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當(dāng)師父

　　陽光曬在臉上，暖暖的，衛(wèi)小緩舍不得睜開眼，枕頭好軟，被子好香，想在床上躺一輩子。和被子親熱了一番，萬般不舍地離開了床。

　　梳洗過后走出了房間，花草的香氣撲面而來，活著的感覺原來這么好。

　　遛達著找到了廚房，為了下頓飯，一定要好好干活。

　　劈柴燒火燒水一氣呵成，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就是容易餓，可即便餓著肚子干活，她也比其他人干的快干的多。

　　這么一想她還是有優(yōu)點的，摸著大米，這感覺，怎么可以那么美好。

　　洗米……肚子咕咕叫著，加快了速度，生吃味道不好……

　　哼著歌，歡樂極了，腦海中大米已經(jīng)變成了大米飯。

　　“小緩?！?p>　　手一僵，碗掉在了地上，碗碎了，撒了一地大米。

　　衛(wèi)小緩抱著頭蹲在地上，“師父，別打我！”

　　為什么能動了？

　　她害怕啊，很害怕的，不會僵硬了？恐懼夾雜著喜悅，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腦子里也能產(chǎn)生這么復(fù)雜的情緒。

　　莫之初蹲下，平視著她，“衛(wèi)小緩?！?p>　　衛(wèi)小緩?fù)笈仓?，“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錯了，別打臉行嗎？”

　　莫之初：“看著為師?！?p>　　衛(wèi)小緩的頭快杵進地里了。

　　莫之初：“為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衛(wèi)小緩立刻抬起了頭，“聽，聽，我聽師父的話?！?p>　　莫之初：“衛(wèi)小緩，你聽好了?！?p>　　衛(wèi)小緩：“請師父賜教?！?p>　　莫之初：“別說碎個碗，就是你把房子點了我都不會怪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怪你，你想要什么為師都會給你，記住了嗎？”

　　衛(wèi)小緩：“記住了。”聽起來太誘人了，“您真的不會怪我嗎？無論我做什么？”

　　莫之初：“不會，你不信我？”

　　衛(wèi)小緩大大松了口氣，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信，師父說什么我都信。”

　　眼睛慢慢地轉(zhuǎn)著，腦子緩慢地思考著。

　　莫之初看著慢動作的小徒兒實在想笑，憋著笑，等她理清楚。

　　過了好一會，衛(wèi)小緩終于想明白了，總覺得哪不對，“您不會怪我，可是別人會啊，我做錯了事，會給您丟臉的。”

　　“你是我的弟子，誰敢怪你？別怕丟臉，誰不是一錯再錯之后才走上對的路。”

　　“你是第一次當(dāng)徒弟，我也是第一次做師父。為師也怕會給你丟臉?！?p>　　衛(wèi)小緩：“師父，不會的，您那么厲害。”

　　莫之初：“小緩，為師做錯了事你會覺得丟臉嗎？”

　　衛(wèi)小緩：“不會。”

　　莫之初：“我也不會。”

　　衛(wèi)小緩看著他，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緩慢的甜……

　　從前他不知道，原來表情放慢了這么有趣，小緩的所有心情都寫在臉上，還會慢動作放給你看。

　　擼起袖子，切菜做飯。

　　衛(wèi)小緩：“師父，你不是神嗎？還用親自動手？”

　　莫之初：“我娘說法術(shù)變出來的食物沒有靈魂?！?p>　　衛(wèi)小緩：“師父的娘說的對?！?p>　　蹲在灶坑邊上，添柴燒火，把房子點了都不會怪我，我怎么會把房子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