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火巖漿嗎?”舒畫感受著腳下震動的地面,看著不遠處冒著濃煙的山峰喃喃自語,希望表姐和大叔他們都沒事。短暫駐足之后,舒畫又朝著那高山的方向飛馳而去。
于此同時,半山腰之上,正在飛縱前行的白衣青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弄得停下了腳步,原地站定望向者峰頂,直到震動停止確定沒有什么危險之后,他才繼續(xù)向前急速前進起來。
他們二人的經(jīng)歷雖然不像青崖幾個人那么驚險,在這禁地之中也有不少收獲。而且相比青崖他們,一路上許多線索都暗示著這地方正是那佛門禁地,而這高山之上,應該有他們這些有緣人想要的答案。他們這些人所經(jīng)歷的,雖然有人為推動,但卻大多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究竟為什么他們會被種種機緣指引到此仍是一個不解之謎。
青崖幾個人被噴到山頂?shù)臅r候,緣滅已經(jīng)昏了過去,他凝成的“飛碟”也隨著他的昏迷消失不見了。幸好幾個人都沒事,甚至運氣好到?jīng)]有被火燒到,只不過估計那九陽和尚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一直也沒有見他露面。山頂上除了他們破土而出的地方一片狼藉,基本還是被白雪覆蓋著,從山頂往四周望去,遠處的山林,甚至巨骨陣都清晰可見,再往遠看去,這個世界仿佛是被一個巨大的青色蛋殼罩著。三個人簡短商量了幾句,都覺得這地方應該就是那佛門禁地了。青崖留下琴琴照顧緣滅,就帶著柳青梅開始在這山頂之上轉悠起來,畢竟他們還不敢肯定,這里到底是什么所在,而幾人到這里又將面對什么。
大難不死,柳青梅對青崖更依賴起來,緊緊的拉著青崖的手不放。雖然她已經(jīng)把那獸皮披在了身上,但是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下來,本來到腳邊的長袍,變得只到膝蓋處,上面更是有好幾個大洞,里面的性感戰(zhàn)裙若隱若現(xiàn),反而更增添了一些誘人的韻味。二人在這不大的山顛搜尋,除了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的白雪和堅冰,這地方實在是乏善可陳。此時緣滅清醒了,還恢復了一些體力和內力,帶著琴琴與青崖兩人匯合一處。
幾個人正要再將山頂搜尋一遍,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轟的一生巨響,仿佛是什么東西碎裂倒塌的聲音。幾人飛速趕過去,到了巨響發(fā)出的地方就見一面冰壁之上有一個大洞,明顯有人工打開的痕跡。幾人相視一眼,來到冰洞前向內往去,冰洞之中一股涼風吹出,好像有什么人在其中向前行走,透過冰層的阻隔只能看個大概。幾人商量了一下,便魚貫而入進入了那冰洞之中,畢竟這是此處唯一的線索,而且就算是那個九陽老和尚,相信在這冰洞之中,他的功法也發(fā)揮不出幾成,幾人逃跑還是可以的。
緣滅走在最前,琴琴緊緊的跟在他身后,二人雖然肯定是有什么私情,但以琴琴的性格,是不會像柳青梅那樣,恨不得粘到青崖的身上去的。這洞不深,幾人走了不到百步,就到了盡頭,一個兩三丈大小平整的似乎是人為切割過的冰壁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而冰壁前面還佇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青崖明顯感覺到柳青梅的身體震了一下,拉著青崖的小手也握的更緊了。
那身影轉了過來,正是崇山劍派的白衣青年,他掃過面前的幾人,似乎并沒有驚訝為何他們會來到這離,只是眼睛看到柳青梅拉著青崖的手時,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深處掩飾不住的憤恨。
柳青梅見到那青年的目光,心里莫名的一緊,連忙解釋道:“白公子,我,我和哥哥時兩情相悅!而且,而且,那霓虹劍芒也,也給了他?!闭f到這里,更是不由俏臉一紅,雖然心中羞澀異常,小手卻是把青崖的大手握的更緊了。
這一句“白公子”對那青年的刺激更大,顯然這稱呼比二人之前的稱呼要疏遠的不是一點半點,大有一種劃清界限的意思。不過這白衣青年也不是什么草包飯桶,知道此時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只是惡狠狠的看了二人一眼,就不再糾纏此事。
然而眾人身后走進洞中的一個身影卻是踉踉蹌蹌地扶住了冰冷的洞壁,顯然是也聽到了柳青梅的話,而這洞壁再冰冷也趕不上她此時寒冷的內心?!笆媸?!”青崖見到此身影更是窘迫至極。如果說剛才他還因為是搶了別人的未婚妻而滿不在乎,甚至有些竊喜,那么現(xiàn)在他則有了一種偷情被捉住的感覺。他無比的糾結,自己甩開柳青梅的手,去找舒畫,顯然會傷害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若是對舒畫視而不見,那這個他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他相處最久視為親人的人,就會被傷害的更深。世間安得雙全法,人生無處不糾結。
“舒舒!”就在青崖陷入兩難境地的時候,一聲天籟拯救了他。琴琴拉著舒畫的手臂走到了一邊,兩個表姐妹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的還看向青崖和柳青梅兩個人。柳青梅知道舒畫和青崖的關系不簡單,若是原來的她,說不定還可以大大咧咧的站出來主演一部搶老公的大戲,而此時的他則是越來越關心青崖,越來越在乎他的感受了,原來那種略帶風騷潑辣的氣質則是逐漸褪去了?!案绺?,我,我,我作小的好了!”這番話她顯然也是不得已才咬牙說出。
青崖看著柳青梅羞得發(fā)紅的雙頰,感受著緊緊貼在他身上的柔軟,心中一動,對呀,這世界又不是一妻一夫制,與其糾結還不如把精力花在對兒女好上,我這可比韋小寶收斂多了。想到此處,青崖看向舒畫目光也由內疚變成了愛意滿滿。
然而舒畫似乎并沒有像青崖那樣放得下,雖然沒有當場爆發(fā),但還是紅著眼圈和表姐琴琴站到了一起。旁邊的緣滅則是向青崖丟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很自覺地站到了琴琴的另一側,把重色輕友演繹得淋漓盡致。
見此情景,青崖為了緩解尷尬,來到了那冰壁前。咦???這是什么,青崖發(fā)現(xiàn)那湛藍如水晶一樣的冰壁上面,有一個他在飛機上見到的那個正弦波標志,連標志之中的“7”字都是那么的清晰,絕不可能是巧合。青崖看了看他在飛機上撿到的那個手鏈,摘下來,對這那標志就按了下去,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靈感,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在場的幾個人竟然都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就在那手鏈接觸冰壁的瞬間,冰壁上“嘩啦!”一聲,掉下了一層的碎冰,露出里面如藍色玉石般的表面。“我代表第七宇宙歡迎你們!”一個不男不女的明顯是合成的聲音想了起來。此處,除了青崖,幾乎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由的向后退去,和那藍色的玉壁保持著他們認為的安全距離。青崖也被柳青梅拉著后退了兩步,不過他知道,這是大boss要揭曉迷倒了,心中甚至還有些興奮。緊接著,那個聲音繼續(xù)叨叨,好像這人工只能在這里孤獨的太久了,要好好發(fā)泄一下似的。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后,眾人終于明白了這佛門禁地,第七宇宙是個啥子設計。原來這里是所謂的第七宇宙,至于青崖原來的算第幾,他也不知道,這人工智能也沒說。只是說這地方有著三個不同的位面,這幾個位面之間為了維持平衡,需要有一定的交流,而他們這幾個人就肩負這這項任務,如果位面之間長期缺乏交流,就會有破碎的可能。至于如何才能交流,這個人工智能則變成了人工智障,只是說它只知道他們這幾個人應該就是能夠穿梭位面的人,怎么穿梭,穿梭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都看緣分。甚至連最基本的位面都是啥鳥樣子,人工智障都已沒有相關信息混了過去。
“那過去的有緣人之所以會失蹤都是這個原因嗎?”青崖顯然是這里面最能理解這個什么人工智能的人,急忙發(fā)問。
“不錯,他們有可能去了別的位面?!比斯ぶ钦系幕卮痫@然人如其名。
“那九陽和尚咋可以留在這里?”青崖抓住bug,質問起來。
人工智障繼續(xù)說道:“你們也可以留下來,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自己能夠有機會去另外的世界看看,還會傻兮兮的留在這里,一切隨緣,一切隨緣?!?p> 我靠,這世界背后的規(guī)律還挺模糊的,青崖暗想。他剛想問問自己怎么回自己的宇宙,或者說不定自己的家就在這個什么第七宇宙的某個位面,那個人工智障又說話了?!艾F(xiàn)在你們都知道了,想必這一路上也有不少收獲吧。三十秒之后這個系統(tǒng)重啟,動靜可能比較大,不過不用擔心,你們都能安全出去的?!?p> “我還有問題呢!”青崖急忙說道。哪知這藍色的玉壁之上則是出現(xiàn)了倒計時的字樣,除了青崖是著急,其他人甚至還在消化這其中的信息。還剩十五秒的時候,青崖等人就感覺整個冰洞開始晃動起來,緊接著冰洞迅速的融化,甚至從腳下的冰中都能看到紅色的火焰噴了上來。
我靠!這人工智障靠不靠譜,青崖可不敢把命賭上,“緣滅,你快弄個殼子保護大家!”他對著還在發(fā)呆的緣滅一邊喊,一邊把自己腰間的那青玉簫擲向琴琴,他怕萬一大家走散了,琴琴是肯定會去救她爹的。緣滅此時也反應過來,急忙弄了一個“飛碟”,在火焰堪堪到達之時把琴琴舒畫二人包了進去。青崖來不及加入,有緣滅和琴琴照顧舒畫,他也算放下了心,只好一手拉緊柳青梅,一手握緊那個神奇的金屬棒,至于那白衣人,大家反正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