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空摸黑到了山下請了師父說的那陳醫(yī)士。
陳醫(yī)士也是個爽快豪情的人,念空把事說明白后,他也就隨著念空山上了。
只不過陳醫(yī)士是個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人了,念空憂心著屋子里小姑娘,便有些嫌棄醫(yī)士走得慢了。
經(jīng)過商量,干脆由他背著山上了。
雖說背著人走上山路確實很累,可他卻覺得自己累點無所謂,不能讓伶雪兒一直疼著。
透空黑的夜,本就不太看得清腳下的路,加上路邊皆是樹林,完完全全的擋住了月的光亮,使得念空更加看不清路了。
依舊是那些煩人的蟲子,一路走,一路都有,叫個不停,生生惹人討厭。
夏日的夜本就有些悶熱,何況念空背上還背著個人,那可不就更熱了么!
只見念空臉上密密麻麻的細汗?jié)B出皮膚,慢慢的聚在一起,形成豆大般的汗珠,一滴滴的順著他的臉龐延著頸部滑到鎖骨處。
陳醫(yī)士在念空的背上都能感覺到了念空浸透了衣衫的黏糊糊的汗,不禁感嘆念空是個有耐力能吃苦的孩子。
心里想著屋里的還在疼著的司馬伶雪,念空的步子不由邁大了些,也加快了些。
……
終于,天邊朦朧的翻著亮的時候,念空可算是背著陳醫(yī)士是回到寺里了。
到了寺里,先是見過了師父,念空才帶著師父與陳醫(yī)士去了他的院子里。
屋里,司馬伶雪的疼緩些了,迷迷糊糊的睡著,而白鱘卻不見了蹤影。
念空推門而入,引著師父和陳醫(yī)士來到床邊。
陳醫(yī)士瞧了眼床上躺著的姑娘,便開始把脈了。
初時脈象正常,可不過眨了幾次眼的時間,小姑娘的脈象又有些跳躍,細細研究來,卻又不像是生了病。
看著醫(yī)士皺起的眉頭,念空心里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心焦焦的。
“醫(yī)士,您察覺出什么了嗎?”
陳醫(yī)士看著床上的人,仔細琢磨著他剛才把到的脈象,這確實是沒有生病??!
“小姑娘的脈象實實在在是正常的,可她這肚子疼也是存在的,我這……恕老朽無能,查不出來??!”
聽了這番話,念空的擔憂更重了。
連這樣一位已經(jīng)行醫(yī)數(shù)載得千萬人稱贊的老醫(yī)士,居然都查不出小姑娘究竟怎么了,這種無力感讓他害怕……
伶雪兒,你可不要真的有什么事兒才好。
此時,隱著身的白鱘同樣聽到了陳醫(yī)士話語,她卻表示很無語。
不過是女子來了癸水罷了,做了這么年醫(yī)士,這都查不出?
她還真是活久見了。
瞧著那一屋子皺眉頭喪氣的表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著她雖然把床上的血跡清理了,可小姑娘身上的血跡她卻沒有清理。
于是,動了動手指,幫床上的司馬伶雪小小的翻了個身,剛剛好能看到衣裙上的那點血跡。
呵!果然還是她聰明!
兩個和尚,一個醫(yī)士均在司馬伶雪的床前沉默的站著,卻各懷心事有所不同。
念空怕他的小姑娘真是得了什么大病了,心里不安著。
老和尚則是怕司馬伶雪有個什么好歹,不好向司馬將軍交代。
而陳醫(yī)士卻是懷疑起自己的醫(yī)術來了,從醫(yī)這許多年,這還是頭一次連病況都說不出。
看著他們三個都沉默著,帶著喪氣的表情,白鱘是徹底無語了。
這氣氛還真是凝重呢……
最先看到血跡的是念空,他看見小姑娘翻了個身,身下隱隱約約有些血紅。
不過,由于他隔得遠了,也不確定,便走近了些看,還真是血,瞬間便慌了。
“師父!伶雪兒流血了?!?p> 說著竟紅了眼眶,他一個男人居然覺得怕極了……他的小姑娘怎會流血了呢?
這一幕瞧在了白鱘眼里,莫名的有些心痛,她也好像也有過那樣一個愿意心疼她的男人……
不過最后……她把他的靈給吸了而已。
聽到了念空說的話,陳醫(yī)士和老和尚雙雙望向血跡那處。
看到那血跡后,老和尚擔憂的心落下了,陳醫(yī)士對自身的懷疑也放下了。
“還真是另老夫憂心了一番,到?jīng)]想過竟是這么回事兒!”
看著瞬間歡喜輕松了不少的陳醫(yī)士和師父,念空頓時覺得自己腦子貌似不太夠用了?
“醫(yī)士,這……沒問題嗎?”
“你這個和尚??!這怎么會有問題呢?這證明她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姑娘了。”
說罷,又回頭對著老和尚道:“雖是個和尚,可男子該知道的也不能不教?!?p> 聽了陳醫(yī)士的話,老和尚只是微微笑著,沒予回應。
他們倆人在那兒打著馬虎眼兒,獨獨留著念空滿腦子豆腐糊涂。
看著念空那糊涂樣兒,又想到他和司馬伶雪還要相處著,老和尚這才解釋道:
“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來的,每個月會來一次,每一次以七天為期,名稱月事癸水。”
“可為何肚子會那般疼?”
聽著念空問的話,老和尚沒個回應,畢竟,他也不知道??!
陳醫(yī)士瞧著老和尚默不作聲的樣子,心里居然有些高興!
平時聽你個老和尚講禪論經(jīng)的時候說的那么厲害,這時候還得有個他來吧!
也是,術業(yè)有專攻??!
“女子來癸水時,肚子會有些疼痛都是正常的,平時多注意養(yǎng)血氣,就好了。”
陳醫(yī)士交代完有關如何處理女子來癸水的一系列事項后,念空便送了他回去。
看著人都走遠了,白鱘才顯了形。
依舊是那根板凳,依舊是那個位置,依舊是那樣的姿勢,趴著!
小姑娘身上的靈真好聞,香而不悶,透著清爽。
讓人聞了,真想上去吸上一口。
只可惜,吸了女子的靈氣與她來說并無幫助,那她又何必貪一時爽快而毀了這么個水靈靈惹人愛的姑娘呢!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