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陳晨就看見了一個非常讓他不安的情況。
那就是他頭頂?shù)倪@口鐘,在宋玉龍的念咒聲音中,越來越大了。
“臥槽?這下完了。”
宋玉龍看見陳晨飛起來,齜牙一笑。
你尺寸大,我也變大,我適應(yīng)你的尺寸不就完了?
一個比拳頭還小的鈴鐺,變成了廟上的一口鐘那么大。
陳晨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吸進了鐘里,然后嗡的一聲,被鐘給扣在了下面。
“哈哈哈哈哈哈!”
宋玉龍發(fā)出了反派的笑聲,仰天道:“師弟,我給你報仇!收!”
說完,宋玉龍繼續(xù)念咒,鐘逐漸變小。
陳晨被關(guān)在了鐘里面,烏漆嘛黑,突然,鐘似乎縮了一下,然后又縮了一下,把陳晨給死死地擠住。
然后就不能動了。
陳晨的身體不能被擠壓,鐘縮小了一截,然后就不能再縮小了。
“該死的,你還真夠硬的!”
宋玉龍罵了一聲,這么大的一口鐘,他沒辦法帶走。
“我燒死你!”
宋玉龍繼續(xù)念咒,陳晨感覺包裹著自己的銅皮發(fā)熱發(fā)光,然后自己眼睛就被一團火給包住了。
一團火把陳晨燒的全身通紅,但是連眼睫毛都沒被燒掉一根。
“你還活著嗎?活著的話,就說一句話!”
宋玉龍在外面嘗試和陳晨互動。
陳晨一笑,對宋玉龍道:“你這鐘里空間太狹窄了,還熱,能不能降個溫?。俊?p> 宋玉龍一咬牙,心想這個時候你還和我皮?
“好,你小子有種,我的法寶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問你,你怕不怕水?”
“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到水里去!”
說完,宋玉龍挺著老腰,把陳晨連人帶鐘都給扛起來,往河邊走去。
這下陳晨有點慌了,金剛不壞也是需要喘氣的啊。
沒有辦法那就只能出殺手锏了。
陳晨眼睛一紅。
“??!”
宋玉龍感覺自己耳鳴的厲害,腦子里仿佛有一萬張牛皮鼓在被人錘,身上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當啷一聲,鐘就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控制的鐘,重新變大,陳晨從里面鉆了出來。
收了神通,宋玉龍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頭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是什么?”
宋玉龍驚恐地抬頭看著陳晨。
陳晨一笑:“想知道嗎?就不告訴你!”
宋玉龍直接放棄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練習了三十年的道術(shù)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直接躺在了地上,仰頭看著星空。
“技不如人,我認輸。”
宋玉龍還有一百種想要逃跑的陰謀詭計,但是他一種也不愿意施展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計謀都是沒有用的。
就算是他僥幸逃跑了,陳晨的遁術(shù),想要找到他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看見宋玉龍徹底放棄了掙扎,陳晨滿意地撥通了王亞楠的電話。
“宋玉龍我已經(jīng)找到了?!?p> 很快警車就來了,王亞楠下來,把宋玉龍也抓走。
“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你已經(jīng)救過我兩次了?!?p> 陳晨撓撓頭:“以身相許吧!”
王亞楠撲哧一笑,亮出了自己手里的手銬:“你再胡說我就把你拷走。”
陳晨連連擺手:“不是吧阿sir,這也能抓?什么罪名???”
王亞楠捂嘴笑:“襲警?騷擾?”
陳晨無奈地舔舔嘴唇:“長得帥就是調(diào)情,長得丑就是騷擾?!?p> 王亞楠又笑,斜著眼睛看陳晨,眼角夾著濃濃的笑意:“我這么老你也要?”
陳晨連連撓頭:“警官,你才二十六吧?不老不老,大三正好!”
王亞楠伸手拍了一下陳晨的胳膊:“辛苦了,回去趕緊換一身衣服吧,你看看你,和耍流氓的一樣!”
陳晨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T恤被劍刺出了史前風格。
劉雨純暫時安定了下來,但是沒有收入,陳晨給劉雨純打錢,想來想去這樣不妥。
出租屋住著,一口一個主人,還給她打錢,怎么和包養(yǎng)了她一樣。
更何況他還是住在陳潔家。
這件事,要是嘴毒的人說,就是陳潔包養(yǎng)陳晨,陳晨包養(yǎng)劉雨純,好說不好聽啊。
于是陳晨決定給劉雨純找個工作。
晚上吃過飯,陳晨見陳潔沒有看電視,悄悄地出門去了劉雨純家。
劉雨純正在看電視。
“主人你來啦!”
劉雨純頭上扎了一個揪,特別可愛,身上就穿了一件T恤,還是那天穿了陳晨的,陳晨不要了就被劉雨純拿走,成了她最喜歡的衣服。
被粉絲瘋狂崇拜,被女奴瘋狂的寵愛,都讓陳晨感覺全身不自在。
“干什么呢?”
陳晨進來,在沙發(fā)上坐下。
劉雨純在他旁邊坐下,指了指電視:“看電視呢,你知道嗎,原來狒狒求愛,每天都會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丁丁呢!”
陳晨滿頭黑線,心想現(xiàn)在的動物節(jié)目都這樣了么?
“你別整天在家看電視了,你要出去工作啊,天天宅在家我給你打錢,像是我包養(yǎng)你了一樣?!?p> 劉雨純眨眨眼睛,疑惑不解:“可是你是我的主人啊,你就應(yīng)該給我飯吃??!”
陳晨無奈搖頭:“不行,你雖然認為我是你的主人,但是你自己也是一個獨立的人。”
“一個獨立的人,是應(yīng)該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你想要保護你的主人,首先應(yīng)該照顧好自己的生活?!?p> 劉雨純點點頭,被陳晨說服了:“可是,我不會干活,只會殺人??!”
陳晨汗啊,看來讓這個女殺手回歸正常社會,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任重而道遠啊。
陳晨想到了一個比較敏感,他也一直沒有問的問題,因為他對這個事也比較糾結(jié)。
“我問你,你到底殺過幾個人?”
陳晨嚴肅地問劉雨純。
劉雨純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兩只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醞釀了半天。
陳晨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萬一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shù)字呢?
劉雨純醞釀?wù)遄迷偃?,道:“我從小就接受各種搏殺技擊訓練,學習各種暗殺方法技巧?!?p> “我是我們這一輩的殺手里,各種考試成績最好的?!?p> 陳晨一愣,心想,殺手也有考試?
“我從小就是公認的未來最頂尖選手。”
“整個夜風和我年紀一樣的練習生里,我是最厲害的?!?p> 陳晨問:“所以呢,到底殺多少人呢?”
劉雨純猶豫了一下,頭更低了,臉蛋憋的通紅。
“0 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