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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有安寧

第九章

我會有安寧 一之南書 2151 2024-01-09 10:45:23

  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安寧,她摸索著拿起手機,迷迷糊糊接起。

  “現(xiàn)在帶合同來機場,我把定位發(fā)你?!碧K?川語氣冷漠消沉,簡潔明了,不等安寧回答,隨后就掛斷電話。

  低沉好聽男聲在耳邊響起,安寧的睡意瞬間消失大半。

  蘇?川立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垂了垂眼,看著手機上幾秒前的通話記錄,苦澀地笑了笑。

  是害怕她拒絕嗎?

  所以不等她回答就掛掉電話,讓她無法拒絕。

  “?川?!?p>  聽見身后的聲響,男人高大的身影僵了僵,緩緩轉身,見到來人是誰時,臉上星點的期待表情也蕩然無存。

  “怎么是你?”

  昨天他答應讓她跟著出差,沒想到這么快就忘了。李頌衣垂眼,在她面前,他總是惜字如金。

  “?川哥哥,我……”

  李頌衣眼底泛起淚光,長這么大沒受過什么挫折,在他這里卻翻了個大跟頭,她的語氣溫軟,帶著些平日里沒有的卑微,手慢慢扶上那張,令她日思夜想的臉。

  慢慢吻了上去。

  蘇?川皺眉,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眼中充滿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情,他低眼看她,幾乎沒有留下一絲溫和的表情。

  蘇?川伸手忙要推開,卻透過洶涌的人群看見一個身影,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在想,她看到會怎樣呢?

  安寧匆匆跑到機場,四處張望,還來不及平復呼吸,卻看到了那對相擁親吻的男女。

  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定定地站在那里……

  蘇?川頹極,卻沒有推開那人的意思,他睜著眼望過來,看著彎腰喘氣的安寧,眼神淡漠地盯著她。

  安寧站在原地,與他目光觸碰的時刻,有些恍惚。

  他其實本來就這么惹眼矚目,即使沒有林恩,沒有李頌衣,卻還是會有更多的人,更多,能坦然與他相配的人留在他的身邊。

  不管再等多少年,都是如此。

  安寧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她不再看他,只是直起了身子,從包里拿出檔案袋里的文件,輕輕的放到了他的行李箱上。

  在今天之前,安寧總覺得能再遇見他,并不是偶然。

  直到這一刻才確信,他并不是為她而來的。

  她轉過身自嘲的笑了笑,微微低頭把下巴埋在圍巾里,默默地向前走去。他只不過和十二年前那個冬夜一樣,匆匆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又匆匆的離開了而已。

  蘇?川推開李頌衣,瞧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皺了皺眉。

  邁開長腿快步走到她身側,一把握住安寧的手腕。

  安寧側過身,回光落在他握住的自己的手腕上,“蘇總,文件夾放在行李箱上了。”

  安寧側頭看向身后的女孩,正盯著自己,安寧慢慢垂下了頭,無端招來女人的嫉妒心。

  “你跟我一起去巴黎?!碧K?川微微垂著眸,能看到他精致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握著她的手腕力氣又大了些,骨節(jié)泛著玉般冷白的光。

  手腕處的疼痛使她微微皺眉,“我只負責設計的部分,其他的范畸不在我參與的范圍內?!?p>  “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合同呢?”

  ——————

  凌晨的時候,安寧被酒店前臺的電話吵醒了。

  “安小姐,請您到大堂核對一下您的個人信息好嗎?”服務員用英文禮貌又親切的詢問道。

  安寧腦袋有些沉,她有些無力地起身,按了按太陽穴,“在電話上可以嗎,我聽得懂英文。”

  可是無論她怎么說,對方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復著最開始的那句話。

  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些怪異,最后還是妥協(xié)下了樓。

  她拿了一把美工刀攥在手心。

  等她走到大堂的時候,她皺了皺眉。

  大堂里空無一人,她在樓梯處站了站腳,想要轉身回去的時候,門口沖進來了一個黑人。

  那人人高馬大,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她有些慌不擇路,趕忙扶住樓梯的扶手,爬著樓梯往上面走去。

  奇怪的是雙腳使不上勁兒,頭也昏昏沉沉的。

  是……是那杯酒?!

  午餐時李頌衣遞給她的那杯酒。

  怪不得她一天下來都昏昏沉沉的。

  不過萬幸的是,她只是抿了一小口。

  正想著,那人已經沖到了她面前,粗魯?shù)募茏∷母觳簿屯獬丁?p>  安寧抓住樓梯扶手奮力掙扎,卻被那人踹倒在地,膝蓋劇烈的疼痛使她沒有力氣再去抵抗,她的額頭也沁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水。

  那個黑人拉著她的兩條胳膊,她被拖在地上往大堂外走去,安寧大聲呼救,但是大堂里空空蕩蕩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回聲。

  絕望

  絕望極了

  ……

  她被拉到酒店門外,那里停著一輛黑色的面包車,面包車旁邊還站著一個中東男人。

  她驚恐地張大了眼睛,掙扎著想要從地上起身。

  她好像遇到了這里的人慣用的伎倆。

  被這些人抓走后果不堪設想,往好的方面想可能會被賣掉,但最糟糕的……就是被賣到印度進行人體交易,她的骨架、心臟、肝臟、腎臟、角膜、韌帶、血漿、血小板、紅細胞、頭發(fā)等等,最后她會變成一堆“零件的合集”,通通都會被當作交易。

  在她死后,她的價值將極易衡量,被賣到幾千到幾百美元不等。

  巴黎的冬天多雨,地面上積了水,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潔白的睡裙上沾滿了泥污,害怕與寒冷交織,她坐在地上抖如篩糠。

  冷靜!冷靜!

  這件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因為她訂酒店的時候并沒有貪便宜。并且這里是鬧市,盡管她知道國外犯罪率很高,巴黎的治安很不好,但在人多的地方,這樣的人是不敢在此處動手的。

  更何況她一直在大聲呼救。

  安寧不是傻子,在機場李頌衣看她的眼神,顯然把她當成了感情中的假想敵。

  所以自出發(fā)時起,安寧心里就起了防備之心。縱使安寧自認為在感情上,她對李頌衣構不成什么威脅。

  只是沒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女孩,竟然對她下這么狠的手。

  眼看著那個中東男人也上前,兩人捉住她就要往車上拖,她奮力扣住地面掙扎著往前爬,很快,她的手出現(xiàn)了血痕,手指肚也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血水混在泥污里,她顧不得疼,一邊大聲呼救,一邊悄悄推動手里一直攥著的美工刀,但她不敢貿然行動,如果一個不小心,這美工刀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歹徒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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