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做主,戶部惡告戶部尚書洛大人,請皇上治其罪行!”
章谷在龍在淵身邊一下就跪下,那雙腿是跪得極其有力。
龍在淵看向傷勢不小的戶部官員道:
“諸位,還請起來吧,傷成這樣,應(yīng)該早些回各自家中,由妾侍兒女們伺候,歇息才對!”
龍在淵說完,便是露出善意的微笑,扶起一個戶部官員,然后往其胸口放了一封信,那官員詫異的拆開手中信件,雙目立刻瞪大,然后將信件按到胸口之中。
吉爽爽也跟著扶起其他戶部官員,也往他們胸口上放信封,收到信件的戶部官員集體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胸口起伏,全部目光都注視到了皇上身上。
三十六封信全部放出后,龍在淵便一步步走到了贏星瑤身邊:
“只片刻不見,朕,想你了!”
龍在淵言簡意賅。
什么話!贏星瑤撇了他一眼,意思是沒看見這亂攤子!
隗拔厲見皇后和皇上眉來眼去,心中嫉妒小火苗就更往頭上冒,‘哼’的一聲,別人也不知道他是氣誰!
仁方歌見龍在淵坐龍椅上,抬起頭,盯著龍在淵道:
“不管皇上如何替洛耀開脫,今日洛耀必須得到嚴(yán)懲!請皇后削去其官職,治罪!”
這次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他可不會如此輕易讓他們開脫。
“好!”
龍之淵居然輕易同意了,隨后又道:
“曹相留下看戲的,可不愿意讓他等那么長時間,我們加快吧!”
曹國瀚回轉(zhuǎn)過身,他是看戲。
“朕剛剛給戶部官員的就是朝廷的刑部官場小綱,大家看明白了,就告訴朕,到底是你們的錯,還是洛大人的錯,如果你們認(rèn)為是洛大人的錯,那朕就殺了洛大人?!?p> 龍在淵說完,眾人皆驚,這是什么定論。
洛耀是瞪大眼睛,他握緊拳頭,一副你們來呀,老子不怕,當(dāng)然他可不認(rèn)為龍在淵會出賣他。
但三十六名戶部官員,相互看一眼,那倉部三司也被攙扶起來,他先道:
“按照,按照朝廷律法,的確我們咎由自取,皇上的刑部小綱的確在理。我等!受教!”
那任方歌一聽,立刻忍不住站起來:
“荒唐!你們手中的是什么刑部小綱!”
任方歌憤怒的朝著三十六個官員而去,準(zhǔn)備找那最靠近他的倉部三司拿刑部小綱看看時,那倉部三司立刻將信件抓成一團(tuán),將信件吃了下去。
“什么!”
眾人更驚。
仁方歌一見大聲叫道:
“你在做什么!”
也是質(zhì)問!
“皇上給的刑部小綱在理在理,下官只有吃到肚子里才能記住教誨!”
倉部三司的話,哪里能信,仁方歌隨后往其身后走去時,那些還有信的戶部官員如臨大敵般,也紛紛將信件都吃了下去。
“吾等謹(jǐn)記皇上教會!”
三十六名官員全部將信件都吃了下去。
“你們!怕什么!”
仁方歌看在眼里,三十六為戶部官員看到洛耀那時是畏懼,但是看到龍在淵送來信件后是恐懼。
什么讓人會如此恐懼。
“知錯!卻犯錯,你說朕要怎么懲罰你們!”
龍在淵那雙目和藹可親的看著戶部官員,仁方歌卻發(fā)現(xiàn)戶部官員都不敢看向皇上。
“到底怎么了!”
仁方歌拿出他六部首官,妘相第一親臣的身份,呵斥戶部官員,但是戶部官員沒有任何一個人回他,這在往常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如,就如皇上在信件所說,準(zhǔn)許,吾等告老還鄉(xiāng)吧!”
那倉部三司的話,一下炸開了鍋,就算是靜默的曹相勢力的人都驚呆了,一下三十六為戶部官員,全部集體請辭!
這朝廷建朝百年來,全然沒有過的,這手筆大了吧!難怪邀請要曹相看戲。
倉部三司說完,那三十六位戶部官員,便是紛紛告退,如同老鼠見貓般躲避,哪怕傷重,但是卻比曹相的人都退的快。
“真,真走了?”
曹勢的官員面面相覷。
“如此危機(jī)時刻,皇后還對妘相的戶部下手?”
仁方歌心里是越想越不明白,他立刻道:
“皇后,如今三十六位官員全部空缺,難道朝廷就不要戶部了?”
贏星瑤都孤疑的看向側(cè)邊輪廓俊朗的龍在淵,她和龍在淵是都有意要對戶部下手,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龍在淵會怎么快,居然一點要自己配合的跡象都沒有。
她同樣疑惑,三十六位官員全部空缺,短時間內(nèi)必然大亂,她又撇了龍在淵一眼,意思你弄亂的局,也要收拾好吧。
龍在淵意會道:
“戶部的新官,請上朝!今年不是又科舉嗎,在從三十八名之后,皇后隨時可接著分封三十六名!”
龍在淵回看贏星瑤,給他一個放心的神情,贏星瑤便更加孤疑往朝下看。
隨后卻見真有三十六個穿著禁軍服飾的兵上朝,這不是第三禁軍嗎?
方剛則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明悟:
“原來皇上早就想好要用寒門!”
這些人不就是龍在淵讓方正借他寒門子弟去了第三禁軍的人么。
眾人皆驚哪里能這樣亂來,這些人科舉都沒考怎么能封!
但方剛是心中驚嘆,這三十六人,他都清楚,他們的的確確對出納有真才實學(xué),只是不清楚龍在淵什么時候讓他們進(jìn)了考場,分明考場之中他也沒有見過他們。
“你們和妘相斗!本相沒興趣!另外別怪本相不提醒皇上,前往入京關(guān)口的路上,要保重!”
曹國瀚已經(jīng)看完戲,便再轉(zhuǎn)身帶著所有三分之二的朝臣退朝,戶部是不是被龍在淵拉下馬,對于他來說沒有影響,三分之二的朝官在他手中,他的確完全能夠在紫鸞殿外立小朝廷!
曹國瀚走!龍在淵也不攔,眾人皆私語:“入京關(guān)口的路上賊寇馬賊成形,恐怕皇上堅持不到關(guān)口就已經(jīng)……”。
曹相走后仁方歌立刻道:
“這些人分明是第三禁軍的人,根本沒有經(jīng)過科舉,如何能入朝為官!且當(dāng)天這些人下官也沒有看到過他們在京考現(xiàn)場!”
官員紛紛點頭:
“對呀,我們也沒有看到過!”
曹相雖走,但是朝廷畢竟還有其他官員,都紛紛覺得這樣做不妥。
“五百多名才子京試,你們確定能每個都記???”
龍在淵笑而不語,但眾人就是覺得有貓膩。
“今年科舉,三十八個排名之后的官員!就是這三十六位,是憑著真本事考進(jìn)來的!不信朕,總要信十大先皇老臣吧!”
龍在淵隨后示意,吉爽爽立刻叫來十大先皇老臣將三十六人的考卷全部呈上來,顯然是準(zhǔn)備好一切。
“你們可以看看,是不是當(dāng)日的史部蓋章!筆墨所留是不是當(dāng)日所寫!”
眾人一見,三十六人,的的確確是有留下名字在考卷上面,隨后紛紛認(rèn)真查看:
“這蓋章不會有錯,且筆墨干跡,不似造假的,且最終十公都留下閱卷名,這就絕對造價不得!但這文章并不出彩怎么可能考入前八十四名?”
朝官再次提出質(zhì)疑,也看向先皇老臣。
“因為昨日晚間,天干地燥,史部存放考卷之地出現(xiàn)一場大火,僅留下這三十六份考卷。”
那十大老臣所說,驚呆了朝官,怎么會有怎么湊巧,這不就是說,只三十六卷別無選擇了嗎。
紛紛看向皇上,但有孤疑,如果有人去替換了這三十六卷,但是不可能留下十大先皇老成的閱卷名,也不可能有當(dāng)天蓋章,只能說明,這三十六人的的確確考過京試。
“他們會試有過嗎?”
突然也有曹官質(zhì)問。
“這些我們都查過了,是過的!”
十大先皇老臣再次作證,方剛也點頭,當(dāng)時龍在淵選了他們走,方剛還遺憾,如今想來,卻是皇上的布局了。
“這是天意!這是天意所屬!”
章谷知道第三禁軍是龍在淵的人,便立刻下跪,適合當(dāng)官材料。
“那便如此!”
贏星瑤順勢下了定論。
眾人無話反駁,只心里震驚,一日,竟然僅一日,戶部換天!這出自誰人手筆,說是順應(yīng)天意,誰人信!
“退朝!”
隗拔厲接著喊道,他實在不愿多看皇后和皇上兩人同坐一起,這般親近。
這朝堂官員已少數(shù),也紛紛告退,留下驚呆的仁方歌自言自語道:
“為何?戶部三十六人全部請辭?又為何?這第三禁軍的三十六人分明沒有到考場,卻能留下考卷?”
退朝后,三十六名第三禁軍激動的顫抖起來,他們都是寒苦出身,進(jìn)入朝堂,是寒門一生所念,只是方大人讓他們加入第三禁軍,他們?yōu)槎鲙熕鶠?,心有怨言最終也只能接受。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進(jìn)入朝堂,他們更清楚如果不是以這種方式,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能進(jìn)入朝堂。
“方圓,剛正!”
方剛走過他們身邊,鏗鏘有力的留下兩字!
“是,恩師!”
得到恩師的賜教,他們更加激動,知道有機(jī)會一展抱負(fù)。
隨后是龍在淵走到他們身邊,對三十六人道:
“第三禁軍,朕讓方正,給你們這半個月的訓(xùn)練,是練你們的堅韌,意志,不屈,讓你們承受體力極限,是因為在朝堂之中,險惡和誘惑永遠(yuǎn)存在,唯獨信念,扎根到你們生命之中寒門的信念,才能讓你們邪不壓正!記?。∧銈兂鲎院T,也出自朕的第三禁軍!”
說完龍在淵便也退出朝堂。
“我們私底下還罵皇上,文武亂用!”
“我們實在!實在......”
“實在不應(yīng)該!”
三十六人突然眼中明亮,遲疑片刻,終有人對著龍在淵離開背景: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十六人皆跪拜,心中對這道身影產(chǎn)生更大的敬意。
并沒有人看到贏星瑤,她臉色凝重,解局又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