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天力量也是激增許多倍,他把力量都灌輸進生滅盤里,激發(fā)更多生死大道的力量。
他硬生生憑借近五十位天地境魔尊的力量,徹底激活生滅盤上的大道之力,借此反擊拳帝。
兩種大道之力,你來我往,殺伐不斷。凌天魔尊還是處于絕對的下風,只能勉強招架。
他的大道之力屬于外力,來自仙器里的生滅大道,不是自己的力量,如同小孩舞大錘。
拳帝雖然剛剛領悟大道之力,卻也是自身力量,運用不完美,卻要比凌天魔尊強出太多。
學宮祖殿內(nèi),祭酒一直用靈瞳秘術,觀看遙遠處的戰(zhàn)斗。
他見雙方僵持不下,當即用傳音秘術,把自己的聲音,傳入拳帝的腦海之中。
二人暗暗溝通一番,達成了共識。祭酒一掐訣,用祭酒靈符暗暗溝通稷下學宮最上空的天書。
天書突然震動,化作一道霞光,朝著那處戰(zhàn)場激射。
稷下學宮的天書,乃是上界遺落的仙器,在諸多仙器中屬于佼佼者,是此界四大圣器之一。
它呼嘯飛馳而去,短短瞬息就飛至近十萬里外的戰(zhàn)場。
天書降臨之時,五彩霞光流淌,濃郁的道韻發(fā)出奇特的聲響,霎時間它的璀璨光芒驅(qū)散了黑壓壓的魔氣。
五彩霞光撒向無邊大地,地面上的人類,紛紛好奇的抬頭望向天空,欲要看到霞光的源頭。
只是天書被霞光包裹,人類根本無法看出它真正的樣子。
凌天魔尊面色忽變,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心中大呼不妙。
他轉(zhuǎn)身就要破空逃遁離開,天書之名,震懾此界億萬年,是堪稱無敵的力量。
只是億萬年,有資格催動天書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天書一直是稷下學宮地位的向?qū)?,卻無太多的震懾力。
拳帝展顏一笑,他是稷下學宮的一份子,自然知曉天書的可怕。
祭酒繼續(xù)用傳音秘術,教給拳帝催使天書的辦法。
本來天書是歷代祭酒才能夠執(zhí)掌,不能傳給第二個人,就算是位列大儒,也沒有這個資格。
可如今,情況危急,祭酒才下定決心,破格傳授給拳帝。
拳帝按照法訣,把自身的力之大道灌輸進天書中。
天書被大道之力灌輸,散發(fā)的霞光更盛幾分,仿佛從沉睡中蘇醒,散發(fā)出更加可怖的波動。
“去!”
拳帝低呼一聲,他猛然催動天書,砸向逃竄的近五十位魔尊。
凌天魔尊見天書襲來,即便是他,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好在此刻,他是群魔大陣的陣眼,他瘋狂借助大陣力量,施展空間秘術把自身傳遞出不知幾百萬里外。
啊啊??!
凄厲的慘叫哀嚎聲不止,余下的四十八位魔尊,各自發(fā)出凄厲的喊聲,他們根本無力抵抗天書。
四十八位魔尊心中越發(fā)恐懼,他們當即朝著四面八方,不同的方位逃竄而去。
作為魔尊,他們各自心智過人,知曉一起逃竄,會被一網(wǎng)打盡,而分開逃跑。
他們?nèi)硕?,拳帝催動天書,也只能追殺某個方向的幾人。
天書發(fā)出陣陣咻咻破空聲,速度奇快無比,每一聲巨響,都會有一位魔尊死在天書之力。
不過數(shù)息時間,拳帝催動天書,擊殺七位天地境魔尊。
天地境速度也是極快,數(shù)息的時間,余下的魔尊也紛紛逃出很遠。
魔尊們逃跑,圍攏在四方的魔道大軍,也在諸多魔將的命令下,有序的朝著四方撤離。
拳帝神情漠然,朗聲呼喊道:“凌天魔尊,我能敗你一次,就能敗你第二次。帶著你的魔道崽子們,給我滾出離淵疆域。”
他聲音浩蕩,通過大道之力傳遞,整個疆域的人都清晰可聞。
“來!”拳帝輕語一聲,大手一招,天書緩緩落入他的手中。
他一只手拖著天書,一跺腳,再次施展縮地成寸的本身,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學宮祖殿前。
十八位大儒也紛紛趕來,一個個心懷敬畏的望著他。
祭酒和拳帝對視一笑,師兄弟倆,用眼神交流。
拳帝身上隱隱逸散的大道之力,令諸位大儒膽戰(zhàn)心驚。
青鋒大儒奉承道:“恭喜拳帝師叔領悟大道,青鋒在這里,預祝師叔早日轉(zhuǎn)化真仙之軀,真正踏足入道境?!?p> 入道,入道,悟大道者,皆可入道為仙為魔。
聞聽此言,拳帝臉色隱隱黯然,有幾分落寞,更有唏噓之態(tài),又似乎想到些什么,開懷的大笑不止。
祭酒察覺到他神色異常變化,內(nèi)心暗暗猜測,不免有些擔憂。
其他大儒,卻沒有發(fā)現(xiàn),只當拳帝是開心的大笑。
拳帝大袖一抖,天書再次飛升到最頂端,霞光道韻流淌,億萬年不變的庇護著稷下學宮。
玄風大儒朗聲道:“我學宮時隔漫長歲月,又誕生了一位準真仙,可喜可賀啊。我們當為拳帝,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功會。”
“還叫什么拳帝,我們應該是恭喜拳仙師叔啊?!?p> 十八位大儒紛紛起哄,每一位都笑逐顏開,一尊真仙,在此界近乎無敵,雖然不能滯留下界太久,卻也可短時間風光無限。
白發(fā)拳帝搖頭拒絕,他一跺腳,朝著書海重地飛去。
見他一人離去,還拒絕慶功宴,留下十八位大儒面面相覷,紛紛面露出不解的神情。
青鋒大儒勸說道:“祭酒師兄,真仙誕生是稷下學宮的幸事,也是整個正道的盛事。請你勸說師叔他老人家啊。”
此言一出,諸位大儒紛紛附和。祭酒只是微微點頭,不再理會這些大儒,朝著拳帝離開的方向飛遁而去。
以拳帝如今的修為,轉(zhuǎn)瞬就到進入書海重地的巨大門戶前。
巨大門戶下一個平臺,最近萬年,他都一個人鎮(zhèn)守此地,這里幾乎就是他的家。
拳帝盤膝而坐,遠眺翻騰的云霧,又望著周圍學宮里的幾座懸空古殿,怔怔的出神。
他眼神直愣愣的發(fā)呆,不一會,祭酒也追到此處,見他如此,沒有出聲喚醒,也沒有打擾。
祭酒只是靜默站在身后等待。好一會,拳帝還未曾說話,祭酒索性也盤膝坐下,看著自家?guī)熜值谋秤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