
老僧反應(yīng)了一下，又笑道：“出家人無雜念，你乃凡塵故人，說不上想見不想見。”
我和許晗全程當(dāng)聽眾，看起來李景言與這位的關(guān)系匪淺。
許晗是盯著老僧，沒有動(dòng)作。在我旁邊忽然一震。拔出劍來，指著老僧，“蘭花指，蔣木木?！?p> “是你嗎？”許晗邊說邊上前拉住李景言往后退。
我一愣，“蔣木木?！?p> “貧僧法號道因，是靜音禪院的方丈，不是施主所說蔣木木?！?p> 老僧拒絕了許晗的話，對指在脖頸上的劍無所動(dòng)。
李景言拂去許晗指著老僧的劍。“今日老友相見，不會(huì)傷害我們?！崩罹把钥聪蛟S晗，眼中是：相信我。
許晗將劍放下。
李景言擠出笑臉，進(jìn)去聊可否。
“道因師傅。禪州內(nèi)還有幾撥人到來，煩請告知。”許晗一路上并非只是在欣賞風(fēng)景，而是在觀察路上行人狀況。據(jù)他觀察，進(jìn)城的可不只有他們這一撥兒人。
既然這位是蔣木木，問他便好。
“施主，凡塵之事，貧道已不再關(guān)注。幾位今晚住宿一晚便請離開?！钡酪虿簧s念，一開口便說出他的要求。
過往，他是蔣木木，現(xiàn)在，他只是道因。
許晗不作它事，拍拍劍身，“既然你已出家，那我做任何事你便不能管了?！眲傔M(jìn)屋送茶的小僧被許晗一劍斬殺。
“阿彌陀佛。寺內(nèi)殺人，有違我佛。”道因?yàn)樗廊ド顺取?p> “道因，我殺了此人，并不冤枉。此人。原先跟隨你殺了不少人。端茶水入此，便是想殺了我吧?！?p> 許晗用手擦拭劍，“他原先可奉你的命斬殺了我廖風(fēng)山莊不少的人啊。”
“你害怕凌峰追殺，逃到此地，做了和尚，可你的屬下可并不是你這樣的清心寡欲?！?p> 許晗閉上眼就是十歲那年的血腥場面，蓼風(fēng)山莊的人，揮血如雨，一波又一波的人死去，他就在屋檐下。瑟縮在角落還驚恐害怕的，看著外面的人殺了裝上許許多多的人，他發(fā)顫，因?yàn)檠谉?，血腥之味過于濃重。
“你是不是覺得當(dāng)年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是一樣的，還是害怕你。告訴你我許晗。練到今天模樣。也是為了找到你報(bào)當(dāng)年殺母之仇?！?p> 許晗眼中血絲不滿眼眶，滿眼弒殺。
我驚呆了，抓住許晗的手臂搖搖晃晃，“許晗，你沒事吧！”慢慢的奪掉許晗手中的劍，“記住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先把這事往后放一放。”
許晗轉(zhuǎn)頭看我，對上他的眼珠。我說：“許晗，相信我?！?p> 用力握著他的手，隱約聽到脈搏的聲音。
道因：“阿彌陀佛，我愿虔誠贖罪。”
道因閉上雙眼，決然的面對他想象的死亡一刻。
許晗則是摸摸頭，笑笑：“既然要贖罪，那就告訴我城內(nèi)到底是什么狀況。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p> 他身上的氣勢。我瞧瞧眼前之人身上流露出的氣勢與他以往完全不同。今日的他像是一位從地獄歸來的殺神，連眼神都能震懾。
我不怕??！“師父，今日投宿，是為需要；第二嘛，便為打探?！蔽臆涇浀恼f，不加修飾。
“出家人不打誑語。請師傅告知。”我禮貌的回禮。
“四波。”
“朝廷有兩波，太子一波，另一波則是朝廷第二派派的人?！?p> “凌天閣，蓼風(fēng)山莊各一波。”
“凌天閣大約十人。”
“朝廷大約一波五人?！?p> “蓼風(fēng)山莊二十人。女弟子占五成。”
“師父，多謝?！本炊Y。
道因回禮?！肮媚?，莫因失而失?！?p>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不明白話中的意思。
不過閑工夫倒是沒有的。
我：“李景言，從實(shí)招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