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進(jìn)小木屋,憶童輕輕的敲了敲老舊的木門,沒人作聲,透過沒關(guān)門縫憶童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已經(jīng)有兩個人了,憶童心想,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玄師,這么早都有人來拜訪。
屋內(nèi)其中一名瘦骨嶙峋,看似是年過七旬的古稀老人,他全身白衣,稀疏的白發(fā)與濃密的白須惟妙惟俏,那臉就像霜打了的棗子,皺皺巴巴的,如果憶童沒猜錯的話,這人多半就是“化疑玄師”了。
另一名則是一個黃花姑娘,正跪坐在玄師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著玄師“化疑”,憶童則在門外偷偷打量,好在現(xiàn)在時辰尚早,外面的人不多,沒有雜聲,憶童可以聽取一二。
玄師的聲音很小,那丫頭倒是比較一驚一乍,稀疏中,憶童貌似聽到“男胎”與“偷歡”兩字。
還沒等憶童細(xì)聽,那女人忽的嬌嗔一聲,丟下一句“不用說了”,起身推門徑直跑走,看見門外的憶童,更是捂著臉,羞的都要哭出來了。
只剩的屋內(nèi)的玄師,捧腹大笑,憶童更是一臉懵,這玄師?連私生子這種東西都算的出來?!難不成還是個變態(tài)?!
“別等著了,進(jìn)來吧?!?p> “啊,好?!甭牭叫煹恼泻?,憶童才回過神來,匆匆的拍了拍衣襟上的土塵,走進(jìn)屋內(nèi)。
憶童緩緩入座,玄師暗暗的大量了一番,道:“看你這面相,賣肉的?生活不如意吧,沒錢還來找我?”
還沒等憶童開口,玄師就已經(jīng)猜透了憶童的底子,甚至行業(yè)...
“你這滿身的肉腥味就暴露了,看你這么早急急忙忙的過來,著急出遠(yuǎn)門吧?!毙煵痪o不慢的接著說著。
憶童聽著已是長大了嘴,只道:“不愧是玄師,料事如神啊,我正準(zhǔn)備去峨眉山一趟...”
“現(xiàn)在可沒有商隊會過去,土匪猖獗,你自己去就更不用想了,勸你趁早打消這念頭吧?!?p> “可..大師,我必須要到峨眉南山!這關(guān)乎我的一生..”
“哦?南面?咳咳,小伙子,如果你能只身到達(dá)地方,必入豪門,前程似錦?!毙煵[著眼說到,仿佛已經(jīng)知曉一切。
玄師的一番話說的憶童云里霧里,玄師并沒有列出解決之法,但說出只要自己能過去,后面的一切皆會水到渠成?
這玄師到底行不行啊...憶童不禁疑惑,最后還是匆匆告了別,因為玄師并沒列出解決之法,也沒有收下“解疑費”。
如果玄師都沒有解決之法,那只能靠自己了。
憶童悶悶不樂的準(zhǔn)備回家在做考慮,卻被街道一旁的叫花子吸引了目光。
“哦哦,嗚嗚。”那叫花子一邊一瘸一拐的挪向憶童支支吾吾說個不停。
看樣子是個啞巴,全身臟兮兮的,看著讓人心疼,憶童索性就把剩下的錢銀都給了那家伙,畢竟沒有退路了,當(dāng)一次好人吧。
不料那叫花子看到這么多的錢銀,一不小心激動的蹦出了好幾個字,露餡了!他根本就不是個啞巴!沒等憶童揭穿,那人居然飛快的溜走了!居然連腿疾也是裝的!
“沒想到這世道還有這種人!!有手有腳卻來裝聾作??!”憶童憤憤不平。
古有“春草鬧堂”今有憶童生計。
憶童看到哪叫花子的“騙術(shù)”不料急中生智!拍了拍大腿,立馬眉頭舒展,甚至還有點想謝謝那叫花子的意思。
憶童回到家,用剁肉的小刀對著自己的衣服就是一頓剪剪裁裁。
本就破舊的衣裳被這么一剪,顯得更寒磣不堪,還不放心,憶童又在上面潑一把土,憶童看著殘破無比的衣物,很是滿意,心理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穿上精心制作的破衣服,活像個老乞丐,再帶上一點干糧,用帆布把裝在檀木盒里的祖?zhèn)髅丶希瑧浲瓦@么出了城。
一路上憶童盡量走小道趕路,謹(jǐn)慎無比,只是忘了盡量避免遇到猖獗的“匪賊”。
終于,經(jīng)過三四天的奔波,憶童終于看到了峨眉的影子。
憶童找了個高土堆,從遠(yuǎn)處看,群山連綿起伏,形態(tài)各異,猶如大海掀動的波瀾,呈現(xiàn)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氣勢非凡。
憶童看著入迷,只道“壯觀!壯美極了??!”
但憶童并沒有停留多久,還是抓緊找到“塵云教”要緊,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但事與愿違,天公不作美,剛?cè)攵朊紱]到半天,憶童就被一路看著兇狠無比的山賊盯上了。
“前面的,別走了!你踏入了”峨眉軍”的地盤?。 耙宦晿O其洪亮的男聲忽然傳來,震得憶童雙耳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