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站在原地別動,區(qū)區(qū)小陣難不倒我?!?p> 陸齡峰聽見前面?zhèn)鱽龛笤碌暮奥?,但卻看不到梵月的身影,四處隨之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聲音的頻率就像某種音叉發(fā)出的一樣。
不好,這種頻率的聲音,是引起蝴蝶效應的那種聲音。
我擦,這里深處雪谷中間,兩側都是萬年積存積雪的雪山,有人故意在此放置了能引起雪崩的振蕩器,這聲音......能引起雪崩!
陸齡峰驚恐的喊道:“梵月,這聲音會引起雪崩!”
“啥?不會吧?!痹瓉硌嗽陉嚪ㄖ胁贾昧四芤鹧┍赖哪б?,這下麻煩了。
梵月左肩一搖,一道白光將自己全身護住,掐訣念咒,迅速破掉陣法,聲音消失了,大霧散去。
但雪谷兩側的雪山上,激蕩起沖天的雪浪,巨大的雪崩震撼的地動山搖。
雪崩?。。?!能摧毀一切的雪崩!比泥石流都要恐怖上百倍!
陸齡峰驚駭萬狀,眼球差點兒爆射出去!
梵月拉緊陸齡峰,順手掏出奇門彌塵幡,靈幡展動,又是一股五彩煙霧升騰起來,接著二人便消失在原地。
但雪崩引起了多骨諾米牌效應,整條雪谷由中間向兩側開始崩塌。
只好先到雪峰上面躲躲了,梵月驅動靈幡,二人瞬間被移動到一座直插云霄的雪峰之上,從這里正好可以俯瞰下面的雪崩。
雪體早已變成了一條直瀉而下的白色雪龍,騰云駕霧,呼嘯著以凌厲兇猛的聲勢沖向了山下雪谷當中。
幸好跑的快,下面也沒人,不然被埋在下面,再過億萬年,被未來的統(tǒng)治地球的生物給挖出來,也是塊史前標本。
看著恐怖的一幕,陸齡峰忽然想到了那些驢友,整條雪谷兩側都發(fā)生了雪崩,他們行進的路線也在雪崩的范圍之內,即使他們身處雪嶺上,但也難免會被卷入雪崩當中。
“不好,趙大哥他們很危險!”陸齡峰叫道。
梵月一拍腦門,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光顧著想雪谷當中為什么會憑空出現(xiàn)一個邪門的陣法,而且陣法的目的一是為了困住來人,二是引發(fā)雪崩。
能不惜一切代價置來人于死地,說明薩摩羅人就在這附近不遠了。
經(jīng)陸齡峰提醒,梵月才想起還有一些無辜的人在山里呢,除了趙弘這隊人馬,還有比他們更早入山的一隊人。
“哎呀,這些人要是因我遇難,那可真要耽誤我的修行了?!辫笤骂D足急道。
“那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啊?!?p> “你在這里乖乖等我,拿著這張靈符,如果有緊急情況,就焚燒靈符,我就會得信趕來?!辫笤抡f完之后便放出飛劍,御劍升空。
這一幕,又把陸齡峰給看了一個目瞪口呆,她不是說她還不會御劍升空嗎?這死丫頭到底有多少保留項目?
這時,從空中傳來一道極低的聲音:御劍是最費法力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使用。
其實陸齡峰哪里知道,梵月的御劍飛行,也只不過是能短途小飛一下,或者小范圍的在空中偵察時稍微的使用一下,如果幾千公里御劍飛行,那是萬萬談不上的,而且危險性相當?shù)母?,飛到半路,法力消耗殆盡,從對流層摔下來,比飛機墜機還恐怖,況且空中罡風猛烈,還要較強法力才能扛得住。
陸齡峰仰望天空,此時天空一片白蒙蒙,他剛開始還能看見一道劍光在空中來回穿梭,后來劍光向東急速飛去,便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只聽一陣破空的聲音,一道劍光落下,梵月現(xiàn)身。
“哎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這下完蛋了,要是這些人死掉了,師姐知道了又要罰我面壁思過,嗚嗚嗚......”
陸齡峰寬慰道:“這也不是你的過錯,相信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尤其是趙大哥經(jīng)驗豐富,一定能提前判斷到雪崩,說不定已經(jīng)藏在了什么安全的地方。”
梵月沮喪道:“若是平常的雪崩他也許能預判到,可由陣法引起的雪崩突如其來,讓人猝不及防,他們夠嗆能逃生?!?p> 兩人一邊懊惱,一邊在雪峰上尋了一個避風的山洞進去休整。
陸齡峰吃了一點面包,梵月此時只是一味的苦惱,說什么修道最怕無辜傷人性命,發(fā)生這些事情以后都會引起因果,變成修行中的劫數(shù)來實現(xiàn)報應因果,或者在渡劫的時候,會跟著天魔一起來襲擊自己。
兩人正唉聲嘆氣為那些驢友們擔憂,忽聽外面一陣凄厲的嘶吼,接著洞口處白影一閃,一只藏獒大小的動物朝陸齡峰飛撲過來。
“孽畜!”梵月嬌叱一聲,手臂一晃,飛劍已出,那東西應聲而倒,被飛劍斬為兩段,嘭的一聲撞到洞內一塊怪石上面,另一半撞在洞壁上面。
霎時,兩具血肉模糊的動物尸體落在了地上,陸齡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身后洞口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不知何時,洞口已進來幾只渾身雪白,身有藏獒大小,腦袋像個獅子頭,但那圍滿腦袋的卻不是柔軟的毛,而是一根根長長的硬刺。
那些家伙兩眼血紅,張著血盆大口,舌頭鮮紅,仿佛流下來的涎水都是血液般的顏色。
“薩摩羅犬,薩摩羅人養(yǎng)的魔犬,小心啊哥,它們頭上的刺有劇毒,眼睛也有魔性?!辫笤潞暗馈?p> 當陸齡峰看到足有七八頭被梵月稱作為薩摩羅犬的東西時,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兩腿抖個不停,他是最怕狗的人,況且面前還是這等玩意兒,光那張能吞下人頭的血口,就讓他膽顫不已。
嗖,陸齡峰不知哪來的敏捷度,一下子竄到了梵月身后。
額!
“別怕,在我眼里,它們和幾只泰迪差不多!”梵月已將飛劍擋在前面,只要那薩摩羅犬撲來,便是自尋死路。
真是會寬慰人,泰迪?就是那種一腳就能踢出腦花的卷毛狗?
太殘忍!這么一比喻,陸齡峰忽然有點兒覺得殺死這幾只動物,似乎太沒有人性了!
然而,在這些薩摩羅犬的意識當中,根本沒有死亡和疼痛這四個字。
幾只薩摩羅犬紛紛撲了過來,飛劍只一繞,便將它們繞為幾段。
最后一只正準備飛撲過來的時候,洞外突然一陣尖嘯聲,那只薩摩羅犬回頭便跑。
“追!”梵月跟著追出石洞。
只見那只薩摩羅犬已順著雪峰的一條崎嶇峰路狂奔而下,而在雪峰的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人也在不停的跳躍,向峰腰奔去。
“哥,那邊有隱隱的妖氣,快,跟著我?!?p> 兩人追到峰腰,薩摩羅犬和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陸齡峰知道是他拖慢了梵月的速度,不然她肯定能追上那人。
“咦,快看這里!”
陸齡峰順著梵月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塊巨石后面,潔白的雪地上,躺著兩個人,渾身血跡,已經(jīng)死亡。
死者身上穿著登山隊的隊服,正是比趙弘等人先進山的那隊人馬的隊服。
梵月跟著血跡向前走去,然后繞道雪峰的另一側,在一處峰壁前停了下來。
“這里竟然設有禁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