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坐騎和寵物雖然已是玩家的戰(zhàn)力加成。但從江湖這款游戲的算法來講,也是屬于被馴服的精怪。自然也會受到表小姐NPC的祝愿這一技能的影響,攻擊屬于孟小姐陣營的玩家?!?p> “但同時,坐騎與寵物與玩家有著主仆契約在身,無法攻擊玩家。兩種因果律屬性相加后,系統(tǒng)為了平衡,令坐騎和寵物直接退化成無法戰(zhàn)斗的幼年形態(tài)?!?p> “哈哈?!?p> 聽完他的講解,滕介抱著肚子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這到底是哪個人才設定的腳本???老荷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記得他的坐騎當時可是花費了無數(shù)精力才弄出來的?!?p>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前來找麻煩的后援團成員,基本上整個A369區(qū)的玩家都有損失。而損失最重的應該是南巷有清風,她的坐騎七彩神鳳直接是自己孵化出來的,所以,直接退化成了原始的寵物蛋形態(tài)?!?p> 滕介聽到這個名字,楞了一下。
“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跟她又扯上什么關系了?!?p> “本來應該沒關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南巷有清風主動上門挑釁,孟小姐便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她組了隊,發(fā)動了NPC的祝愿這一技能。”
滕介嗤笑一聲:“真是活該。”
在江湖培育一個成熟階段的坐騎并不是簡單的事,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游戲資源從胎兒或是寵物蛋開始培育。
可以說,他們這回算是真的虧大發(fā)了。
說著,滕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不對啊,既然白白后面沒吃虧,那她那晚哭什么?!?p> 屏幕上的男人沉默了,似乎在對自家主子的情商表示默哀。
不過也難怪,滕介所在的興城武風盛行,講究的就是你來我往,兩人有了過節(jié),報復了就算完事。
所以他也很難理解孟白這種小女生心靈受挫后以淚療傷的做法。
特別說一句,孟白也非那種愛哭哭啼啼的姑娘,當時只是有些許感觸。
但盡管不能理解,滕介也不能原諒有人欺負孟白。
他扳著指頭開始算總賬:
“讓我算算這次有多少人參與了此事,首先就是朝平天下挑事的人,還有白白那個未婚夫,對了,還有江湖游戲制作商,沒事弄這么奇葩的技能出來干什么......”
“阿介,你又想干什么?”
冷不丁的,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打斷了他的自語。
滕介抬頭一看,面前的大屏幕上不知何時換了一人。
溫和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不是他那大哥滕昌又是誰。
滕介看到他,有些激動起來。
“大哥,我想......”
“不行。”
不待滕介將話說完,滕昌就笑瞇瞇的打斷了他的話。
“可我還沒說是什么事。”
“什么事都不行?!?p> 滕昌的表情溫和,態(tài)度卻很決裂。
“你這樣貿(mào)然插手商戶的運作,很容易引起事故,到時候商業(yè)調(diào)查協(xié)會會找我們的麻煩的?!?p> 滕介有些不以為然:“那些老頭子有什么......”
滕昌面色一凜,嚴厲的呵斥了滕介。
“跪下!”
滕介被這一罵,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馬上跪下了。
“滕家家訓可還記得?”
滕介一臉委屈的開始背起了記在腦海中的滕家家訓。
“第一條,長輩言,不可逆;第二條,為人者,應不驕奢、不淫靡......”
滕介一直背到了二十條,滕昌這才讓滕介停下,告知這次讓他回來的來意。
“再過兩個月,你就二十了。不要整天在外面胡作非為,敗壞滕家家風。這次的探測,你就跟著大家一起去吧。”
滕昌說得自然是針對迷失之地第二層的探測,看樣子這一回,他們已經(jīng)跟海城那二十名商戶達成了某些合作。
“還有,孟家那兩位,你最好不要再跟她們有過多的私人關系?!?p> 滕介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還想回去替孟白報仇雪恨。
但一想到自己還跪在地上,要是自己再拒絕,恐怕大哥就得讓自己上飛機頂上跪著了,便只得先答應了,等日后再想辦法。
滕昌自然看穿了滕介的不服,所以特意叮囑在一旁的羅文彬貼身“照顧”滕介。
等到下了飛機,直接將他送到迷失之地探測隊里。
在羅文彬心中,相比滕介這個吊兒郎當?shù)娜?,自然是滕昌更有威信?p> 而滕介論身手,也比不上羅文彬。
所以,不管他怎么不愿,最終還是沒有成功逃脫。
而在風盛的辦公樓中,一場恐怖的狂風暴雨正在降臨。
辦公室內(nèi)的氣壓低得嚇人,位于辦公桌前的陰柔男子一臉狂躁。
“我應該提醒過你,要你盡量避免她進入團戰(zhàn)中,現(xiàn)在你將我的計劃打散得一塌糊涂。”
而被他呵斥的人正是一個單薄的少年,少年垂著頭,身軀微微發(fā)抖。
好半天,少年才微弱的辯解道:“我只是見她太無聊,所以才......”
靠在椅背上的杜風岐聞言,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血腥。
“見她無聊?可笑。你被解雇了,收拾東西走人吧?!?p> 少年聽罷,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無措。
“杜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杜風岐沒有說話,寶娜已經(jīng)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見了屋內(nèi)的情景,沒有一絲的驚訝,仍然如之前一樣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孟先生,請跟我來。”
見到寶娜進來,少年眼中最后一絲希望的光芒也消失了。
他看了杜風岐最后一眼,見對方?jīng)]有任何回心轉(zhuǎn)意的可能,終是黯然退了場。
……
凌晨三點,整個城市都靜悄悄的。
在一處早已廢棄的橋墩下,少年拉了拉從路邊撿來紙板,蓋住全身。
妄圖借此來抵御在身邊亂飛的蚊蟲,但還是被咬了無數(shù)紅包。
這少年正是剛剛被杜風岐解雇之人,雙方解除合約后,對方雖然支付了足以令他衣食無憂的報酬。
但少年早已清楚杜風岐的為人,根本不是外界所傳那樣和善的企業(yè)家。
尤其是在他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后,對方絕對不肯這樣簡單的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