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璽在大賣場轉(zhuǎn)了很久,但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最后他在走道的位置找到了一輛清潔小車,將上面的一件工作服換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就推著車準備進去。
因為vip休息室是獨自在一層樓的一邊,除了老板還有定時去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可以進去,其他人都是不能進去的。
陳以璽穿成這樣,果然沒有人攔他,真的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休息室還挺大的,一進去就是三個真皮沙發(fā),面前是一張石英桌子,他先是環(huán)視了一遍整個房間,然后直接往里面一個小房間里面走去。
爆炸點就是里面的那臺電腦上面。
然而他剛打開門進去,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只手,如果不是陳以璽反應(yīng)快,那拳頭就打在他的臉上了。
對方一看沒有得逞心一緊,從電腦桌下又竄出了一個人來,他并沒有加入戰(zhàn)斗,而是立刻從窗戶口逃跑了。
而開始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看到同伴安全離開之后,他也準備兩步作一步的離開這個地方,然而陳以璽怎么可能會讓他離開。
陳以璽向前一步,一只手快速的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面,那人反應(yīng)很快,身子微微一轉(zhuǎn),便躲過了陳以璽的手,而同時,林澤又迅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準備朝他的臉打去。
陳以璽頭一歪,伸手抓住了林澤的手臂,隨后他用力一扯,林澤皺了皺眉,連忙卷起了自己的身子朝他的懷里滾了過去,借力將手臂給抽了出來。
然而這也讓他處在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步。
陳以璽立馬找到機會伸手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林澤被死死的鎖住,只好用手肘去打他,然而他完全用不了力。
就在陳以璽以為他已經(jīng)抓到一個人的時候,窗外面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她被鎖鏈系著,一手抓著繩索,一只手里拿著一把槍。
陳以璽的瞳孔驟然放大,而林澤也跟著頭一歪,逞他有破綻的時候,用力掙脫了出來,長腿一邁,就跳上了窗臺。
當他伸出手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因為小魚兒一直在看陳以璽,眼里都是不舍。
最后等陳以璽反應(yīng)過來,將手臂從眼前放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他已經(jīng)沒有了別人。
他站起身來,連忙跑到了窗口的位置,然而那些戴著面具的人早已沒有了蹤影。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人,以前根本沒看到過,好家伙,幸好來了,現(xiàn)在事情變得復雜了許多,這幫人有組織有紀律,而且有實力。
事情到了這里,他垂了垂眸子,連忙走到了那臺電腦面前,然后蹲下,他皺著眉仔細的看了看。
主機似乎被人打開過,所以他也跟著打開主機。
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明顯的問題,說明這個安裝炸彈的人是個實力不錯的人。
里面的線路被重新連接了,而其中一根線上面,有一個小型的什么東西,他不認識,但是他明白那應(yīng)該是一個小型的炸彈,單個威力不大,但如果連接著電線板和電路的話,這間休息室都將會爆炸。
只要有人進來打開燈,這里將變成一片火海。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鐘到八點。
腦子里面小人就在來回跑,最后他不得不給趙毅打電話,打了一個過去,但被他掛了,應(yīng)該在開會。
他又快速的發(fā)了一條信息給趙毅,看來趙毅不能很快的趕來了,所以他又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將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然而他知道這不能維持很久,因為他們?nèi)绻虿婚_門,肯定會找備用鑰匙,這只能拖一個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鎖上門之后,陳以璽又開始在休息室里面翻箱倒柜的找,最后在一個櫥柜里面找到了一個保險箱,憑著以前的記憶,陳以璽用密碼打開了保險箱。
回憶了一下以前的記憶,這里面應(yīng)該是這一段時間流進來的新型毒品。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地下停車場一個小房間里面。
四號正在黑掉所有的停車場的監(jiān)控,而其余人都站在一起,在他們面前跪著的就是本來應(yīng)該被炸掉的人。
“不是說要炸掉他們嗎?為什么要在這動手?這樣不是就很難造成意外事故了嗎?”
三號盯著面前三個被封著嘴的男人說道。
林澤冷冷的看著他們,他當然知道為什么小魚兒會改變主意,不就因為在那里有陳以璽嗎?
這樣想著,他眼底的穢色又多了幾分,目光都危險了起來。
“在這兒炸掉他們不一樣嗎?就不要去傷及其他人了?!?p> 小魚兒慢慢的說道。
“行,那就開始吧,我還要快點回去做實驗呢。不過那個電流炸彈我就有一個,所以只能用其他炸彈了。”
幾個人就在將死人面前說著要怎么將他們炸死,本就心如死灰,但他們堅持著想要說點什么出來,然而他們怎么可能說的出來什么呢。
他們的臉上都滿是恐懼和陰霾,眼淚鼻涕都一起流了下來,臃腫的身體也抖個不停,嘴巴被膠布貼著想求饒都沒辦法。
小魚兒別過臉去,不去看他們,本來這么多年來,都是這么過來的,可一到這種時候,她就受不了。
陳以璽一直呆在休息室里面,本來還想著等一會有人來了怎么辦,然而一聲巨響讓他也感覺到了一陣暈眩。
他愣了好一會兒,英氣的眉皺在了一起,他知道那三個人還是被炸掉了。
警察是在半個小時之后到達的,因為趙毅也帶人過來了,所以他知道這里就不必擔心了。
隨后他也跟著從窗臺那里爬到了頂樓的位置,就在他準備又從頂樓走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瞄到地上有一個東西,他彎腰撿了起來,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定位器,這倒是個好東西,可以讓趙毅查查里面的GPS定位都定過哪里。
炸彈的威力比上一次小了很多,但是火勢有點大,把三個人都燒的體無完膚,看著地上躺在裝尸袋的三個人,他除了默哀,在心里也還有深深地自責。
即使這三個人事后被查出販毒吸毒,罪大惡極,但他們的生命也不應(yīng)該被旁人結(jié)束,這都得交給法律!
在圍觀群眾的身后,陳以璽壓了壓帽子,抬頭看了一眼監(jiān)控器,想必監(jiān)控器也被他們破壞了,所以也不必花時間去查監(jiān)控了。
通過今天的對峙,他看出來了,對方是一個團體,而且個個身手不錯,年齡似乎不大,大概是二十歲左右,他們的目的就是炸死這三個人,或者是他們就是為了,殺掉這三個人,那看來他就得從這三個人下手。
在記憶中,這三個人是跟那個販毒集團有著直接關(guān)系的,他們負責的是從外面進入到本市的貨,但中間經(jīng)過太多的海港,這條線查不下去。
同時還有留在樓上的那個炸彈,那樣的材質(zhì)應(yīng)該是不能帶上飛機的,說明材料是在這里買的,現(xiàn)做的,從材料出發(fā)應(yīng)該也能查出點什么。
跟趙毅說好之后,陳以璽就回去了。
走到門口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地毯下面的凸起,慢慢蹲了下來。
他想起來,以前小魚兒問他為什么要把鑰匙放在地毯下面,他說因為有時候他很少回來,經(jīng)常在新聞上看到無家可歸的人,如果有一天他們來到他家的話,他可以免費將自己的房子給他門住。
陳以璽將鑰匙拿了出來,打開了門。
隨后他換了鞋走到了客廳的位置,走了一兩步之后,他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掛著那條裙子的地方。
裙子已經(jīng)不見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朝那個房間里面走去,伸手打開了房間門,凌厲的眸子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大圈,又打開了衣柜門,除了他以前給小魚兒買的衣服以外,根本就看不到那條裙子的影子。
他又走到門外,拿起手機準備給清潔阿姨打電話的,轉(zhuǎn)眼一看,便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一張紙。
他放下手機,走過去,心情有些復雜的拿起了那張紙。
“那條裙子好漂亮,是給我的吧,那我就拿走了,本來就想來見你一面,看你沒在家我就走了,下次見你給你講個故事吧,走啦!”落款是小魚兒。
看完之后,他又盯著這張紙看了幾遍,隨后將紙條折好,隨后他又長腿一邁,走到了自己房間里面,打開了自己的衣柜,在里面有一個暗屜,他伸手打開,在里面放著一個類似小儀器的東西,這是小魚兒的東西。
陳以璽曾把這個東西給趙毅,讓他去查查這東西,定位器探測儀,所以那天晚上她是在測他身上是否有定位器?
這樣想著,他又將剛剛撿到的那個小定位器給拿了出來看了好久。
他將那張紙條也放到了那個暗屜里面,英眉緊皺,一張俊雋的臉上有些許凝重,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跟趙毅在警局里面看著關(guān)于章華的監(jiān)控視頻。
在里面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臉,那張小臉足足出現(xiàn)了三次,雖然看不出跟章華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就只因為他認識,他熟悉,所以他才有些許凝重。
監(jiān)控視頻里的小魚兒看著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那是五年前,她的小臉還很稚嫩,嬰兒肥也很明顯,但也能認出來,五官的優(yōu)勢讓人也不能忽視。
所以綜合起來,陳以璽突然在心里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覺得小魚兒沒有她表現(xiàn)的那么簡單。
本來五人決定在第二天的時候坐飛機回去的,但是蔣銘?zhàn)┊斕炀椭苯幼屗麄兓厝チ恕?p> “這次可能要被罰了。”三號聳了聳肩,略顯煩躁的說道。
一切耽誤他做實驗的事情都讓他很煩躁。
五人一起走過一道又一道的密碼門,在接受了全身紅外線掃描之后,他們才走到了蔣銘?zhàn)┧诘哪莻€房間里面。
他的房間里面相當于一個大會議室,說起來他們也很好奇蔣銘?zhàn)┮话阍谀睦锼X,是直接睡在桌子上面嗎?
五人進去的時候,蔣銘?zhàn)┱硨χ麄冏谝话岩巫由希ь^看著那塊智能多媒體投影儀上面,在空氣中,他迅速的劃著上面的人物信息。
硬是讓他們站了十分鐘,他才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這次是誰的主意?”
“我的!”小魚兒站直了腰板,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隨后她將視線移開。
蔣銘?zhàn)┮浑p手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鏡片之下的那雙眼睛烏黑發(fā)亮,如果他的目光是短劍,他能直直的刺穿五個人的心臟,兇利的布滿殺機。
“為什么?”
“我不想傷及其他人。”
“我有沒有說過不讓我聽到這些字眼?”他似乎一下子被觸到了逆鱗,伸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這還是這五個人,要是其他人,怕是知道蔣銘?zhàn)槿说亩家粐樀焦蛟诘厣狭恕?p> 小魚兒看著他,目光清冷,她的腦子里還想在小時候,他那個溫良謙恭的樣子,就像一個飽讀詩書的公子哥,氣質(zhì)中都透露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文精性溫的感覺。
而那只是他的偽裝罷了,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的冷血無情,暴戾危險呢,說到這里,林澤簡直就是他的翻版,但遠遠不及蔣銘?zhàn)?p> “既然這樣,那你就再去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吧?!?p> 林澤皺了皺眉,視線一直放在小魚兒的后腦勺上面……
“不是吧?你真的一個人去?”三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帶著一副化學眼鏡,正在等待自己的試劑管里發(fā)生反應(yīng)。
“那三個人被炸,本來可以被做成意外的,現(xiàn)在居然連那幾個人私藏的一批我們新研發(fā)的貨物都被發(fā)現(xiàn)了。”四號悠悠的說道。隨即他看了一眼愣愣的小魚兒,繼續(xù)說道:“一號如果不去非武裝找背叛者的話……”下一步,他可能就要查到陳以璽身上了。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