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外的人
之后初堇又問了出塔的方法,答案很簡單。
壓根沒有。
墮落之塔的人民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幾百年了,塔外也不知道這個塔底會有文明。大家各活各的,誰也不礙著誰。
雖然沒有獲得有用的信息,初堇還是感謝了那些回答自己問題的人。也就是說,墮落之塔活著的,都是死刑犯的后代,這也解釋了為什么這個世界文明那么落后。
這也給了初堇希望,塔內(nèi)文明不行,塔外文明還是有可能有辦法讓自己回去的。
但初堇又開始疑惑身體原主人的身份了。自己醒來時是在一個類似馬棚的地方而不是塔的邊緣,也就是說原主人很早就生活在這個地方了。
但初堇在這里這么久了,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而且自己身上還穿著盜賊的衣服。
初堇提出了兩個假設(shè)。
1.原主人身邊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
2.原主人不屬于這個塔
雖然盜賊在這個世界不受歡迎,但塔外卻不一定。也就說原主人是被扔進(jìn)塔底的,之后在一個馬棚昏睡過去,醒來時自己占據(jù)了身體。
如此一來一切都說的通了。但為什么原主人會被處刑,初堇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就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狂魔。原主人殺人無數(shù),最終被處刑,自己的靈魂壓制住了她,所以她一直伺機尋找機會奪回身體。
既然這樣自己就必須壓制住原主人的意志,同時靠自己找到出塔的辦法。但是靠自己的力量真的有辦法出塔嗎?
無論怎么樣,溫飽問題還是需要解決。而且還有個問題,自己的死刑犯身份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會不會被追殺。
初堇頭都大了,自己穿越一回,還穿越到了一個死刑犯身上。好在墮落之塔與外界沒有聯(lián)系,不然她就可以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看到自己的懸賞通告了。
出塔還有可能被追殺,這樣怎么辦才好啊。初堇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條,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活著回去嗎?
在之前她以為最麻煩的東西就是數(shù)學(xué)題,但現(xiàn)在的問題麻煩程度隨隨便便趕超數(shù)學(xué)題。
又弱又愛哭,沒人認(rèn)識,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原地等死。能幫自己的原主人意識還是個殺人犯,這讓自己怎么活嘛。
初堇還是堅持寫著日記,她開始試著問原主人一些問題。比如問她是不是殺人犯,她是怎么來到墮落之塔的。但原主人好像消失了,很久沒有理她了。
難道自己說她是殺人犯然后生氣了?這么一想殺人犯多多少少有點脾氣,直接罷工的可能性很大。
哼,不理就不理,我還不靠你咧。
不過初堇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很久沒和人好好聊天了,自己變得經(jīng)常自言自語。
無論怎么樣,還是得找出塔的辦法,不然自己就得在這活一輩子。
初堇收集到的情報都是從街邊的小店,或者交易中心獲得。這些地方?jīng)]有出塔的辦法,但其他地方可能有。
也就是組織性隊伍——獵龍者。獵龍者有著諾蘭德將近90%的資產(chǎn),充足的資金可以讓他們干很多事,比如研究出塔的辦法。
但是問題也很明顯了。初堇看了看自己的小刀,嘆了口氣。自己這樣怎么可能加入獵龍者啊。
初堇收集了獵龍者的信息,知道了一件事——成為獵龍者需要通過資格考試。
為什么到了這個世界還要考試啊。
所謂的資格考試就是獵龍,不會讓你一個人殺一條龍,而是由其他獵龍者陪同殺死一條龍,然后由獵龍者決定你能否留下。
報名費100金幣。
初堇拿出自己那小小的錢袋,仔細(xì)數(shù)了三遍,只有7個金幣。
這還是她這幾天拼命刷魔物才攢下的,照這么算的話,自己至少還要三個月才能湊齊100金幣。
而且獵龍考試還不一定能通過,成為獵龍者還不一定有辦法出塔。
初堇想到了愚公移山,要不自己想辦法鑿出條道爬出塔?
還是算了,做這事可能自己挖到死都還沒挖穿。初堇不想自己被當(dāng)成歷史偉人被寫在書上供后人留念,她最煩背書上的人名了。
這時初堇腦子臨光一閃,只要自己殺一條龍不就好了嗎?
雖然自己肯定不能打贏,但是原主人可能有辦法啊。到時候自己往地上一躺,醒來就可以拖著龍去領(lǐng)賞金了,到時候那批獵龍者想不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都難了。
于是初堇馬上問了龍的信息,知道了墮落之塔東北角就有龍的巢穴。
初堇一看地圖,量了量之前自己到峭壁的距離,初步估計,要走三天。
媽耶,這要是半路被魔物襲擊了幾條命都不夠用啊。而且東北角的巢穴還算近的,整個墮落之塔從東邊走到西邊差不多要走十天。
連個自行車都沒有,這文明落后就是麻煩啊。
初堇連著想了好幾個辦法全都沒用。難道自己注定只能在塔底待一輩子嗎?
但是有時候,機會自己就會來。
這一天,初堇在交易中心換錢,聽到有人被扔下了墮落之塔。初堇想想人從幾百米摔下變成肉醬就惡心。但那些人一臉激動,說扔下的幾個人都沒摔死,都已經(jīng)到了諾蘭德了。
“真的嗎?!”
初堇突然大叫把那幾個人嚇了一跳。那幾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初堇,點了點頭,初堇馬上問了那幾個人的位置,跑了過去。
如果那些人是從塔外來的,就知道塔外的消息,雖然他們沒有辦法出塔,但如果知道了外界的信息,也能對自己有很大幫助。
此時諾蘭德的一家酒館里。
一位頭發(fā)凌亂的黃發(fā)青年正吃著飯,他身上的裝束與諾蘭德居民的裝扮截然不同,在他旁邊還有一男一女。男人是個中年人,身上穿著厚厚的盔甲,身旁有一把大劍。他神色嚴(yán)峻,看著眼前的黃發(fā)青年。旁邊的女人差不多二十歲出頭,身穿紫袍,袍子上沒有什么紋路,只在左胸口處有一個形似太陽的圖案。女人也一直盯著黃發(fā)青年。
黃發(fā)青年見兩人一直盯著自己,停下了手中的餐具。
“隊長,別一直看我啊,你們也吃點?”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中年男子拿起一塊面包吃了起來,壓抑的氣氛讓黃發(fā)青年吃不下飯。
“隊長,事到如今想這么多也沒用。反正上面也回不去了,干脆在這過過日子算了吧?!?p> 女人瞪了青年一眼,怒斥道:
“特蘭德你閉嘴!”
那個被叫住特蘭德的青年聳了聳肩,埋頭繼續(x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