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竟然還有這么仁慈的惡鬼?對著要誅滅自己的敵人竟然出手不重,還放生了!
真是生平頭一次聽說,還讓自己遇見了,白露不由得笑了,是自己人品爆發(fā)還是自己祖上積德了,感動了這東西,呵呵!
然而不久,白露又敲了敲自己的頭,暗自唾棄,竟然關(guān)鍵時刻發(fā)散思維想岔了。
哎,思緒不能這么混亂?。?p> 那這么說,這東西,它會纏著唐玉珠,只能說明不是偶然的想吸人精氣元神強大自己,而是,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
因果關(guān)系,一想到這里,白露就頭更大了。
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是需要解開的,否則無法完成這個任務(wù)。
都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得知到這位唐次妃到底怎么得罪人家了。
是鮮血沾染了人家生前的心頭好,還是挖了人家墳?zāi)梗昧巳思沂裁粗匾臇|西?
或者是她,她的家人,做了對不起這東西的事情,比如在人家的尸骨上蓋院子,養(yǎng)畜生,建茅廁?
又或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或者......
呵呵,萬一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自己有武力值到是能開溜,可是任務(wù)嘛......
白露越想就越覺的任務(wù)難度增加,愁得眉頭都擰巴在一起了。
也不對啊,關(guān)鍵是這惡鬼怎么會有功德之物呢,是因緣際會,還是身前就是有大功德之人?
可是有大功德之人怎么可能不能往生,成為怨靈惡鬼呢?
嗯,不管如何,它和那位唐次妃到底有何因果,必須得調(diào)查清楚,才好應(yīng)對。
了結(jié)這個任務(wù)。
可是,這種事情很難查,就是將唐次妃的生平查清楚,也不一定就知道這東西生前是誰。
跟何況就靠本姑娘一個人,得查何年馬月是個頭。
也不能讓小李子參與調(diào)查,否則都不知道他和蘭汐會怎么想。
一個弟媳婦去查皇兄的枕邊任,想想都讓人覺得有黑幕!
再說,查的時候若是不夠謹慎,一個風吹草動,先不說太子殿下會有多么兇殘的報復,就是如今的夜王殿下,恐怕就會毫不猶豫的干掉本姑娘,滅殺一切傷害她心上人的可能。
難怪,老頭子讓本姑娘來這里歷練,果然是個坑,是個大坑,腦袋系在腰帶上的活計。
想到這里,白露就覺得不能再想當然了,看來還得從長記憶。
一切以自身安全為前提,至于任務(wù),當然是要完成的,但是不能操之過急。
任務(wù)雖重要,小命就一條,若是二選一,當然要顧腦。
從長計議啊,那得到何年馬月才能完成任務(wù),要是師姐在多好??!白露再一次怨念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不行,本姑娘雖然要保命,要小心謹慎,但是不能知難而退,不能棄械投降,不然,太沒有骨氣了,天絕峰和師傅老頭的臉面往哪里擱啊。
一炷香的時間自殘后,白露漸漸冷靜下來,接著分析往后的利弊形勢。
要不要先和唐次妃做朋友,看看人品,順便查查過往?
嗯,主意不錯。白露自我肯定著。
目前身邊可用的人除了蘭汐和小李子,就只有知味酒樓的人了,看來什么時候得出府門一趟。
似乎找到了初步計劃,白露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閉上眼,找周公聊天去了。
太子府
所有人都沒有搜索到刺客的任何線索,唯有頭頂那掀開的瓦片似乎證明刺客曾來過。
幾個御醫(yī)輪流診斷后,一個個的都說唐玉珠有些憂思過度,沒有其它癥狀,至于昏迷,那是睡著了。
呵呵——
楊嘉蓉眼簾低垂,心中冷笑不止,還當是太子妃忍不住出手了呢!
“給孤好好診仔細了,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庇駜喝绱算俱玻髅魇求@嚇過度,怎么會是睡著了呢。
庸醫(yī),要這些庸醫(yī)何用?
沒找到刺客的影子不說,連玉兒的病都敢輕視,這不是戲耍本太子!
朱子君怒不可歇!
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怒火,眾人覺得人頭不保,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殿下,老臣等再診斷一下,開些安神的方子,一會兒唐妃娘娘醒來,就會好多了?!?p> 嚴御醫(yī)不虧是宮里的老御醫(yī),連忙拉著一旁的幾位御醫(yī),十二萬分的小心會診。
最后他靈光一閃,接著在唐玉珠的手心扎了幾針,美人悠悠轉(zhuǎn)醒。
哎,宮里,最重要的不是醫(yī)術(shù),是會看人心,看臉色,還有,不能說真話。
“玉兒,玉兒,你醒了,告訴孤,是誰,是誰傷了你,孤要將他大卸八塊。”
“君哥哥,你真的來看玉兒了,你怎么才來,你知道玉兒多想你嗎?”
清醒的唐玉珠,一睜眼,就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激動得連忙一個飛撲,緊緊的抱住朱子君,送上了火熱的紅唇,以慰相思之苦。
“既然妹妹醒來了,臣妾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先回邀月院安置了?!?p> 楊嘉蓉聽著御醫(yī)的話,看著朱子君那護犢子的姿勢,心中憤恨不已。
眼看大庭廣眾之下,那兩位如膠似漆的卿卿我我,不等朱子君的口諭,她強忍著即將爆發(fā)的情緒,頭也不回的出了清輝樓。
第二次,第二次被這個狐媚女從邀月院將殿下?lián)屃巳ァ?p> “太子殿下,今日您和妹妹也折騰累了,早點安置,妾身告退?!?p> 太子妃錢鳳娥見楊次妃走了,也不想在這里礙眼。
早早的就知道,夫君的眼里只有這位唐次妃,就連容貌家室都是頂級的楊次妃都被撂在了一邊。
自己又何苦在這里自討沒趣,看夫君和別人恩愛成雙。
到是苦了一旁跪在地上的御醫(yī),真的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一腦門汗水。
當然,更沒那個膽子敢偷看太子殿下與美人親熱。
心上人深深的一個相思吻,讓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朱子君無限意動,連忙呵退眾人。
“你們都下去吧!”
天籟之音想起,房內(nèi)眾人得到特赦令,跟身后爆發(fā)地動似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君哥哥——”
唐玉珠嬌嬌的低吟一聲,好似那打開了水龍頭的閥門,紅鸞賬內(nèi),立刻顛鸞倒鳳起來,干柴烈火熊熊燃燒著。
漆黑的夜色,不僅燒旺了柴火,似乎也掩蓋許多的落寞。
錢鳳娥忽然想起新婚夜,憶起了那滿懷嬌羞的甜蜜欣喜,漸漸冷卻成萬念俱灰。
好在,還有那個荷包,那顆糖。
要是早點知道,一顆心是不是就不會系在夫君身上了。
由愛故生怖!
也許母后說的對,在這皇家要學的更多是如何做好太子妃,做好母儀天下的皇后,而不是少女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