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紗布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染紅,楚悅的嘴角彎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疼?”
顧易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靠近楚悅,正想說些什么。
卻被楚悅錯不及防的拉住了,漆黑的眸子浮現(xiàn)出一抹笑。
她言笑晏晏的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客氣。
用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戳著顧易的傷口,直至鮮血布滿整塊紗布。
“還痛嗎?”
顧易一愣,細(xì)長的雙眼挑了挑,“不痛了,悅兒給我揉了后就不痛了。”
說完漂亮的眼睛彎了彎,漏出潔白的牙齒,長得像狐貍,笑的像傻子。
楚悅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松開了手。
“既然不痛了,那我便走了?!?p> 察覺楚悅走的毫不留情,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易的笑僵了一下,風(fēng)將他的發(fā)絲凌亂的拍在臉上,遮住了他眸中神色。
下一刻,一股山楂的清香迎面而來,他的眼睛驀然睜大。
楚悅偏了偏頭,手中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又往前遞了遞。
“吃嗎。”
他并不喜歡吃甜食,可為什么此時此刻卻覺得眼前的糖葫蘆這么誘人美味。
瞅了一眼楚悅,嘴角不自主的勾了勾。
張開嘴上去咬了一口,山楂極其大,將他的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酸甜的滋味化作一絲暖流自上而下,直至留到他的心尖。
似是覺得他吃的太慢,楚悅不耐煩的將他吃過的那一串塞到了他的另一只手里沒受傷的手里。
隨后直接離開的將軍府。
高慕媛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操作?踹壞了人家門,打了人家的家丁,一個糖葫蘆就收買了。
看來果真如同京中傳言那樣。
這顧家小公子和九皇女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楚悅在前面走,高慕媛在后面跟,從將軍府一直跟到長陽王府。
“主子,你回來了?!贝夯ㄇ镌掠松先?。
看到楚悅后面跟著的女子,二人皆是一愣。
這位不是那個大人的徒弟嗎,怎么還跟在了主子后面。
楚悅掃了她們一眼,“回來了?”
春花秋月點(diǎn)點(diǎn)頭:“主子,事情都辦妥了?!?p> 因是知道高慕媛在旁邊,二人也并未說太多。
楚悅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肖媛呢?”
這糖葫蘆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diǎn)粘牙。
春花上前一步:“她在前院布菜呢,稻香樓送來了飯菜,就等著主子去吃呢?!?p> “稻香樓?”
春花點(diǎn)點(diǎn)頭,“是呢,申時就送來了,主子回來的也趕巧,現(xiàn)在還熱乎著呢?!?p> 楚悅秀氣的眉毛微微上挑,她好似不曾點(diǎn)過任何東西吧。
送錯地方了?
楚悅眼皮低垂,良久才抬頭。
“餓了?!?p> 高慕媛驚奇的望著她,又餓了,這晌午的那頓飯和現(xiàn)在也就隔了三四個時辰吧。
這三四個時辰她的嘴也沒閑著。
難不成是山楂開胃,吃山楂吃餓了?
春花秋月卻習(xí)以為常,跟著楚悅走到了前院。
一進(jìn)屋子,滿是飯菜的香味,楚悅看著滿桌的飯菜。
嘴角勾了勾:“這些都是稻香樓送來的?”
肖媛滿臉燦爛:“是啊,主子,送了好多呢,驗(yàn)過了,干凈的,可以吃?!?p> 她不記得自己在稻香樓點(diǎn)過這么多的菜。
莫不是送錯了?
入了她王府的東西,哪怕是送錯了也只能滿著進(jìn)來,空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